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楚睿的刺客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五個人對視一眼,便分出了兩人直直地像楚睿攻擊,另外三人防備著五長老他們。
「戒狂,戒噪,戒悔,戒喜,戒悲,你五人去幫楚太子,我掠陣,其余人跟著蓮英姑娘去找元二小姐!」五長老吩咐,臉上一派嚴肅。
被點名的五人出列,從背後取下背著的長棍,長棍齊齊對向三個刺客。
他們五人是戒字輩中武功最高的幾個,在五長老看來,對付區區幾個刺客是綽綽有余。
兩個黑衣人眼楮一冷,可不冷讓幾個雲國的人破壞了主子的大事!
他倆齊齊飛身伸手向著楚睿的方向一抓,兩人便一人抓了一只手臂,另外一只手掌對著楚睿的胸前和背後便要狠狠拍下,看那勢頭,拍下去之後,楚睿定然是內腑盡碎,沒有了活路。
「豎子爾敢!」五長老一看,怒目圓睜,這刺客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廢了這個楚國太子!
今天顯示元家小姐在宏福寺被黑衣人刺殺,元二小姐更是被擄走,目前仍然下落未明。
現在這黑衣人又在他的眼前對著楚國太子下此狠手,實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五長老率然出手,一把扯斷自己腕上的佛珠,兩手五指之間分別扣了三顆佛珠。
只見他右腳往後一撇,左右手猛地一甩,六顆佛珠從他的手上飛射出去。
其中兩顆分別打在抓著楚睿的兩個黑衣人的手上,生生地撞偏了他們的手掌,在他們手上留下了黑紅色的凹坑,佛珠瓖嵌在骨縫之間,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兩個黑衣人听到破空的呼嘯聲,只見兩枚佛珠對著他們的腦門直射而來,他們心中暗道不好,偏頭躲過。
卻不想另外一只手也分別被一顆佛珠擊中,疼痛讓他們下意識地一松。
楚睿在兩人松手後,單膝跪在了地上,尖銳的石子劃過他的膝蓋,疼痛早已經讓他麻木。
他的眼神一冷,雙手往外轉了轉,袖子間透露出兩個尖銳的寒光。
五長老在射出佛珠的時候同時上身伏下,呈沖刺的狀態沖著兩個黑衣人而來。
兩個黑衣人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雙手,只見佛珠緊緊地瓖嵌在骨肉之間,疼得他們整個手掌都麻木了。
又看到五長老沖著他們來,心理瞬間就弱了五分,想著要躲開。
卻不曾想,兩人往後一閃,竟然送到了楚睿的刀口上。
楚睿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持著匕首,對著兩人背後一插,匕首的整個刀刃都沒入他們的後背,直刺心房。
兩人不敢置信地回首,只看到楚睿冷漠刺骨的雙眼,還來不及開口,便吐了一口血,雙雙倒了下去。
另外三個黑衣人被戒狂五人聯合著打,也打了個平手,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對視一眼,各自點點頭,分三個方向逃走了。
楚睿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卻硬是支撐著沒有倒下,目光看向蓮英。
蓮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看懂了他的眼神,說道︰「她沒事。」
楚睿皺眉,不相信她的話,低垂著的眸子,有些幽暗。
這時候,元善嘉從旁邊的樹叢中走出來,身後跟著的是去找她的武僧。
元善嘉看到楚睿搖搖欲墜,嘴角帶著鮮紅的血跡,腳下的石頭更是被血染紅了。
她的腳步加快了幾步,但是立馬,蓮英便迎了上來,阻止了她前進的方向,「小姐,您沒事吧?」
她恭恭敬敬地低著頭,眼楮認真地看著她,嘴唇輕輕蠕動,「小姐,您不能和楚太子有關系。」至少在眾人的眼里不能夠有關系。
站在元善嘉的立場上,她可以認識楚太子,但是絕對不能與楚太子的關系密切。
她的父親元天是護國大將軍,現在本就因謀反事件進了監獄,若是再被人發現她與楚太子交往密切,那麼立馬的,就算沒有謀反,元天也會被處以謀反罪名了。
元善嘉頓了頓,面上帶著微笑安慰︰「我沒事,剛剛突然出現了許多蛇,把那個黑衣蒙面人嚇走了,我就趁機逃跑躲在了樹上,直到听到武僧們的聲音,才下了樹來找你們。」
蓮英點點頭,面上的表情放松了些,「小姐沒事便好。」
元善嘉笑著點頭,眼角卻是關注著楚睿的方向,當看到他突然倒下,雖然被五長老接住了,但是她的心髒依舊被嚇得一跳。
五長老接住楚睿,伸手給他把脈,發現他的內息混亂,血氣上涌,而且失血過多,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元二小姐,就回去吧。而且楚太子又受了重傷,我必須先帶著楚太子趕回去。主持的醫術高超,定然可以保住楚太子的性命!」五長老開口說道,「還請元二小姐見諒。」
元善嘉點頭,「確實該如此。楚太子的身體重要,我們慢慢回來就是。」
五長老嚴肅的臉沒有變化,「元二小姐最好跟著戒狂他們一起,免得刺客還潛伏在附近,伺機而動。」他的眼神在周圍看了看,似乎有些警惕。
若不是楚太子受傷,急需醫治,他定然要將那惡賊逮住,好生整治一番!
他身上散發著冷酷的氣息,幫著他扶著楚睿的兩個武僧身體緊繃,不敢造次。
元善嘉點頭道謝,「多謝五長老。」
五長老認真地點點頭,抱著楚睿往宏福寺去。
宏福寺所在的山頭與元善嘉現在所在的山頭連在一起的,但是卻要矮一些,因此宏福寺的位置說是在這座山的山腳下其實是有些不對的,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半山腰。
只不過宏福寺所在的山頭平坦的位置實在是大,和平地上沒什麼區別。
等到元善嘉回到宏福寺,便見到李古琴帶著白嬤嬤等在後門門洞。
她一見到被蓮英和一眾僧人包圍的元善嘉,就急匆匆地沖了過來。
「嘉兒,嘉兒,你沒事吧?」她的神情慌張,頭上的珠翠都偏了,一點兒也不想平時那個溫和端莊大氣的貴婦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擔心女兒的母親。
她上下打量著元善嘉,左左右右地模了一會兒,似乎是確定了她沒有什麼損傷之後,才呼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
這時,她發現後面的武僧都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頭發,充滿歉意地說︰「各位大師,抱歉,小婦人太擔心女兒了,沒有來得及跟你們道謝。」
「沒事沒事,這是人之常情,元夫人擔心元二小姐,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元二小姐是在我們寺院出事的,我們尋覓元二小姐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戒狂作為在場的最大的師兄,代表眾人回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