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世界上最高的酒店,金茂君悅大酒店擁有高31層的中庭,也是世界上最高的中庭。
從56層起,淨高152米、直徑27米的酒店中庭是金茂大廈的標志性景觀之一,有「金色年輪」、「時光隧道」的美譽。從這里向上仰望,層層優雅地被金黃色燈光勾勒出的呈360度弧形、疊疊上升的線條,寧靜安詳,猶如古代的寶塔,給人祥和吉慶之感。
酒店87層的「九重天酒廊」,成功取代洛克菲勒中心的「彩虹廳」,成為世界上最高的頂樓餐廳,在此處聆樂品酒,對岸浦西沿江的伴隨著東海成長的古典風格建築與高樓林立的浦東新區盡驗收眼底。在這里進餐,既飽了口福又飽了眼福。
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一輛輛汽車爭先恐後地涌上了東海的各條街道,宛如一條條爬行的鋼鐵長龍,一眼望不到盡頭。
或許由于時間尚早的緣故,金茂君悅大酒店九重天酒廊的客人並不算多,只有寥寥幾人。
其中,有一男一女格外的吸人眼球。
男的是一名身材修長,長相俊美的青年,他穿著一身最新款的阿瑪尼西裝,手中端著一杯猩紅的紅酒,紅酒是酒店提供的正宗拉菲。
此時的他,整端著酒杯,俯瞰著黃昏時分的東海,怔怔出神。
相比青年而言,他身後的女子年齡要稍小一些,女孩無論是發型還是穿著風格都帶著濃濃的韓國風。
而事實上,她和青年都是韓國人。
「社長,剛才馮小姐打來電話,說是已經準備好了晚餐,您看要過去嗎?」。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猶豫再三過後,還是出聲沖青年問道。
「不去。」
青年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字。
盡管女孩見過那個名叫馮夜卉的女人,並且深深被她的美麗和氣質所折服,但是……她知道,自己身前這位在韓國國內身份極高,被譽為韓國地下車王的青年,此次前來中國並非為了女人,而是為了賽車而來。
準確地說是為了找出當年那個曾在賽車比賽中,用最殘酷的方式羞辱青年的神秘人而來。
她清晰地記得,三年前,在韓國釜山舉辦的一場地下賽車比賽中,某位來自中國的神秘人,以絕對優勢戰勝了當時已在全球黑車榜(地下賽車排行榜)排名十八的崔風華!
那一場比賽,直接將崔風華內心的驕傲踐踏,讓崔風華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活了幾年,完全淪為廢物不說,差點自尋短見。
兩年前,崔風華從打擊中站了起來不說,還放棄了競爭崔家掌權者的資格,將所有精力放在了練車上面。
因為……他做夢都想報一箭之仇,血洗恥辱!
兩年過後的今天,崔風華已經成為了韓國地下賽車第一人不說,在過去一個月中,他先後戰勝了日本地下車王、東南亞地下車王和香港地下車王,在黑車榜的排名已經飆升到了第七!
靜海將是他亞洲的最後一站。
而崔風華今晚在寶山與所謂的中國.內陸車王的比賽,只是他在靜海邁出的第一步!
因為知道這一切,女孩對于青年的決定沒有感到驚訝,而是第一時間點頭道︰「社長,那我現在打電話回復馮小姐。」
「金熙美,你說,那個婊.子養的雜種,他會出現嗎?」。
崔風華扭過頭,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略顯猙獰,眸子里閃爍著刻骨銘心的恨意,在過去兩年中,他曾不惜一切代價去調查那個神秘人的資料,結果一無所獲。
面對崔風華的詢問,金熙美沒敢回答。
「如果他出現的話,我不但要在比賽中贏他,我還會在比賽中送他去地獄!我發誓!!」
眼看金熙美不說話,崔風華仰起脖子,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了個精光。
夕陽下,他眸子里流露的恨意讓人毛骨悚然。
當夜幕漸漸降臨的時候,一輛絢麗的瑪莎拉蒂駛入了和檀宮齊名的紫園富人區。
幾分鐘過後,那輛在紫園富人區沒有引起絲毫轟動的瑪莎拉蒂在一棟高檔酒店門前停了下來,一名打扮時尚,長相不俗的青年從車中走下,直接進入了別墅。
「齊哥。」
青年進入別墅後,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名留著毛寸發型的青年,第一時間問好,態度相當恭敬。
態度端正是因為他很清楚,名叫齊衛東的青年,其父親是靜海警備司令部的實權人物,而齊家不少人都在軍.政.領域任職,實力頗為不俗。
同樣,齊衛東也是靜海幾個知名紈褲圈子的標志性人物。
「周濤,不是我說你,你他.媽也太軟蛋了吧?」
面對一臉討好笑容的周濤,齊衛東沒有給好臉色不說,張口訓斥了起來。
听到齊衛東的訓斥,周濤先是一怔,隨後有點心驚膽戰地問道︰「齊哥,你這是?」
「你還有臉問?」
齊衛東沒好氣地罵道︰「我可是听很多人說你惹了一個鄉巴佬,被那個鄉巴佬嚇得屁滾尿流不說,還把你前幾天玩的那個金絲雀一個人丟下跑了。」
「這個婊0子!」
听到齊衛東的話,周濤一陣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他知道肯定是那個女人將這件事情捅了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
眼看周濤面紅耳赤地抬不起頭,齊衛東也不在計較,而是問起了事情的真相。
他是這個不大不小圈子的頭,周濤雖然膽小怕事,但畢竟是這個圈子的一員,如今有人欺負到了周濤頭上,也就等于跟他齊衛東過不去!
