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坐在的士的後座,悠然的將手機放在耳邊,听筒內,傳來風菁瑤的道賀聲。
「不得不說,你實在是一個讓人怎麼也琢磨不透的人。幸好我是你的合伙人,如果是你的敵人,以你這麼快的成長速度,實在有些可怕。」
風菁瑤頗有感觸的說道,從第一次見到張揚到如今張揚已在整個江北市佔據了一席之地。
即使是公開與魏振江或者王江爭雄,也不一定絕對會輸。
這一切也只不過發生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里,這樣的成長速度,風菁瑤此前別說見,就是連听也從來沒有听說過。
若不是張揚就在她的見證下一路火箭般的崛起,她絕對不會相信這一切。
只能說,這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跡的男人,並且不是一次。
張揚淡笑道︰「距離你的目標也越來越近了,難道這不應該值得你高興麼?」
「我的確非常高興。」
風菁瑤由衷道,張揚越強,也就意味著她越強,畢竟兩人是親密的合作關系。
「我一直沒有問一個問題,如果說江北市在不久的未來一統,你的‘觸手’組織可以延伸到江北市的每一個角落,你也將重返家族。那麼在之後,你依然會從事一樣的工作麼?幫助家族開拓勢力?」
風菁瑤苦笑一聲,道︰「恐怕是的,只不過我會被派去更大的城市,更難以開拓的地方。」
「那麼我想問一句,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在一個地方將‘觸手’發展到頂峰,這樣的勝利果實卻要拱手讓給別人,然後又去一個更加難以滲透的地方繼續發展‘觸手’的勢力。難道你沒有想過,就在一個地方,將‘觸手’滲透進每一個角落,將‘觸手’的作用發揮到巔峰,然後就留在那個城市?」
「這樣豈不比你事成之後回到家族再去進行新的任務要更加舒服得多?」
「為了在家族中取得更高的地位。你可能還不知道,風家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家族,而他們考驗下一輩能力的方式,就是在各處發展家族創建的‘觸手’組織。」
風菁瑤堅定的說道,從她的語氣中,張揚听出了一種叫做執念的情感。
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那件事她一定要去做,並且一定要完成不可,目的性明確到無以復加。
張揚又問︰「取得更高的地位,又能做什麼?」
風菁瑤幽幽道︰「你一定要問麼?」
「如果你覺得不太方便回答的話,也可以不回答。」
「那麼我選擇不回答。」
「OK。」
張揚很尊重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一來這個問題實際上對于張揚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二來,既然將風菁瑤當做合作伙伴,當做朋友,自然就應該尊重她的隱私。
「王江現在想必不太好受,呵呵……」
風菁瑤岔開話題道。
「王江……?」
張揚嘟囔了一句,嘴角莫名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王江幾乎要氣瘋了。
「廢物!都他媽的是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王江站在醫院的病房內,憤怒的失聲大罵,氣得狠狠的一把將床頭櫃上的水壺砸在地上。
「啪!」
開水在地上炸開,濺到了躺在床上的傅家俊臉上,傅家俊疼的一哆嗦,卻也不敢說話。
站在一旁的宣傳部長和王江的心月復,也都同時退後了好幾步,垂頭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王江發怒的時候,誰也不敢去觸他的霉頭。
王江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床上的傅家俊。
「你TM給老子說說,你還能干成什麼事?股份老子都給你錢全部收購了,你TMD拿著股份去寧氏集團接手控制權,沒有成功也就罷了。還他媽把老子的股份也全都搭進去,你TMD是不是只會吃屎?啊?說話!」
「王總,我……」
「我我我,我你M了GB!」
王江氣急,憤怒的又抓起一個開水瓶,直接劈頭往傅家俊身上砸了去。
「啊!啊啊!」
傅家俊痛苦的失聲大吼著。
「給我閉嘴!」
王江怒吼一聲,哪怕再痛,傅家俊也是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了。
「媽的老子養著你們兩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要你們何用!給我拖出去直接打死!」
心月復聞言神色一凜,立刻就要動手。
傅家俊登時臉色大變︰「王總!」
宣傳部長更是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傅家俊面前。
「王總,饒命,饒命啊!」
「我饒你M了個鬼!」
王江一腳將宣傳部長踹倒在地,心月復已叫來了人將傅家俊從床上拖了下來。
宣傳部長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抓住王江的腳,撕心裂肺的喊道。
「王總,不是我們不想辦成事情,實在是那個張揚實在太過奸詐,太過狠辣,一切他都早有準備,我們根本就斗不過他啊。」
「啊!滾!」
王江憤怒的一腳將宣傳部長踢開,很快,傅家俊和宣傳部長已經被王江心月復叫來的手下拖了出去。
「王總,現在怎麼辦?」
心月復走到王江身邊,低聲問道。
王江一雙鐵拳緊緊貼在一起,牙齒幾乎咬碎,他幾欲抓狂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張揚!張揚!死!給我查清楚現在張揚的位置!」
本來滿心以為這一次終于可以將寧氏集團收入囊中,為未來對付東城魏振江的大計又增添幾分勝算,怎奈這一切都被張揚破壞。
並且張揚還將自己一切全都掠奪了過去,成為寧氏集團新的掌門人。
這口氣,王江是死也咽不下去,要解心頭只恨,只有用張揚的鮮血來洗刷。
「回傅總,張揚在接手寧氏集團,成為寧氏集團新的董事長之後,估計不會馬上離開,晚上他應該會出現在寧天澤的老巢︰山水之間別墅區。」
「給老子派遣最精英的手下,帶上最強力的火器,晚上給我殺到山水之間,這一次,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心月復一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王江緊緊眯著眼楮,一張臉如烏雲蓋頂。
「原本還想慢慢折磨你,可你一直與我作對,幾次三番壞我的好事,也只有便宜了你,直接弄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