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好奇的跟著那幾名黑衣人走著,心里倒在琢磨這小鎮如此之小,能將人藏在哪里呢!相信這些人不僅僅只捉自己一個人,這樣想的江如雪倒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充滿興趣。在這一點上東方碩倒是完全掌握了江如雪的脾氣,只要找到好玩的,江如雪絕不會放棄!
到處懸掛的花燈尤如現代的路燈一般,雖是夜晚四周倒也看的很清晰。江如雪四下里看著,那些人似乎也不在意江如雪如此專注的看路,可能是覺得即使江如雪記住了路也無法跑吧!七拐八彎後終于來到了一家民宅院里。這院子前臨街,後依山,整個分成了四個院落,前堂、後寢、廚房、望樓,功能分區明明確。江如雪不禁暗自感嘆,這樣的建築若是保留到現代,那將是多好的風景名勝呀!
江如雪左顧右盼,不知不覺已被帶到了前堂,前堂里燈火通明,才進屋江如雪的目光就被那屋——中大氣恢弘的布置迷住了,正對門的位置懸掛了一幅巨大的山水畫,一副對聯懸掛兩邊,江如雪細細的盯著看了半晌終于嘆了口氣,因為那幅對聯上的字江如雪一個也不認識。而前堂的兩側放置的居然是兩個龐大的紅木書櫃,里面擺放著各類古書。
「這個院子若是屬于我就好了!」這是涵玉來到古代第一次想擁有物質上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院子。在皇宮里那麼久,各類寶貝見之甚多,可涵玉從沒有上過心,如今對這如此精致的小院倒有了流連忘返的感覺。如果能有那麼一天,東方碩能拋開那些國家大事,和自己隱居在此,生上幾個小女圭女圭豈不甚妙。想到此江如雪的唇角流露出些許的笑意。
江如雪只顧自己在那里想著,一會嘆息,一會微笑,渾然忘記了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屋子里的一個人卻早已不耐煩,從沒有想到被劫持的人有如此的雅興,進入門內不驚慌,不恐懼,居然像一個游客般只顧著看屋內的陳設。更是忽略了眼前的主人,在那里瞅著對聯又是嘆氣又是微笑,難不成對對聯寫的不如她的意不成。
「姑娘是不是覺得這對子寫得不甚如意?」面對江如雪的那豐富的表情,齊君亦心中頗有些微詞,經查這位姑娘在楊城的賽花佳媛會上取得冠軍而入宮,可也听說這位姑娘只是琴棋書畫比較出色,詩詞並不善長,如今面對這對聯嘆氣,不知道是何道理。
「是這麼好的對聯,上面的字我居然一字都不認識!」江如雪這才注意眼前有人,沒經思索答案月兌口而出,這便是涵玉的**病,即使再次轉世也改不掉,說話不經大腦考慮張嘴就來。
齊君亦不禁愕然,又有些好笑,竟盯著江如雪半晌說不出話來。古語說的好︰「女子無才便是德」,可畢竟一個貴妃娘娘如此坦率的承認不認識對聯上的字,確實少有!難不成她的意思是想說她無才德高!
這個時間里,江如雪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對面的人,應該算是長得還可以吧!雖然可以用一表人才,百里挑一這兩個詞來形容,可是和東方碩,沈天佑他們一比,又稍遜一籌,如今這樣的男人在江如雪的眼里也就馬馬虎虎還能看得下去吧!因此江如雪的眼神只有對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室內的擺設上。
齊君亦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些不屑,心中惱怒可想而知。在女人面前一直是香棒棒的齊君亦哪里受得了女人的如此忽視,此時面對江如雪的不屑氣惱的都想摔東西。
「姑娘難道不想知道在下請你前來所為何事嗎?姑娘難道不害怕嗎?」。本應該江如雪問的問題,可江如雪不問,齊君亦只好反問江如雪。後面的那句齊君亦說的更是有些咬牙切齒,加上了些恐嚇的意思。
「你請我來有什麼事情你一定會說的,我不著急,你想說再說!另外我怕什麼,公子又不是魔鬼,沒什麼可怕之處!」江如雪微笑的答道,高興的看到齊君亦的臉色氣惱之極。此時的江如雪也在心中暗暗下了判斷,此人性格急躁,不像一個做大事的人。
齊君亦的火腃的一下便起來了,臉也紅了,拳頭也握了起來,張開嘴剛想大聲呵斥一番,屋內卻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咳嗽。這聲音咳嗽似乎提醒了齊君亦,他張開的嘴又閉了起來。同樣這一聲咳嗽也引起了江如雪的注意。
江如雪的目光不禁停留在了屋內角落中一個人的身上,如果沒有這聲咳嗽也許江如雪根本注意不到他,此人四十歲左右,黑色的衣衫,頭發高綰,身材精瘦,一副修道之人模樣。江如雪注意他時他的目光和江如雪有了片刻的對視便移了開,那眼神如同火焰一閃即逝,卻讓江如雪感覺到此人的可怕。如果說對方的行動有個核心人物,那非此人莫可!江如雪在心中下了判斷。