「那天我開車差點撞到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鄉巴佬。我因為不爽罵了兩句,結果那鄉巴佬毛了。」
周濤滿臉郁悶地道︰「本來我想給他點教訓來著,結果發現是個硬茬子。」
「周濤啊周濤,不是我說你,你居然和鄉巴佬一般見識,真他媽丟我的臉。」
周濤不說還好,一說齊衛東又來火了。
「齊哥,我本來打算叫人過去教訓那個王八羔子的,結果沒找到人。」
周濤惡狠狠地說道︰「如果讓我下次踫到他,我一定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話音落下,眼看齊衛東又要發火,周濤第一時間掏出一盒南京九五至尊,抽出一支遞給齊衛東,並且幫齊衛東點燃。
「齊哥,我听說吳啟陽那小子被他姑姑呂傲霜軟禁了。」
幫齊衛東點燃香煙後,周濤明知故問地轉移話題︰「他怎麼突然又答應要和你比賽了?」
「嘿,吳啟陽上次和我 完車後,因為輸了比賽,心情不好,飆車回市區被交警攔下,結果把一個交警給打了。他姑姑雖說把他撈了出來,但是氣得不輕,把他關在了百草園別墅。」
齊衛東一臉冷笑道︰「至于那小子答應跟我比賽的原因很簡單,第一,你也知道,那小子和我們在一個學校呆了兩年,一向對我不服,上次飆車輸給我,以他的性子,想找回場子是必然的。第二,今晚,韓國地下車王崔風華和內陸車王將進行一場巔峰對決,吳啟陽愛車如命,這樣的場合他自然不會錯過!」
「這樣啊,那今晚齊哥打算和他賭多少?」
听了齊衛東的話,周濤一臉奸詐的笑容,他很清楚,自己能夠成為齊衛東這個圈子里的一員,完全是因為家里有錢,可以幫齊衛東和圈子里的人辦不少事。
比如每次齊衛東和人飆車,賭金都是由周濤出的。
齊衛東沒有說話,只是冷笑著伸出五個指頭。
「五百萬?」
周濤驚得張大了嘴巴。
他是不缺錢,可是……讓他一下子拿出五百萬現金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吳啟陽他想送上門來讓我宰,我若是下刀輕了,豈不是便宜他了?」
齊衛東一臉戲謔地吐出一個煙圈,那感覺仿佛他已經看到吳啟陽輸掉比賽,給他送錢的一幕了。
與此同時。
一輛香檳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寶山之巔。
「張老師,你看我這輛車怎麼樣?」
吳啟陽下了車,沖著身後一直緊追不舍的張揚得意問道。
張揚對于跑車和奢侈品了解甚少,之所以跟過來,也只是擔心吳啟陽的人身安全。
听到吳啟陽的問話,沒有發表意見,只是點了點頭。
「這輛車全球限量77台,國內售價4700萬人民幣,中國配額僅5輛。」
吳啟陽頗為自豪地為張揚解釋道︰「這是我去年生日時,我姑姑讓一位美國朋友幫忙買的——北美那邊價格低,只有1600萬。」
話音落下,吳啟陽忍不住看了張揚一眼,滿臉得意之色。
先前兩次在張揚面前丟了面子,是以他想這一次在飆車上面扳回一場。他想,畢竟一個只會學習的書呆子,是絕對不會飆車這種非常有技術含量的藝術活動的。
耳畔響起吳啟陽的話,張揚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羨慕和嫉妒,只是略顯驚訝,驚訝于這輛跑車的價格。
或許是通過先前的比武和文斗認準了張揚的來歷不簡單,眼看張揚不為所動,吳啟陽也不再顯擺車子好壞,而是打算炫耀車技——他通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後面,發現兩名保鏢開著車跟著他後,道︰「張揚,上我的車吧。系好安全帶,讓我帶你體驗一下極速帶來的快.感!」
張揚眉頭一挑,並未拒絕。既然今天要收服吳啟陽,那麼自然要讓他心服口服,張揚也很想看他能夠搞出什麼ど蛾子。
「嗡……嗡!」
幾秒鐘後,眼看張揚0系好了安全帶,香檳色的瑪莎拉蒂陡然提速,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遠遠地將呂家兩名保鏢所開的那輛奔馳S350甩在了後面。
甩開兩名保鏢駕駛的那輛奔馳s350後,吳啟陽又連續在彎道處玩起了漂移。
恐怖的速度和連續的漂移令得張揚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畢竟開車與坐車,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這一單從吳啟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叫個不停的表現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只怕他還以為我是個坐車都會暈車的菜鳥呢,如果看到我比他更瘋狂的飆車方式,不知道他又會是作何反應呢?
想到此處,張揚不禁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