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直接吃,那玩意兒脹氣,蛋白質不消化。只能使勁兒打屁排出去。只有做成豆腐之後改變了其化學成分還是怎麼的才能消化。可除了豆腐,豆子還能貢獻另外一個東西,哈哈,豆芽。
海上航行,幾個月不見陸地,沒有新鮮的蔬菜水果補充,人就缺乏維生素,容易的壞血病。同樣,去西域打仗,去沙漠打仗也一樣。你這個東西蔬菜水果真沒辦法,幾天就要腐爛的。
要是帶上豆子就不一樣了,隨時隨地發豆芽。隨時補充維生素。關鍵是那玩意兒好帶啊,曬干的黃豆綠豆帶上一大包,抓一把出來就能發出兩斤豆芽。性價比太強了。強到雪晴都想這貨要不要藏起來專供天道算了。或者是開酒樓的時候,小心的撇去每一個豆子的種皮。算了算了。哪一天不小心漏了一個都不行。流出去就流出去吧。能夠增加大漢的糧食產量,也是個好事情。
雪晴在里面寫著一本強行改變中國美食歷史的手記。外面確實另外一番景象。
天寶已經跟過來,在門外跪了兩個時辰了。整整四個小時,沒見里面有什麼動靜。
如花躡手躡腳的跑過來。一見到如花,天寶眼眶一紅小聲道︰「花快去幫我求求殿下。」
如花過來跪在他的旁邊。天寶一愣,這是要干嘛,夫妻兩一起跪穿地板麼?如花小聲道︰「你這樣不行,殿下已經下令讓你去河西了。你在這兒跪著就是為命不尊。咱們這樣,你去收拾行李,手腳千萬要慢些。別傻乎乎的兩三下就收拾好了。收拾一半就行了。妾在這兒跪著,一會兒瞅準機會去求殿下。準保比你管用。」
天寶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我這就收拾東西。你可千萬要勸殿下啊。不然我去到河西,塞外苦寒不足為道,就是你我夫妻二人便要天各一方了。關鍵是這並非殿下遣我前去辦事,而是怪罪于我發配出去的。被道上兄弟知道,我哪還有臉面苟活啊。」
如花小聲訓斥道︰「還好意思說,都怪你行事孟浪,仗著殿下的寵愛便肆無忌憚起來。要知道殿下是個沉穩的性子,最見不得就是乖張無度,你看張校尉,邱校尉,還有天行,哪個不是沉穩內斂的。自顧埋頭去辦殿下的差事,從不張揚。」
天寶羞愧的道︰「我知道了,一定改。一定改。」
如花擺擺手道︰「快去吧。快去。」
一連寫著半天的雪晴,有些餓了。這冬日里的陰天下午,光線也不怎麼足了。雪晴放下筆道︰「來人,傳膳,掌燈。燃香,煮酒。」
門口的侍女趕忙給跪在地上的如花使眼色,那意思是你趕緊上啊。如花連忙搖頭,廢話,這就爬起來走進去,那如何體現跪了半天這個可憐勁兒。便揮手讓其他的侍女去做這個事情。
門被打開,侍女們進進出出,皆繞過地上跪著的如花。奈何里面埋頭翻閱手記的雪晴愣是沒抬頭看看。如花急得啊,想干咳一聲,或是弄出點什麼動靜兒。又怕弄巧成拙。
侍女們不忍將門關起來,將如花關在門外。便任由門開著。冷風灌進來。雪晴疑惑道︰「為何不關門?」
侍女便道︰「這就關上。」
雪晴抬頭一望,正見如花在門口跪著。便一愣道︰「瞞著,如花,你跪在外面作甚?進來進來。」
如花站起來,揉了揉膝蓋。走進來反手關上門,邁著小碎步走過來道又跪在幾案旁,頭貼著地板不說話。
看這模樣,雪晴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唉,算了算了,小兩口也不容易,每到晚上還要沒羞沒臊呢,聞琴聲而知雅意。如花跪在地上抽泣,那模樣兒也算是小可憐,小苦澀了。真個兒是我見猶憐。老娘要是個男的,就要把她弄哭了然後推倒,太誘人了。
雪晴放下手機,端起碗筷道︰「你跟你們家天寶說,去市面上搜羅些庖廚過來,不用太貴的。反而沒什麼用。就兩百來人吧。同時在長安城的繁華地帶買一套宅院。再在城外置一個莊園。要幽靜一些的。如何裝潢布置,且待明日再詳談。」
如花一听,心里的石頭便落了地。千恩萬謝退了出去。隨即找到正在裝模作樣打包行李的天寶,講了這個事情。天寶二話不說便沖了出去。滿大街收羅庖廚去了。將各大酒肆都搜羅一遍。這下才是把酒肆老板們坑慘了,正值準備晚上上座的時候。庖廚卻被人給挖走了。這可怎麼弄呢。
老板們抱怨道,前段時間是莫名其妙就買不到菜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下倒好,連巧婦都被人家給撬走了。大的酒肆庖廚多,被拉走幾個,還有剩的,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兒,那個酸爽啊。
有些小的酒肆,就只有一個庖廚。或者庖廚就死老板,老板就是庖廚的,這就登時倒閉歇業了。
天寶哪里管那麼多,拉出來一個便讓人詳細登記了籍貫家里的情況,以及擅長什麼菜色。順便考較一番,看廚藝是否過得去。
天還沒有黑,天寶就湊齊了兩百多人,心滿意足的甩動著手里的名單道︰「走,都送進府里去。」
兩百多庖廚被送進侯府,隨即安排了住處,集中住在一個小院里。自有僕役送上統一的制服,約束以規矩。便送來飯讓他們吃。再安排他們都住下。
大通鋪里一個屋睡幾十個人,廚子們交頭接耳,弄不清楚狀況,大多的人都不知道現在在哪兒。有幾個識字兒的人,進門的時候看見了牌子說是冠軍侯府。一個年輕庖廚咋舌道︰「我的乖乖,一個侯府就要幾百個庖廚,怕是膳房里面還不少。嘖嘖,這得多有錢啊。這一天得做多少菜啊。」說著掰著手指算自己一天能做多少盤菜,然後再乘以幾百,發現手指有點不夠用。
一個年長一點的庖廚嗤之以鼻︰「怎麼可能。你知不知道,咱們長安最大的酒肆,就是咱爺們討飯吃的那地兒。每天要招待數千人,上萬道菜,後廚也不過是不足一百個庖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