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沐浴出來時,赫連聿和墨連兩人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她。
或許是因為有了烏沙鎮那一次,墨連這次吃的沒有之前的猴急,看著倒也有幾分優雅。
「紅袖和錦袖呢?」無雙在赫連聿的身邊坐了下來,向四周望了望,沒有見到兩人的身影,不由有些疑惑的問到。
赫連聿替她盛了碗飯,又給她夾了幾筷子的菜,才悠悠的開口道︰「她們倆在廚房呢,很快就出來,我們先吃。」
「湯好了!」只見赫連聿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紅袖端著一大碗熱湯走了過來。
無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紅袖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對面的墨連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轉眼即逝,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讓無雙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紅燒肉也來了,墨大護法的最愛。」紅袖接過錦袖手中的紅=.==燒肉,直接放在墨連的面前,然後笑眯眯的在他旁邊坐下。
這次無雙敢肯定了,自己剛剛沒有看錯,墨連的身體剛剛確實有僵硬過,瞧墨連那一臉的不自然,還有紅袖那一臉幸福的偷腥樣,無雙覺得,這兩人肯定有貓膩。
「吃飯就吃飯,別老給我夾菜,筷子上都是口水,你不惡心我還覺得惡心呢!」
原本安安靜靜,溫溫馨馨的大廳內,突然被一聲筷子砸桌的聲音打破,無雙微眯著眼,緊盯著一臉菜色的墨連。
「哦!」紅袖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眼神黯淡的哦了一聲,隨後埋頭扒著碗里的飯。
似乎是感覺到無雙和赫連聿兩人不悅的目光,墨連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趕緊又抓起桌上的筷子,原本菜色的臉瞬間被訕訕的笑容所取代。
瞬間,大廳又恢復了寧靜,只是這次的寧靜沒有之前的溫馨,反而透著一股壓抑和尷尬。
紅袖快速的把碗里的飯扒完之後,勉強的朝著幾人一笑,「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只見她說完之後,便拿起自己的空碗快速的往廚房走去,隨後又見她快速的跑出了大廳,錦袖停下手中的筷子,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無雙淡淡的瞥了墨連一眼,見他拿著筷子,動作有些機械,臉上卻是一片寧靜,好像紅袖的動作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一般。
「紅袖一向最是會吃,今天卻只吃一點點,錦袖,你晚點給她下一碗面送到她房間。」赫連聿沒有去看墨連,而是對著錦袖淡淡的開口。
「是,宮主!」錦袖點了點頭,一時間,大廳又再次安靜下來。
「來,多吃點。」赫連聿見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墨連看,碗中的飯菜卻滿滿的沒動,頓時有些不滿的將她的視線拉回自己的身上。
無雙見自己的碗里已經堆成了小山,在看赫連聿用他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瞳仁直盯著她看,頓時丟下心里對墨連和紅袖兩人的探索,趕緊動起手中的筷子。
「爺,夫人,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墨連有些食不知味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抿著唇朝兩人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往走出了大廳。
錦袖見墨連走了,自己也不敢再繼續打擾宮主和神醫,所以也起身告辭,順便將自己和墨連的碗筷收拾走了。
無雙見兩位當事人都離開了,錦袖也走了,便趕緊出聲問赫連聿道︰「墨連和紅袖到底是怎麼回事?」
赫連聿搖了搖頭,蹙著眉開口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兩年前,我交代他們兩人一起去出任務,那任務危險性很高,我原是想叫紅連和墨連一起去的,但紅連的性子你也清楚,她有些沉不住,我怕她壞了事。
錦袖性子雖穩,但武功不是很高,白連又不能隨意離開無憂宮,而紅袖平時雖喜歡鬧了些,但武功高,而且在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很有分寸的,于是我便派了她和墨連一起去。
只是……這兩人打從第二天回來之後,就變得怪怪的,紅袖總是喜歡纏著墨連,而墨連一見到她就躲開,後來,墨連越來越少回無憂宮了,而紅袖也被我派到了這兒,之前原本是想讓她和錦袖兩人留在你身邊,但見你不喜歡有人跟著,于是我又讓她倆回到了這兒。」
赫連聿洋洋灑灑的向她解釋了一番,無雙有些沉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這兩人當時肯定發生了什麼,難道是紅袖突然對墨連表白了?或者是發生了別的事?有趣,真是有趣!想到這兒,無雙唇角微微一斜,臉上有些痞里痞氣的。
「你又打什麼小心思?」赫連聿見她這副模樣,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無雙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一把將手中的筷子丟下,悠悠的開口道︰「我吃飽了,先回房了。」
只見她說完之後了,便起身往門外走去,赫連聿見此,輕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起身,大步追上了她。
在見他們已經離開,錦袖才從廚房中走出來,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一番,隨後又見她端著一碗冒著香氣的面走了出來。
無雙在離開之後,便直接和赫連聿兩人回到了屋內,赫連聿率先越過了她,將屋內的蠟燭點了起來,原本一片幽黑的房間,霎時亮了起來。
「剛吃飽,要不要做點什麼事兒消化消化?」赫連聿突然走近她身邊,聲音有些沙啞曖昧的在她耳邊低語。
無雙身子一頓,隨後臉頰微微緋紅,「你若無事做,便出去吹會冷風,保證你神清氣爽。」無雙壓住臉上的燥意,故作輕松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
「撲哧!真是個狠心的小女人。」赫連聿輕笑著在身邊坐了下去,有些無奈的開口。
「我這不是狠心,我這是為你好,免得你到時欲求不滿,壞了身子。」無雙說完,揚起紅唇,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赫連聿見此,如墨的瞳仁越發的幽深,心里卻暗暗苦笑,還得等兩年,兩年,以前對他來說,不過是轉眼即逝,可是,他現在卻感覺好遙遠,遙遠到好像有兩個世紀那麼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