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玉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有什麼不妥。
元善嘉低頭笑了笑,眼中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王琴玉氣惱,看向香芹,「說!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香芹張張嘴,不敢說話。
這王小姐腦袋有病吧?大庭廣眾之下讓她說出來,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王琴玉面色冷凝,「不說是吧?嗯?芊兒,掌嘴!」
我收拾不了你們主人,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只狗?
一只狗罷了,竟然還敢嘲笑本小姐!氣死本小姐了!
「是!小姐。」
站在王琴玉旁邊的綠衣丫鬟立馬上前,伸手便想給香芹一個嘴巴子。
香芹不由地張嘴,吼道︰「我說!我說!王小姐你的鼻毛出來了!」
這聲音雖不算驚天動地,但是也把附近的聲音掩蓋了,周圍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周圍的小姐們都目露詫異之色,眼楮不由自主地朝王琴玉臉上看去。
王琴玉只感覺自己的臉上幾乎被各方看來的視線灼傷,整個臉都紅了。
她的臉色猙獰,目光狠決地看著香芹,「你個小賤人!大庭廣眾之下竟敢污蔑本小姐,壞本小姐誒名聲!」
香芹吼了出來,也就不怎麼怕了。
那句話怎麼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她香芹反正也就赤luoluo一個人,也沒家人親眷,出事也不怕。
而且她家小姐也不是一般人,也牽連不到小姐身上。
她噗通跪下,十分委屈地道︰「是王小姐你自己要奴婢說的。元小姐本就好心提醒您了。不好意思壞了您的名聲。奴婢本也不願意多說。可是您讓您的丫鬟來掌摑奴婢,硬逼著奴婢說的。奴婢也只是听從您的吩咐罷了。」
她的聲音並不是十分大,畢竟她還是知道禮數的。
問題是,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即使聲音小,那些小姐丫鬟們哪個不是伸長了耳朵。
看似一個個都在閉目養神、喝茶品茗,但是八卦之心難以泯滅,都把香芹的話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胡說!」王琴玉也顧不得自己的顏面了,伸手便給了香芹一巴掌,梅鳳敏都沒來得及攔住。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王琴玉可以放下面子,親手掌摑香芹。
元善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王琴玉,「王小姐,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我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怎麼還打鳳敏的丫鬟?」
她的眼楮瞪得圓圓的,像兩個琉璃珠子,嘴巴也微微張著,十分詫異。
王琴玉手上帶了兩個戒子,其中一個金戒子用的是鏤空的手法,邊邊角角有些銳利。
一掌打在香芹臉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整個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梅鳳敏懵在那里,目光呆呆的。
听到元善嘉說話,才僵硬地回過頭去看王琴玉。
王琴玉高高地抬起頭,「不過是一個小丫鬟,本小姐難道還教訓不得!」
說完,她便帶著丫鬟高傲地走了。
但是一想到之前香芹說的話,下意識低了低頭。
她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更是氣急。
她在心中暗暗詛咒︰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本小姐!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竟是恨上元善嘉了。
梅鳳敏呆呆地看著王琴玉走遠,又看著香芹腫得高高的臉頰,眼楮瞬間就紅了。
元善嘉不敢置信地看著王琴玉走遠,心下卻覺得在意料之中。
以這王家小姐的性格,沒有掌摑她,已經是按捺住了。
回想起王琴玉走之前看她的表情,元善嘉知道自己被嫉恨上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也不懼。
元善嘉看著香芹的臉,皺著眉,有些擔心。
「鳳敏,還是先去給香芹處理一下傷口吧。這金器劃傷的口子,最是容易留疤了。」
「是嗎?」。梅鳳敏眼楮紅紅的,像只兔子。
元善嘉不自覺想到了自家那只肥兔子——靴子。
青兒皺著眉,很擔心地看著香芹臉上的傷口,「梅小姐,的確是如此。金器劃傷的口子若是不處理好的話,十分容易發炎,留下疤痕,而且很難消除。」
香芹捂著臉,痛得直抽氣。
梅鳳敏連忙把香芹扶起來,「香芹,你怎麼不知道躲一下?」
她自己內心也知道,一個丫鬟,被一個小姐打的時候,哪有權利躲開。
「香芹,我扶著你!」梅鳳敏伸手扶著香芹,十分憂慮。
要是香芹臉上留疤了,以後可怎麼辦?
不行!她要向娘親求情,要一些好的傷藥和祛疤藥,不能讓香芹留疤了!
這麼想著,她加快動作,「香芹,我們快點回府!我去求娘親賜一些好藥,萬不能讓你留疤!」
香芹無奈地推開梅鳳敏的手,「小姐,您是小姐,怎麼能扶著奴婢呢?而且,奴婢傷的是臉,不是腳,不需要扶。」
後面一句才是重點。
元善嘉跟著站起來,「鳳敏,香芹臉上的傷還是先處理一下才好,畢竟回去的路還是有一些遠。」
梅鳳敏覺得說的有道理,「好,我們先去上一些藥。」
「嗯。我讓青兒去拿藥,我們先去之前去的屋子,用清水清洗一下。」元善嘉道。
見梅鳳敏還是十分擔心的模樣,元善嘉安慰道︰「香芹的傷口並不深,只是表面上這一層破了皮。好好上藥,保養一下,很快就會好的,沒有那麼嚴重。」
梅鳳敏听了還是有些擔憂,于是道︰「嗯,我相信嘉嘉,肯定不會留疤的。」
周圍的人見幾個當事人都走了,才討論起來。
「王家小姐怎麼怎麼暴躁?以前都沒有暴露出來呢?」坐在元善嘉位置旁邊的粉衣綠裙姑娘十分好奇。
剛剛那王小姐的表現,讓她有些失望。之前父親還跟她說,讓她一定要交好這王小姐。「以前那是裝得好。你看這不就暴露了。」跟她坐一起的另一個粉衣藍裙姑娘不屑地說到。
「畢竟是小城里剛剛回來的,氣度還是差些。」坐她們對面的黃衣紫裙姑娘淡定地搖搖頭,表示這都是正常的。
「可不是!她就是嫉妒那剛剛回來的元二小姐罷了。跑去找茬,沒想到還讓自己的名聲墮了。」粉衣藍裙姑娘搖了搖手中的蒲扇,表情更加不屑了。
「那元二小姐听說是雅倫大家的弟子……」黃衣紫裙姑娘淡淡地說這話,表情帶著悠然之色,仿佛對什麼都不太在意。
「誰知是真是假,左不過就那樣。干我們什麼事呢?」粉衣藍裙姑娘不屑地搖頭,她又不需要巴結這個,巴結那個。她父親雖然不算是什麼大官,只是一個翰林,但是在清流中也是中流砥柱,一般人得罪不得。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雅倫大家的徒弟,那肯定很厲害!」粉衣綠裙姑娘圓圓的臉上滿是羨慕的神色。
「你羨慕也是沒用的!」粉衣藍裙姑娘捏捏她的臉,十分肯定。
小劇場
香芹︰小姐,如果我死了,請把我葬在春天里。
梅鳳敏︰什麼鬼?(☉0☉)
香芹︰小姐,奴婢下輩子還服侍您!
梅鳳敏︰為毛我听不懂?
元善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