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林智研似乎還沉醉在音樂里。
「智妍,睡著了嗎?」。張揚試探的捏了捏林智研的鼻子。
林智研立刻睜開了眼楮︰「討厭啦,人家怎麼會這麼快就睡著。你唱的真好听,我喜歡你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听林智研這麼說張揚想起了,中國好聲音導師轉身常說的一句話︰中國需要你這樣的聲音。
張揚笑笑道︰「你喜歡就好。」
「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唱這首歌嗎?」。林智研眨巴了下大眼楮問道。
「你說。」
「因為我希望你能牢牢的記住這首歌的歌詞,這些歌詞,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我說不出口,只好讓你唱出來。」
這一席話,似乎也耗費了林智研相當多的勇氣,話沒說完,已是霞飛雙頰。
張揚愕然,隨意柔情=.==一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記住的。」
「恩,還有,這首歌你只能唱給我一個人听。好嗎?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張揚失笑,但還是重重應允︰「我答應你。除了你,這首歌我不唱給別人听。」
「拉鉤!」
大手和小手的小拇指緊緊勾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是小狗!」
後面這句話自然是林智研說的,雖然覺得這種行為非常的幼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跟林智研這麼做的時候,張揚卻覺得這是一個神聖的儀式。
這代表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信譽,答應的事,絕不悔改,一定做到。
兩只手勾在一起之後,就悄悄躲在了桌子下面,前前後後,像是蕩秋千一般搖晃著。
林智研抿了抿嘴,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趴在桌子上的側臉,悄然往前挪動了幾公分。
兩張嘴,立刻就貼在了一起。
這一吻,天旋地轉,張揚只覺自己瞬間陷入了一個萬花筒般的世界里。
周董「簡單愛」的聲音似乎又在張揚耳邊響起,雖然他已經閉上了眼,但卻依然能看到,能感受到那動人的旋律,和清麗的歌詞。
也許,這就是初戀的感覺。
和林智研的相處無疑是簡單,輕松且幸福的,單身了許久的張揚,第一次在一個女孩身上感受到了戀愛的感覺。
這種簡單和羞澀的感覺,完全不同于跟成熟性感的方嵐相處的那種肆無忌憚,這讓張揚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好幾年前。
那時候自己也跟身邊所有的人一樣,喜歡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之類文藝小清晰的所謂傷感句子,幻想著也能在下雨天找到一個可以共用同一只雨傘的女生。
兩人雨中漫步,置于同一片小小的天空下,若即若離的彼此只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兩顆心卻都是不安的激蕩著。
這種心動卻又忐忑的感覺,如罌粟一般讓人懼怕,又讓人沉迷,上癮。
一個吻,天旋地轉。
直到下課鈴響起,兩人才終于驚醒,趕緊分開。
林智研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趕緊擦了擦嘴。
抬頭一看,班上不少同學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和張揚,林智研不由一陣羞澀。
前面的李雄風和長發一干人震驚的瞪著若無其事的張揚,尼瑪啊,居然就這樣就把智妍女神給拿下了!?
嗚嗚嗚……還整整親了四十分鐘!這件事就是花式虐狗啊,一眾18班的學生只覺自己的心髒受到了暴擊,心痛的直滴血。
張揚臉皮如城牆,自然不動聲色,反而低聲在林智研耳邊說道。
「好厲害啊智妍,咱們這差不多都要破吉尼斯紀錄了吧?哈哈。」
「討厭,不理你了,我吃飯去了!」
林智研伸出粉拳打了張揚一下,就羞紅著臉快步跑出了教室。
張揚哈哈一笑,正準備也出去吃個早飯,一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腦袋突然出現在了教室門口。
一個女生走到高三18班門口,探出腦袋在教室里東張西望,轉到張揚這邊,終于眼楮一亮。
揮了揮手道︰「張揚,你出來一下。」
張揚眉頭一挑,這女孩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太起來。
「額,你找我什麼事?」
看著張揚迷糊的樣子,女孩沒好氣的說道︰「就知道你已經不記得我了。我是何純,在青春吧那里認識的,記得嗎?」。
這麼一說,張揚立刻想起來了,原來是自己去青春吧找沈騰的那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姑娘,何純。
「哦,我想起來了,怎麼,遇到麻煩了?」
何純點點頭︰「你們的班主任,是何夕吧?」
「沒錯啊。」
「她是我姐姐。」何純道。
張揚一愣,何夕居然還有妹妹?這事他倒的確不知道。何純,何夕,都姓何,貌似也沒有什麼不對。
「恩,你是她妹妹,然後呢?」張揚不解的問道。
「我姐姐遇到麻煩了,我想幫她,但是又幫不上,我認識的人也不是很多,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你。畢竟那天青春吧的老板沈總都對你那麼客氣,你應該很厲害的吧。」
何純期待的看著張揚,之前她已經找過好幾個人,都幫不上,張揚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張揚眉頭一皺,何夕遇到麻煩了?想想,以往早自習她都會來班上看一下,今天確實沒有來。
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班主任,張揚對于何夕一直非常的尊敬,見何純非常著急,忙安撫道。
「你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我能幫忙的一定幫忙。」
「何夕是我表姐,他爸爸,也就是我舅舅這幾天身體突然變得非常的差。去醫院檢查,發現是冠心病還有其他好幾種病癥一起病發。現在急需要做心髒搭橋手術和很多我也不知道名字的手術。」
何純語氣急促的說道︰「我和表姐家都是普通工薪家庭,一時間哪里湊得到這麼多的錢。這兩天我和表姐到處借,親戚朋友都找遍了,也還是湊不夠手術費,所以我只能找你來幫忙了。」
「除了你之外,我已經找不到別人了。如果你都幫不了我,那我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到得最後,何純的語氣已經近乎于哀求了,看來她與表姐何夕的關系應該是非常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