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進入狀態還是蠻快的,勸解雪晴道︰「殿下,咱們對博望侯和黎托芘慈的事情,不是指望著以後能夠拿下大月氏,然後用博望侯去控制大月氏麼,這個事情其實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是樓蘭國已經在咱們的羽翼之下,而大月氏還沒有而已。」
雪晴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一邊倒的支持這件事情。雪晴皺眉道︰「可是兩個人畢竟是身份特殊,女王的出發點,就是通過李敢來給樓蘭人弄來更多的利益。李敢比較是天道的重要將領之一。女王的心思你們難道還不明白麼?」
邱平沉吟道︰「她的想法是一回事兒,咱們的做法是一回事兒,咱們這樣,首先從李敢身上,要端正態度,不管什麼事情都要以天道的利益為立足的根本,二來,一旦有涉及到樓蘭的事情,咱們用李敢的名義來辦那些事情,但李敢並不參加決策。這樣可好?」
()雪晴轉過頭去問蹲在地上的李敢道︰「你怎麼想。」
李敢道︰「我就是覺得娶了她咱們能夠名正言順的吞並樓蘭,別的沒怎麼多想。邱平說得我都沒有意見。」
雪晴皺眉道︰「可是那女王明顯就不是省油的燈,剛才當著本宮,還在對你耍小心眼小手段呢。你這個夯貨,能降服住她麼?」
李敢辯解道︰「那有什麼關系,反正是樓蘭的事情我不插手就對了,隨她怎麼鬧吧,總不能和我再掰了,另外去找別人,在座的各位,誰也不能搭理她不是麼。」
雪晴一陣無語,這貨就非得討個女王做老婆麼,想來也是,那女王不過是二十多歲,風姿綽約。手段又好,這李敢淪陷進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雪晴嘆了一口氣道︰「這個民族融合,咱們想簡單了,沒錯,天道現在才三萬多人,要想發展壯大,除了在國內發展道友,在西域聯姻也是必要的手段,但這回衍生出許多的問題,就比如今天的這個事情,再比如以後對于道友們的家屬怎麼安排的問題,本宮看,兩個問題亟不可待,首先就是在西域推行漢文化。文化不同,話都說不到一起,這是沒有辦法的交流的,以後生活在一起也麻煩。」
王臧雲皺眉道︰「這是個很久的過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雪晴點點頭道︰「恩,這需要很久,但需要我們現在就開始去做。當然了,除了咱們現在佔領的地方,別的地方暫時也無法開展。第二就是,除了漢文化推廣,咱們要在西域推廣咱們天道的文化知識,和組織信仰,考察一批當地的貴族加入到天道組織當中,更好的結合在一起。即便是黎托芘慈和女王這種人,也是我們可以團結的對象。具體怎麼做,咱們具體的商議商議吧。」
袁周子很興奮︰「我就說吧,來到了西域,天道的科研教育就基本處于停滯的狀態,閑的我都沒事兒干。我看不如在城中開設學習班,漢語和天道知識一起學習。咱們可以拿出一些基礎的教材,在短時間內,教出一批說漢話的西域道友。我一直覺得,天道的核心價值是在于知識和教育。而不是在軍事上。」
這話就讓李廣狂翻白眼,老子不打下地盤來,你到哪兒去開辦學習班,這不是開玩笑麼,但說到這些問題,李廣有些說不上話,比較自己也是個混學習班的料,人家老師講話,自己這個學生還是別插嘴的好。
今兒總算是找回了點天道的濃郁學習氣氛,眾人關起門來研討了一天,最後決定由袁周子牽頭,王中平具體負責在樓蘭開展教育活動。
會開起來就沒完。第二天雪晴又把大家找來,談即將召開的西域三十六國聯席會議。李廣興趣缺缺,干脆就缺席了,這貨反正只干三件事情,第一是打仗,現在沒仗給他打,第二就是整軍備戰,第三就是自己跑去學習班上課去,別的事情也不怎麼管。管也是添亂。
在團結三十六國和大月氏博弈之間,真正能幫上忙的還是王臧雲這個老狐狸,和司馬相如這個有才華的人,加上張騫一個半地頭蛇,李郢的情報,和邱平這半個地頭蛇。其他的人都不怎麼幫得上忙。
經過幾天的準備,三十六國的國主陸續的前來了樓蘭,由樓蘭女王和輪台王出面接待,並由張騫和黎托芘慈一起來負責安頓各國的人馬。只不過張騫總是看著前面的各色人群,黎托芘慈老是去瞟站在他前面的張騫,是不是的撫模著四個月已經有些顯懷的小月復,就跟夫唱婦隨似的。
李敢負責在外圍帶著騎兵接應各國人馬。
三十六國的人陸續來,整個樓蘭就開始熱鬧起來,政治上的問題先沒談,首先把生意給做了,各國都帶來了大批的特產,就地開始擺上了地攤,那個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雪晴心里嘀咕,這到底是開聯合國大會還是展銷會呢,咋味道有點不對呢。算了算了,他們要擺地攤就隨便他們去擺吧。
只是過幾天正式開會的時候,那些人把賣不掉的東西打包送給雪晴,說是不遠千里特意打包來的禮物。弄得雪晴哭笑不得的。
西域三十六國里面包含烏孫、龜茲、焉耆、若羌、樓蘭、且末、小宛、戎盧、彌、渠勒、皮山、西夜、蒲犁、依耐、莎車、疏勒、尉頭、溫宿、尉犁、姑墨、卑陸、烏貪訾、卑陸後國、單桓、蒲類、蒲類後國、西且彌、劫國、狐胡、山國、車師前國、車師後國、車師尉都國、車師後城國,這些國家都在新姜的範圍之內,除此之外還有大宛、安息、大月氏、康居、浩罕、坎巨提、烏弋山離等十幾個國家,這些基本上散步在哈薩克斯坦,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周圍。也就是雪晴選定的天道的真正的根據地。
雪晴那這名單,對照大營里面形形色色的旗幟和人群,還是沒有分清楚誰是誰,實在是太亂了,隨便扯一塊麻布上面畫幾筆就是旗幟,瞅了半天沒分清楚到底是條魚還是一條泥鰍。實在是沒辦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