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安然見識了什麼叫沒有最煩,只有更煩。
因為……
「誒,誒!」他拉住準備跳車的某只,「你干嘛?」
為了趕緊回去,他可是吩咐了車夫以最快的速度駕駛了,現在已經挺晚了,街上人本來就少,所以現在的速度真的不慢,一一般身手好的武人還好,她這一個嬌滴滴小姑娘……
把人硬生生拽了進來,杜若也被小姐妹的突然給嚇呆了,她雖然不想去安大人的別院,但是也不能自殺啊!
她好不容易從壞人手里逃出來,可不想這麼就完了啊!
「你干什麼?車這麼快,你不想活了啊!」
安然簡直氣憤,他剛才威脅她們,‘要麼听我的,要麼就下去’也並不是真的趕她們啊,再說了,要是他真的趕了她們也不能就這麼跳下去啊!
「我不會死的!」因為按照人類的觀念來說,她本來就不是‘活’的。
再者,「這馬車很慢的啊!不會出事的!」
「你!」
安然發現,他不能和這傻妞正常對話,因為他們根本講不到一個點上去。
「安生地給我坐好!」
他覺得心好累,連解釋都不想有了!
杜若看著這位安大人快發火了,也不得不拉著小姐妹縮在車廂一角,努力把自己變成透明人。
而智能體,無所謂了,反正系統君讓她在一邊玩兒。
就這樣,安然傻傻地看著這倆妞傻傻地蹲在角落,直到別院。
吩咐了一下管家,為這兩個安排了廂房住宿,然後安然就自己去忙了,這時候,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回意外的好心之舉,會給他的未來帶來那麼大的轉變。
又是一個明朗的清晨,夏日的燥熱已經消去很多,秋風怡人,是個貪睡安逸的好日子。
前兩天被驚嚇地神經緊繃,好不容易有個暫時可以安身的地方,應該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但是,杜若又蜷縮著身子,緊繃著神經躲在了九兒姐姐身後——
講真,智能體覺得自己是真的好人,為了杜若,她都可以留在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听一群亂七八糟的女人說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日上三竿了,還不自己麻利地起來給姐姐們見禮,非得我們上門來才肯起身,禮義廉恥都學到哪里去了?」
「喲呵!怎麼,不敢說了吧?你個小妖精!不要認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敢在老娘面前撒潑!」
撒潑?大姐,到底是誰一大早地在撒潑,她們到現在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你們看看,這衣服是好人家的姑娘會穿出來的嗎?」。
雖然智能體自己很吐槽這件衣服,但是杜若覺得,九兒姐姐的衣服並不丑啊。這衣服是花娘給的,花娘說這是她最漂亮的一件衣服呢!
「看什麼看?你不要認為瞪著一雙大眼楮就可以裝無辜!老娘迫害你什麼了,大人回來你是不是要告狀!我告訴你,你這種貨色,老娘見多了去了!」
智能體表示︰她的眼楮大,是她的錯咯!她不是裝無辜,而是真的無辜啊!
「你不要認為一句話都不說,我就會饒了你去!裝什麼無辜,老娘最痛恨你這種女人了!」
「……&&###xxx……」
「姐姐,你看她,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看來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呢?可見這小蹄子根本就看不起我們姐妹,她認為自己又算個什麼東西,不過也是別人孝敬大人的禮品?」
智能體︰她也想說啊,但是一句話都沒插進去!而且,她也不是什麼東西!
听著這滿屋的女人嘰嘰喳喳地,簡直吵死了,智能體無奈地看了看縮在自己身後的杜若——
事情是這樣的!
昨兒為了正常妹子杜若考慮,智能體沒帶著她去找司藥,而是听了某‘好人’的意見,和安大人一起回了他的別院。
吃飽喝足的智能體得到一個住宿,等著杜若磨磨唧唧地洗漱完了之後就開啟待機模式,和自家系統君一起等待升級。
今兒早上她剛開機清醒,就發現一群各個顏色的女人圍著她們的床。還沒等她問清楚什麼情況的時候,這群女人就開始吧啦吧啦進行語言攻擊了。
听得頭暈腦脹之後,才理清楚了。
原來這群女人都是那個安大人的配偶,而她們認為自己和杜若是安大人帶回家的‘野女人’。
呃……野女人這個詞,智能體暫時還不能定位褒貶,但是從接下來這些女人的行為舉止來看,這絕對是一個貶義詞。
智能體是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在帝都,溫候府里,哪怕她知道柳姨娘和溫家幾姐妹對她都不好,但是她們可從來都不會直接說出口的,而是拐彎抹角地暗示和敲打。
她在帝都里面見到的女人也大都如此,表面和平友愛,但一舉一動都暗藏殺機和詆毀。
在陰山的時候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景象,那兒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對她很熱情,那種熱情連智能體都能感覺得到,很純粹的喜愛和欽慕。
但是,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簡單粗暴!
杜若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她在家里是最小的孩子,長得也有幾分姿色,女兒家的,父母兄長都不舍得她干什麼重活,一整天都是呆在屋子里面繡花描畫什麼的。
哪里見過這種明明身著綾羅綢緞,卻言語粗鄙不堪的……少婦們!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大紅……的女人,她指著她叫罵的時候,是雙手叉腰,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一句是重復的。
她們口中罵著這兩個新來的小姑娘為也女人,但是她們自己,也都是別的官員送來的,趕不走又不能相信,所以這幾年安然將這些女人都放在了一起。
一座別院,里面裝了不同勢力送來的女子,而她們有些連安大人的長相都沒有見過。
在這里,她們來拿爭風吃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安然自接到人之後就拋之別院,再不聯系。
原本安然想,都是些可憐的女子,他這也倒是讓這些沉浸于陰謀暗害里的女子們找到了個可以安生的地方。
但是不曾想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說得不錯,即使沒有了爭的人,這些如花的女子就開始將別院的一花一草放大。
誰的胭脂更加昂貴美麗,誰的妝容更加清麗不俗,一件衣服一支釵環都成了她們相爭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