「送姑娘到客房!」齊君亦恢復了臉色,揮手示意手下的人。
江如雪本想再了解一下對方的底細也沒有了機會,眼神感興趣的從那中年人身上滑過,江如雪微笑的離開了。
「小心這個丫頭,不要壞了大事!」屋內的聲音再次響起,低沉的聲音里有著些許的不確定,說話之人正是角落中的中年人,確實如江如雪所想,南齊國之所以有這次行動,主要是此人在推波助瀾。
「多謝道長提醒!」齊君亦恭敬的聲音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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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客房也就是齊君亦布置的簡易的牢房,屋外有著數十名黑衣人把守,而大大的屋子則被隔成了幾個小間。每個小間里生活用品一應俱全。讓江如雪高興的是,在這牢房里居然找到了戰友,另外的兩個牢房里居然都已住了人。听到動靜,一個年齡不大的小男孩已站了起來。而另一間的女子也站起身來觀望,與江如雪面對面時江如雪更詫異的叫出聲來︰「怎麼是你,扎木紫怡!」
「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扎木紫怡詫異的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不解的問道。原來此次北周國派的正是周辰風前來,考慮到此次行動可能會有凶險,周辰風便沒有帶扎木紫怡前來。知道消息的扎木紫怡等周辰風前腳一走,後面也偷偷的跑了出來。誰知周辰風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扎木紫怡倒是先到了天園鎮,更被南齊國的人識破了身份,所以被抓到了這里。而這一切,周辰風還不知情。
嘻嘻,江如雪嘻笑著,想了想方才道︰「我是大梁國的江如雪,我听我們皇後說起過你的樣子,剛才一看到你便猜你是扎木紫怡,沒想到還真的猜到了!」
「怎麼可能一下便能猜到,你們皇後是怎麼形容我的,是給你看我的畫像了嗎?」。扎木紫怡奇怪的問道,畢竟江如雪這句話有些讓人感到可疑。
「對了,周辰風呢?」江如雪沒有回答扎木紫怡的這句,而是再次隨口問道。
「估計他還不知道我被抓了,你們皇後怎麼什麼都和你說!」扎木紫怡雖然回答著問題,可心中卻是更加的詫異,這個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她喊周辰風名字的時候倒不像是陌生人。
「小孩,你是誰?這些人怎麼抓了一個小孩進來!怎麼如此虐待祖國的花朵!」江如雪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與扎木紫怡費功夫,目光盯著一邊牢房里的小孩轉移了話題。而那孩子的的目光一直在江如雪和扎木紫怡身上打轉,自江如雪進門後更是一直留心听著兩人的對話。
「本王是東王國的六王爺!不是小孩!」小孩人小氣勢並不小,可能是江如雪那句「小孩」刺激的他有些生氣。听到此言的江如雪不禁好笑,沒有想到這小孩子脾氣不小。
「你是東王國的,我是大梁國的,你是北周國的,抓我們的人又不是西屬國的,看來這些人是南齊國的人!」江如雪慢慢的推斷著。
「那個人是南齊國的太子,你居然不知道!」小孩奇怪的道,因為他和扎木紫怡被抓時都問了對方的身份,沒有想到江如雪沒有問。
「那個江什麼來著,我們想辦法逃走吧!」扎木紫怡看到江如雪在與小孩子嘻鬧,不禁有些著急,連著低聲的說了幾遍。
「對,我們逃走吧!」小孩也跟著道。兩人的眼神都停留在了江如雪的身上,似乎只要江如雪一答應逃走三個人就能逃走一般。
「我才來,還不想走呢,何況這里也不錯呀!我還想知道他們究竟想做些什麼呢?」江如雪不禁有些想笑,自己跑來玩還沒玩呢怎麼可能舍得走呢!
「你到現在居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肯定是想用我們當人質,威脅我們自己的人,達到他們的目的!」扎木紫怡有些急了,本以為來了一個盟友,沒想到來了一個沒腦子的。
「那我更不能走了,我想知道如果東方碩得到了天石,他會不會有天石來交換我!」江如雪突然笑了起來。
「幼稚,真是幼稚!」小孩大聲道,這句嚴歷而又老成的的批評居然出自一個孩子的口,扎木紫怡不禁想笑,江如雪有些生氣。
「怎麼能在這種事上開玩笑,那天石可是關系到天下蒼生,我們不應該成為自己人的累贅!而應該想辦法幫助他們解決問題!」小孩子再次道。這讓江如雪不禁真的感嘆,這古代的男人就是早熟,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難怪在古代有甘羅十歲拜相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