張揚沖老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帶過來。」
老四老五即刻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氣勢洶洶的直奔老鼠面前。
「你是老鼠?」
「就是你們要找我做事?」老鼠看著老四老五這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架勢,又看看不遠處的豐田霸道,心里有有些犯怵,這樣的人物能有什麼找我幫忙的?
老四老五一言不發,直接一左一右就將老鼠架了起來往車子那邊拖了過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跟誰混的嗎?敢動老子,你們獲得不耐煩了?」
「操!」
老四大罵一聲,一拳打在老鼠左肋︰「閉嘴!」
將老鼠拖到車上,車門一關,老鼠一看這架勢,嚇得不輕︰「幾位大哥,幾位好漢,需要我老鼠做什麼盡管說,盡管說。」
「長新路42號,那所房子你去過。」張揚這句話並不是問句。
老鼠眼皮一跳,立刻就想到了那單生意,再一打量張揚,實在是很像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滿身是血,帶著一個大包裹進了長新路42號的人,難不成這就是在那里放了錢的主?
這可不得了!
老鼠連忙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沒去過,沒去過!」
張揚沉默不語,一旁的老五立刻從車座底下抽出一把刀,直接就抵在了老鼠手背上的手筋處,緊跟著老四緊緊的控制住老鼠,讓他一點也動彈不得。
老五喝道︰「我們老大問你的話,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你的每一句話,都關系到你以後是不是還能做個正常人。」
「我真的沒去過,不知道!」老鼠還在拼命的掙扎。
老五眼珠子一瞪︰「老子看你能有多硬氣!」
手中砍刀狠狠往下一跺,老鼠手筋立刻崩斷,「啊」老鼠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這只手已然廢了。
老五緊跟著將刀抵在老鼠另一只手的手筋上。
還沒用力,老鼠已經忍不住求饒了︰「我招了,我招了!我去過那里。」
「你是怎麼知道那里的?」張揚沉聲問道。
「那天晚上,我正喝完酒回來,看到一個人滿臉是血,背著一個大背包進了屋子,然後很快又出來了,我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想必里面一定是有好東西。」
張揚了然,想必老鼠那天晚上看到的人就是剛殺完天狼的自己,還真是大意了,走的時候居然沒有注意到邊上有這麼個家伙。
老鼠接著道︰「但是我看那人那樣,想必是不好惹的,我自己也不敢動那里面的東西,就把消息賣給了我的上面。」
「你的上面?是誰?」
「是,是風老爺子。」
風老爺子?這又是個什麼東西,張揚向陰三投去訊問的眼神,陰三緩緩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這風老爺子是什麼來路。
「帶我們去找他!」
「好,好。」
老鼠指路,陰三開車,霸道直接往老鼠所說的一個茶館開去。
老鼠戰戰兢兢的看著黑著臉的老四和老五,外套下面的腰間,是一把黑漆漆的東西,老鼠看得是心驚膽顫,頭皮發麻,這些人,手上居然都有火器。
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再又看了看張揚,心中不由更為驚詫,這人雖然最是年輕,但是看來這里的人都是听他的,那他又有多厲害,看來那天晚上看到的人就是他沒錯了。
媽的真是犯了大錯了,居然動了他的東西,不過,想必風老爺子能保我沒事吧,畢竟這片地界,還沒有人敢不給風老爺子面子的。
老鼠所說的地方是一個既不偏僻也不繁華的街道,街道中間開著一個規模中等的麻將館,這就是老鼠所說的風老爺子的棲身地了。
一下車,老四老五便推著老鼠走了進去,張揚跟陰三緊隨其後。
老鼠一進門,就逮著一個人問︰「風老爺子呢?我要見他。」
那人眼神怪異的看了看老鼠手上的傷,又看了看張揚一行人,眉頭一皺道︰「風老爺子今天沒來。」
「沒來?」
老五微微動了動外套,那人立刻眼皮一跳,黑漆漆的槍把子已經盡收眼底。
來者不善,但他一個跑腿的,也沒必要拿命拼。
「風老爺子,在,在後面。」
「帶我們去見他。」張揚道。
那人不敢拒絕,只得硬著頭皮將張揚一行人帶到了里面。
穿過大廳,是一個小院子,小院子後面還有四五間房間,那人直接將張揚幾人帶到了最左邊的一個門牌上標了「茶舍」兩字的房間。
敲了敲門︰「風老,有客人。」
「請進來吧。」風老的聲音听起來是有些年邁了。
張揚一伙人立刻魚貫而入。
一個裝修風格頗為古樸的房間里,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半拉老爺子正安詳的坐在草席上泡茶。
那套高檔而精致的茶具杯具,倒是與這低端的小麻將館格格不入。
一看到這架勢,風老爺子臉色微變,擺擺手,沖帶張揚等人進來的那人道︰「你出去吧。」
老五卻是一把拉住了那人,瞪著風老爺子道︰「事情沒有解決,誰也不能出去。」
風老爺子臉上涌現一股怒火,隨即壓了下來,道︰「你們找我什麼事?」
其實看到老鼠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了這些人為什麼找到這里來,但是他還是需要拖點時間來想一想對策。
張揚一步上前,目光灼灼的看著風老爺子︰「620萬,在哪?」
風老爺子顯然沒有想到張揚說話做事居然如此雷厲風行,一時也愣住了。
張揚冷哼一聲,一旁的陰三立刻心領神會,掏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就捅在了領路人的大腿上。
鮮血飛濺,領路人卻是大聲呼叫也不敢,他知道,若是自己大聲叫,很有可能就不止是一刀那麼簡單。
「住手!這事跟他無關。」
風老爺子喝道。
「那麼你就最好快點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的話,我的手下耐心不多,恐怕還會有更多無關的人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