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點點頭︰「恩,看來那刺客說的,應該是真的。不過本宮就鬧不明白了。這听雲軒,原本就是本宮想用來刺探情報的。怎麼著生意做到這種地方,已經承包了刺客們的膳食,還是屁都不知道一點,連異常都聞不到一點氣味麼。你們說本宮這是在干什麼呢,真的要轉行去做庖廚麼。」
如花盈盈拜倒小聲道︰「奴婢無能,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讓殿下失望了。」
張全旦道︰「那刺客恐怕是知道了皇帝去過听雲軒而且還挺喜歡,便已經對听雲軒做了調查。順便也就吃上听雲軒的飯菜了。可惜了,若是警覺一點,趁早發現他們對听雲軒的刺探,並且把握住給他們送飯菜到勾欄的機會,一送飯菜,二收碗碟,一來二去,白白的錯過了那麼多的機會。」
雪晴苦笑道︰「還想刺探別人的消息呢,結果皇帝來了幾次都不知道,被別人刺探了也不知道。這事兒你們要引以為戒,天道目前行事,一切以機密為要,在咱們不具備強大的實力之前,唯有謹慎才能保證天道的漸漸發展。凡事都要小心一點,唉。」
張全旦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如花,有心幫忙說幾句好話,但公主正在借這個事情教育自己呢,怎麼好開口。
但雪晴好像並沒有要怪罪如花的意思,而是道︰「算了算了,回去吧。這兒暫時不要動,動了也沒有意思,大張旗鼓的封了抓起來調查,也只能打草驚蛇而已。況且這些小姑娘和小廝,你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知道什麼。花,你去把听雲軒老板叫過來,讓他帶上皇帝,和那些刺客的資料,連帶經辦的人手,都給叫到侯府,好好的再梳理一遍。」
雪晴便起身,帶著幾人出了這蘭香園,天色已經黑了,和霍去病泡了澡,吃了飯,再閑聊一陣,直到霍去病開始打哈欠的時候,如花才把听雲軒老板給叫了過來。雪晴便讓霍去病吃了藥先睡,才來到另外一個屋里。
張全旦和如花站在一邊,那老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見雪晴一過來,便不住的磕頭,嘴里嘟囔著什麼,殿下,小的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撐船,有什麼懲罰就盡管來吧,小人絕不含糊什麼的
什麼跟什麼嘛,雪晴坐在一邊道︰「起來吧,別跟本宮在那裝樣子,處罰你能有什麼用,如何刺探情報這一塊,咱們確實都太沒有經驗了。這樣,去找一些軍中的細作,伺候,再找幾個廷尉府的探子,和衙役,咱們來好好研究研究,再談別的吧。先把資料給本宮看看。」
老板立刻奉上了資料。雪晴和張全旦還有如花一起看了,研究一番。那刺客還是挺有意思的。吃慣了听雲軒的飯菜,自然是欲罷不能的,但那李郢很明顯是知道,一旦動手之後,那听雲軒自然就只能停業了,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菜豈不是很悲劇。
所以他別出心裁的,在動手之前,在听雲軒叫了大量的飯菜送到一個地方。這時候冰剛剛化了,還能保存幾天,能多吃兩天也是好的。
這個地方立刻就被高度重視起來,雖然雪晴心知這個地方明顯是不會有什麼收獲,既然他能把這個地點暴露在听雲軒的小廝面前,自然也不會把這兒當做是藏身之所。
看了看賬單,每次他們用餐都是二十個人的量,碗碟也都是二十份,這就死了十個人,那麼剩下吃飯的人是不是就只有十個了?要是按照這個數字來算的話,最後一單的量足夠十個人吃五天的。
可這數字實在是不太好算,比如說,十個人已經被滅口了呢,這時候在那個李郢身邊的又是另外一撥人了呢,那就不好算了。
時間上算一算,都快七十二個小時了。會不會已經吃完了?
不過嘛,現在他們既不能讓听雲軒的小廝來收拾殘局,料想這些刺客大爺也不會自己洗碗,臨時招收僕役又有安全之虞,這個時候寧可盡量少的人知道他們藏身之所,怎麼還會花錢請保姆呢。
應該是這樣的。就算是飯菜已經被吃完了,還能有殘留的碗碟吧。
雪晴思慮了一下道︰「你們看這樣好不好,那刺客有錢,又會享受,看得出他們對听雲軒的美食念念不忘,而今呢,吃不到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咱們能不能這樣,排出一部分人,冒充是剛剛被听雲軒遣散的庖廚,等著他們上鉤來,本宮想,既然能吃得起听雲軒。花錢請個庖廚回家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老板苦笑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是,現在京城里追捧听雲軒的食客不知道有多少,眼紅咱們生意和特色的酒樓也不知道多少。已經有很多的酒樓勾欄想花大價錢從咱們這兒挖牆腳了,前段時間小的就被這事兒弄得頭疼不已。若真是放了這股風出去,怕是刺客還沒登上門來,那就得被那些人一窩蜂的跑過來,疲于應對之下,恐怕……恐怕也就分不清誰是刺客,誰不是刺客了……」
媽蛋,太受歡迎了,也不好弄。
好嘛,既然如此,雪晴也就只能出大招了,轉而問道張全旦道︰「現在這獵狗,管用麼,氣味追蹤什麼的?」
張全旦一愣道︰「別的不敢說,追野獸,追血腥氣兒,那是咬死不放的。」
雪晴說道︰「姑且一試吧,本宮記得,宮里是養得有狗的是吧。」
張全旦點點頭︰「殿下的少府之下,有一狗監,專職為皇室蓄養鷹犬,是真的鷹犬,不用來吃,專門用來狩獵用的。」
雪晴一拍桌子道︰「恩,就他了,讓他帶著最好的狗,都過來。」
張全旦皺眉道︰「這狗監在未央宮內呢,這個時間宮門已經關了,恐怕要明天才……」
雪晴擺擺手到︰「持本宮手諭敲開宮門,事關欽命大案,任何人不得阻攔,再調南軍一千人立刻入城。其中弓手兩百,騎兵三百。任何人過問,一律無可奉告。快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