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終究還是沒能制止如花,主要是真挺喜歡這香味的。
如花見保財戰役獲得重大勝利,就立刻的加大力度乘勝追擊指著一邊道︰「殿下,侯爺愛喝酒啊,這御賜的佳釀,香的很呢。您要是全給賣了,侯爺準保不高興了。」
小浪蹄子,你以為這是長安城里別的誰家麼,都是夫人去討老爺的歡心,看老爺的臉色,哼,咱們家是老娘做主好不好。喝酒有什麼好的,這酒不過十幾度,即便是那些釀了又釀,從高祖時保存下來的最多二十度,多喝兩盞就醉了,那酒量真不怎樣。
後世職場官場,高度白酒五十二度的沒個兩斤的量,敢出來混?酒量這麼差,還老愛撒酒瘋,就跟武帝一個德行,還留著干什麼,養醉貓啊。
想是這麼想,但最終還是讓如花留下了各色美酒幾十壇,除了霍去病愛喝,有時候府里迎來送往,也需要一點酒水的,總不能真拿醪糟對付。再說了,這年月也沒有咖啡,沒有茶水,可樂果汁紅牛七喜是一個也沒有,平時就只能把酒當做飲料喝了。
林林總總的被如花借故留下了許多東西,雪晴心中哀鳴,看樣子過慣了貴族生活,苦日子怕是不成了,要是驟然講自己丟在民間,每日里去地里干活,河邊浣衣。怕是吃不了這樣的苦了。
離別的日子終究是到了,這兩天大批的勛貴陸續離開長安,灞橋邊,長亭外。絡繹不絕車水馬龍。
依依惜別,霍去病的眼眶都紅了。衛青訓斥道︰「好沒出息,這麼多同僚看著呢,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平日里隔三差五派人傳書遞物也可以。何故做這姿態。」
霍去病癟著嘴不說話,委屈的拉著雪晴的手。雪晴安慰道︰「好了好了,妾走後,你要用心于軍務上,不要總和爹爹頂罪,惹他不高興,待到疆場上,不要太撒野,想想妾在武陵等候君候。行事不要孟浪。」
霍去病道︰「我省的,雪獨自去了南方,一定要注意身體,待北邊戰事松了,我便尋個由頭去看你。」
平陽公主轉過頭去哽咽道︰「好了好了,煩不煩啊,非得要本宮哭哭啼啼的才高興是不是,走了走了。」說著便上了車,從官道轉出去,朝平陽縣去了。
雪晴朝衛青稽首道︰「爹爹,妾這便走了,萬望照顧好娘親和去病。」
衛青點頭道︰「乖女放心吧,多多派人送信,免得家里掛念。」
柳絮紛飛,在蒼茫的古道上,車隊緩緩而行,漸行漸遠,直到被其他勛貴的車隊淹沒。再也看不見蹤跡。
灞橋邊擠滿了前來送信的人,衛青和霍去病站在橋邊,望不到了雪晴的車隊,本來想站在這待一會兒,奈何嘈雜不堪,正準備上馬回長安去,卻見太子的車隊前來了。太子蹦下車架,朝這邊走了過來,一路上的人都朝太子施禮,太子一邊走,一邊敷衍的朝著兩邊拱手。到橋邊拉住霍去病的袖子道︰「表兄,晴姐姐呢。」
霍去病望著古道盡頭道︰「走了。」
太子懊惱道︰「怎麼就走了,也不等等寡人,也不來博望苑辭行,姐姐是不是生據兒的氣了啊。」
衛青牽起太子的手,領他回到車輦上安慰道︰「快回去吧,這里亂糟糟的,等下次晴姐姐回長安,定會去博望苑探望太子的。」
劉據眼楮紅紅的,委屈的小表情讓人可憐,衛青和霍去病便縱馬護送太子回了博望苑,再回長安城去了。
雪晴的車隊走出去老遠,如花還在車上哭哭啼啼的,到跟離家出走的是她一樣。雪晴一臉莫名其妙的問她怎麼了,這貨哭哭啼啼的道︰「殿下這才成親多久啊,便要與侯爺兩地分離了,這聚少離多,何解相思之苦啊。」
這小浪蹄子莫不是喜歡上霍去病了,這東西得好好斟酌斟酌,天寶不是喜歡這小丫頭麼,這個也挺糾結的,作為最貼身的婢女,雪晴要是和霍去病沒羞沒臊,是不用避諱她的,甚至還能讓她過來幫忙盥洗啊,幫幫手啊什麼的,搞不好一來二去就弄成***了,到時候還有天寶的事情麼。
還是抽個機會,好好跟如花還有天寶好好的談談,反正這時候是不太靠譜。
車隊浩浩蕩蕩四五十車,大多都是裝的財寶和銅錢。張全旦和天寶格外謹慎,領著三百多人的衛隊,來回巡視,車上的封條一天要檢查二三十遍。就連天寶都沒心情來調戲如花了,沒白天沒黑夜的守著車隊。
不管在哪兒,都不去驛館投訴,每每到一個城鎮,買了糧食補給便走,盡都選擇城外駐扎。也不用搭帳篷,反正自己的車睡著也蠻舒服的。
可就苦了侍衛隊了。輪流蜷縮在車上便睡去了,白班的還好,晚上睡得安穩,至少那車不會動蕩,晚班的就造孽了,黑夜里要瞪大眼楮保護財產安全,白天呢,就趴在車上,在顛簸中入睡。
沒辦法,這麼大宗的財物運送,不小心不行,即便是緊趕慢趕,也花了十來天才看到洞庭湖。新任武陵縣令率領治下大小官員,趕到湖邊迎接。當先那人赫然是原來的潁川縣令王中平。後面跟著原來的那個校尉。
這兩位怎麼到這邊來了。原來潁川的事情發生之後,縣令和縣尉同太守大人撕破了臉,這日子就不好過了,人在屋檐下,每日里提心吊膽的。王中平便動用了在朝中的一些關系,獲得了一次調動的機會,因為覺得虧欠縣尉,也怕他留在潁川被都尉再報復。便也花錢把他一道帶走。
誰知道這時候潁川太守從中作梗,將二人發配到了武陵來,心想上次這二人算是得罪了衛家,那就把你弄到衛家那邊去。看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拿到調令,二人惶惶不可終日,但已經定局,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前來上任。這不知道公主就藩來了,早早的帶人前來迎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