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小哥也不在意,直接就進城了,還對著文叔笑嘻嘻地揮了揮手。
沒一會兒,也輪到文叔了。
文叔將手上的兩本文牒遞過去。
「紅樓的?」守城士兵眼楮一眯,閃過yin邪的光芒。
「是的,大人。」文叔憨憨的一笑,點點頭。
「車上是什麼人?」守城士兵面色嚴肅,眼楮卻是不住地往馬車里面看。
他可是听說前幾天紅樓精心培養了八年的頭牌紅蓮生重病,去應錦城求醫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車上的。
守城士兵目光閃爍,言辭振振地道︰「把車簾子拉開,要檢查里面,誰知道你面藏了什麼人?若是刺客,傷了林大人怎麼辦?」
「這……這……」文叔面色遲疑。他心里卻是不滿至極,等到之後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文叔,讓這位兵哥檢查一下吧。沒什麼大礙的。」元善嘉輕聲道,隱隱傳來咳嗽的聲音。
聲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听在人的心中,讓人感覺到排隊的煩悶感都消失了。
守城士兵更是眼楮一亮,口中喃喃道︰「不愧是紅樓出身的,嘖嘖,這聲音,那叫一個好听啊。」
文叔是有武功的,何況守城士兵的聲音並不小,因此自然是听入耳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煞氣。
在車道另一邊排隊的走路的人看見這邊的車被阻攔了,不由地伸長脖子,也想湊湊熱鬧,看看究竟。
元善嘉帶上面紗,掀開簾子,將馬車內部的擺設全部露了出來。
馬車里面不算是簡陋,整個車廂都用皮毛鋪成,窗邊上是一個小塌,元善嘉在榻上正正地坐著,面上的紗巾嚴嚴實實地遮住了臉部,時不時地咳嗽一聲,將病西施的風貌表現得淋灕盡致。讓守城士兵不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yin邪之色畢露無遺。
車外眾人看見守城士兵的神色,更加想要一探究竟,不由地伸長脖子往車廂里面看。可惜車廂寬大,不正對著車門,是看不見的。
「把面紗拿下,我要看看……」守城士兵正待說什麼,一個嬌艷欲滴的聲音打斷了他。
「喲~怎麼,這位兵哥兒想要看看我們家紅蓮的樣貌?這可是連司馬大人都沒有看過的呢?要知道我們家紅蓮從出生開始,便沒有外男見過的。連司馬大人出重金我都是沒有答應的呢。您是準備出多少錢呢?恰好,我們家紅蓮也是要出閣啦~也該上台亮亮相了,您剛好是第一位客人,媚娘我給您打個折,便宜您一些吧。」
所謂人還未到,聲便先行就是形容這樣的場景了。
一女子從城門內翩翩而來,只見她頭上梳著流雲髻,頭頂斜插著一支嵌金寶福祿玉簪,手上拿著一柄綴著織金美人圖的宮扇,一襲月藍色的錦綬藕絲羅裳隨著蓮步輕移而擺動。
她臉上帶著嬌笑連連,嘴角勾著,恰似一彎清月。
守城士兵听著這聲音,不由地哂笑,轉過身來。
他是紅樓的常客,怎麼會不認得紅樓老鴇媚娘的聲音呢?
守城士兵轉過頭悄悄將媚娘拉至一邊,道︰「媚娘可是說笑呢!我怎麼敢褻瀆紅蓮小姐呢。我這不是鬼迷了心竅,不由自主地被紅蓮小姐的身姿所吸引嗎?何況司馬大人看重的人怎麼是我等小人可以一觀的?」
「那是,我們家紅蓮的身姿怎是一般人可以相比較的?怎是一般人可以看的?」媚娘頗為得意地仰頭,一幅與有榮焉樣。
守城士兵連連點頭,一副諂媚樣。
媚娘怒瞪著眼楮,更顯得嬌俏,雖然已經是二十多將近三十的年齡,卻是風韻不止。
「也不想想,若是我們家紅蓮是刺客,那我們紅樓要怎麼開下去?要知道我們紅樓可是全國各地都有分店的,總不可能為了刺殺一個人,關了我們所有的店。那第一軍師又不是金子鑄成的,值當不了多少錢。」媚娘不屑地撇撇嘴,「再說,就算他是金子鑄成的,我們紅樓交的稅收都可以打造幾百個,甚至幾千個他了。」
「是,是,是。」守城士兵點頭哈腰,不敢反駁。心里那點兒思想早就煙消雲散了。
「那你還不放行?」媚娘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媚意流轉,讓士兵剛下去的邪火差點兒又上來。
「好的,這就放,這就放。」守城士兵回到原位置,揮揮手,「放行!」
「麻煩這位兵哥了。」文叔放下簾子,駕著車往前行去。媚娘也是一個躍身,上了馬車,懶懶地坐在車轅上,靠著車廂。
車緩緩地離去,後面的隊伍又繼續排隊前行。只是討論聲不絕入耳。
「真是太可惜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絕色。」
「是啊。剛剛看那媚娘,車里定是紅蓮小姐。」
「可不是,也只有紅蓮小姐有資格讓媚娘親自來接了。何況前幾天可是听說了,紅蓮小姐因為練琴過渡,導致寒氣入體,得了嚴重的風寒,被送往錦城紅葉山莊求醫去了。」
「那肯定是紅蓮小姐了,真想看一看啊!」
……
「先生,竟然有人說你比不上金子。」在人群中一個儒袍男子施施然地站著,旁邊跟著一個笑得眉毛一顫一顫的大漢。
「林生,看來你是最近清閑過了。」儒袍男子笑得十分地溫柔。
「怎麼會呢?我最近忙得很,而且我還想在江城好好地吃些美食。听說江城的美食十分的多,還有東國來的。」林生警惕地搖了搖頭,背後一陣涼意,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呵呵,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