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只能交給兩人分頭去辦。同時還弄出一種假象,比如去幕府討要首飾財寶,比如到市場去裝作大手筆的買東西,其實呢,買到的東西都是些不值錢但也有用,反正要買的東西,或者就是自己弄出去的貨,再轉手回來,再悄悄送回。或者是用馬車裝作是買了很多東西,其實里面就兩個咸鴨蛋而已的方式,營造出武陵公主也在大肆購買封地不好搞的物資的假象,如此便和大家一樣,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了。
這樣一來,雪晴心里就樂開了花,每天源源不斷的以物資名義送進府里來的馬車,上面都是沉甸甸的五銖錢和黃金。總算是把那些光是漂亮,沒有別的用處的東西都給變成了現錢。
如花簡直沒眼看啊︰「殿下,殿下,這緞面還是留些吧,不然到時候要做衣服,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緙絲緞面啊,這可是少府里出來的,天下難找的好手藝。」
雪晴瞄了一眼,兩間屋子全是緞面。我的天,敗家啊︰「留一點吧。」
如花趕忙制止搬東西的僕役道︰「殿下說了,留些緞面做衣服,這邊這幾百匹不要動。」
你妹,讓你留一點,你就留幾百匹,這小婊砸誰要,本宮免費送了︰「只留十匹,其余的都搬走。」
如花一臉肉疼的樣子,轉而說道︰「殿下,這昆山之玉,可是從西域來的上好羊脂白玉啊,這東西有錢都不好買。價值連城啊。」
雪晴嗤之以鼻︰「等你家侯爺提調數萬騎兵一路往西,勢如破竹,這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屆時就不值錢了,還不如趁著行情好,值錢的時候趕緊的賣掉。」
如花翻翻白眼,就你們家那脾氣壞到不行,堪稱混世小魔王的霍去病,還想著開疆闢土建功立業,做夢去吧。天色還沒早,就做起白日夢來了啊。
如花噘著嘴道︰「那這珊瑚呢,這麼漂亮,大老遠從膠東郡搬回來的,就這麼賣了?留在屋里裝飾也是好的吧。」
雪晴翻翻白眼,屋里擺滿幾十株珊瑚樹,枝枝蔓蔓的還要不要走路啊︰「留兩株便是了。」
如花像個小管家婆似的,舍不得這樣舍不得那樣,其實仔細想想,這些東西目前的價格很好,賣出去一點不吃虧,甚至于說等以後價格回落了,再收購回來也是能賺一筆的,但恐怕雪晴不會在這上面花冤枉錢。
錢,還是得花在刀刃兒上的。
懶得理會這小財迷,讓天寶和張全旦自去忙碌。穿過回廊往後遠走,隨手摘下一躲綻放的花朵,也叫不出個名字,扯下片花瓣道,睡了他,再扯下一片道,算了吧。…………
霍去病整天都無精打采的,軍務日益繁重起來,今天馬不停蹄的奔走于未央宮幕府和建章營之間,腿都快被跑斷了,打仗都沒有這麼累的,關鍵是心不在焉,滿心都想著家里的小嬌妻,看邊關塘報,就感覺里面的字兒四處亂飄。巡查訓練進度,就把這個兵的毛病用來批評另外一個兵,整的兩個兵都一臉莫名其妙。霍去病還在自顧自的眼神飄忽著破口大罵︰「你這是突刺麼,你這是撩陰棍啊,不知道抬高一點,對準胸月復麼。再刺一百遍。」
李敢簡直沒眼看啊,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撩撥病大蟲的虎須了,反正咱們討個老婆不過是個小家碧玉,不會被發配到封地去。再說了,咱們家整個都沒封地好不好,這李廣到現在不還是沒有封上侯爺麼。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霍去病打馬邊走,李敢在後面擠眉弄眼的道︰「驃騎將軍一同喝酒去啊,我請客 。」
霍去病頭也不回的策馬揚鞭,聲音遠遠傳來︰「喝你女乃女乃個攥兒。」
小霍同志回到府邸,和雪晴坐在一起道︰「這幾日軍中事物愈發的多了起來,眼見只有十來天了,偏偏不得廝守終日。這可怎麼是好。」
雪晴不說話只是淺笑著,橫不能將這霍司馬疊起來放進口袋,哦,荷包里面吧。
霍去病嘆了口氣道︰「也好,你此去武陵,左右無事兒,便先把孩子生了吧,對了,讓你去請教老婦人如何生孩子的,你學會了麼。」
雪晴一臉懵筆,這玩意兒,還真能當廚藝刺繡一般,看一看,學一學,便會了麼,你還別說,這事兒還真就觀摩觀摩就會了。可惜,需要兩人配合啊。
這倒好,讓老娘一個人去武陵,順便給你鼓搗一個孩子出來,說得簡單,就跟撿來的,用泥巴做的一樣簡單,唉,到底要不要給他好好補一補課。
雪晴又從背後拿出一朵嬌艷欲滴的鮮花,扯下花瓣往地上扔,一邊扔一邊念叨著,到底睡不睡這個傻小子。
霍去病一臉驚詫,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哦,原來孩子就是這般生的,好神奇的法門啊,一定是那些術士們發明出來的吧。」
雪晴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轉而問道︰「你不懂這個不奇怪,那你鑽研兵事,對于馬肯定有研究了吧,馬匹是如何繁殖的,如何改良的,你知道麼?」
霍去病低頭思索著︰「改良麼,花大價錢,弄來西域寶馬,交給太僕寺就行了。至于如何繁殖,這個,這個……我靠,我怎麼知道…………」
雪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我的天,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白痴。
霍去病苦思冥想︰「馬匹繁殖,和人生孩子,應該是一回事兒吧,估計也是母馬的事兒吧。」
耍傻小子,一次兩次還成,久了就沒意思了。雪晴猶豫的問道︰「你真的想要孩子了,咱們自己還是孩子呢。」
霍去病半躺下來道︰「反正是早晚的事兒,現在也沒有別的什麼要緊的事兒,生就生了,多大個事兒,又不是養不起。再說了,我這行軍打仗,哪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誰說得準呢,要真有個什麼事情,也算是後繼有人啊。好歹混到一個爵位,有了子嗣就可以繼承下去,老老實實的呆著,只要不作死,便是與國同休。多好的買賣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