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也是夠缺德的,看著听了自己這首詩臉色不好看的眾人,這貨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起來。
尤其是最後那句「你們滿意否」更是讓劉兵和王伯當恨得牙癢癢!
滿意?我滿意你姥姥!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著張狂大笑的江炎,劉兵快步沖到他身前,高高舉起手中的皮鞭怒聲道︰「我滿意你姥姥!」
皮鞭攜帶者劉兵全身的力氣下落
與此同時,監控室里孫哥和小張弄滅了沒怎麼燒起來的火。畢竟只是煙灰引起的,一點小火沒有任何儀器損壞。
「呼!嚇死我了!」小王心有余悸。
「是啊!下次可不能坐這抽煙了!」孫哥也長出了一口氣。
「我說小張啊」
「唉?臥槽,審訊室監控怎麼開了!」本來準備訓斥小張兩句的孫哥剛開口就看到了監控中審訊室的畫面,嘴里喊著「臥槽」就趕忙給關上了。
甚至他都沒注意,在他關上時,畫面定格在了皮鞭距離江炎的身體五厘米的地方
看著微博上的評論,田宗雨心里很開心,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幫到自己的偶像。有這些輿論的壓力,相信他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還江炎一個清白的吧!
心里這麼想著,田宗雨又悄悄入侵了那個派出所的網絡,想再次通過監控看一看後續。
畫面上,姓劉的逼江炎招供,畫面上姓劉的對江炎恐嚇。畫面上小王出去了一趟隨後出現了斷格。等到再出現時,是小王為江炎上刑具的畫面。
看著江炎雙手被銬在身後,看著江炎托著沉重的腳鐐,田宗雨心里的怒火在燃燒。听著江炎念的詩,田宗雨感覺自己的心靈某處柔軟被觸動。
最後,畫面定格在了劉兵惱羞成怒的揮鞭打下,皮鞭距離江炎只有五厘米的場景
沒了?怎麼會沒了?
江炎怎麼樣了?田宗雨腦補出了皮鞭落下,江炎被屈打成招的畫面。
不行,不能這樣!我得幫幫江哥!
「臥槽!錄下來了怎麼辦!」監控室里,看著播放著的江炎念詩的畫面,孫哥和小王一臉的懵逼,這事好邪門啊!明明兩次都關了監控的,卻都陰差陽錯的錄下了審訊室的畫面
「還能怎麼辦?趕緊刪了啊!難道等著所長知道了請咱倆喝茶啊?剛錄下來的,沒人知道,咱倆刪了誰也被往外說。到時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當沒錄下來過!」孫哥出了主意。
「嗯嗯,避免夜長夢多,咱趕緊刪了!」說著小王退出了沒播放完的監控錄像選擇了刪除。
「呼!」看著電腦上刪除成功的字樣,兩人長出了一口氣。
「呼!搞定!」看著電腦上顯示的下載成功的字樣,田宗雨目光一凝,再次將這段視頻發在了江炎的微博上。
審訊室,看著躺在地上的四人,江炎無奈的搖搖頭!
「我還沒用力,你們就倒下了!」說著大明星擺出一個斜向上45度角仰望天空(天花板)的動作,「唉,無敵是多麼寂寞!」
噗!
我草你媽-的!
畫面回退到一分鐘前,在皮鞭離江炎身體還有五厘米時,劉兵看到了江炎的神情。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一臉平靜的樣子好像即將被皮鞭抽到身上的不是自己一樣。
「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等會挨了打看你老實不老實!」心里這麼想著劉兵不禁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然而,下一瞬間他眼角的冷笑凝固了。
一只手,一只不可能出現的手,一直不可能出現的帶著半截手銬的手,抓住了即將落在江炎身上的皮鞭。
「呵呵,想用刑啊!不好意思,我可沒有受虐的傾向啊!」抓著劉兵打下的皮鞭,江炎笑呵呵的說道。
那神情,那語氣,就像在說我中午不想吃炸醬面一樣輕松。
隨後的事情很簡單,審訊室里的四人看到江炎抓住了皮鞭,選擇了一擁而上,幾秒種後,四人躺在了地上哀嚎呻-吟!
隨著田宗雨發出的新視頻,微博上再一次炸了鍋!
尤其是視頻中江炎那首詩,一下子激起了所有看到的人的怒火與熱血。
《我的自白書》是前世革命先列陳然的作品。那還是革命時期,48年4月,處于地下狀態的市委機關報《挺進報》被國-民-黨破獲,《挺進報》特支書記陳然被捕。
在獄中,陳然受盡各種酷刑始終只承認自己一人擔任《挺進報》的編輯、印刷與發行,他決定犧牲自己保護組織與同志。特務們威逼利誘讓他寫下自白書,陳然拿起筆,寫下了這篇驚天動地的詩篇。
這樣一首偉大的革命詩,這樣一首表達出一名共產黨員的浩然正氣與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的佳作。非到萬不得已江炎是不準備拿出來的,因為太狠了。
但這次他是真被逼急了,屈打成招,誘供。無所不用其極?好啊!那我就先惡心惡心你們吧!
是的,惡心惡心。大明星知道監控被關了,這首詩不可能傳出去,他拿出來只是為了惡心下幾個人。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這首詩會引發如此軒然大波!
「臥槽尼瑪這什麼派出所啊!這簡直是土匪啊!把手雙手銬在背後,給人上腳鐐,審訊員手里拿著皮鞭,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這是首,真他媽好啊!太偉大了!听得哥們我心潮澎湃啊!」
「魔鬼的宮殿在笑聲中動搖!這詩真是好大的氣魄啊!喜歡死江炎了!」
「最後那句——這就是我——一個共產黨員的自白書!哈哈!太給力了,你們這群傻逼不是要我們江炎招嗎?不是要我們江炎說給你們听嗎?現在他說了,你們敢听嗎?」。
「他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啊!咱絕壁不能忍啊!」
「江炎粉絲團何在,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了!」
「江炎粉絲團集合,我們集體為江炎討一個說法!」
「你麻痹為什麼視頻到這里就沒了,我家江炎到底怎麼樣了!不會被屈打成招了吧!」
「樓上別瞎想了,你認為寫出這樣一首詩的人,會被屈打成招嗎?」。
「對啊!江炎絕對不會被屈打成招的,但我家江炎挨打了!這絕對不能忍啊!」
「對對!有沒有住這個派出所附近的啊!咱一起去掀了這局子,還江炎一個公道!」
粉絲是可愛的,群眾是公正的。他們只看到了劉兵對江炎的威逼利誘,他們只看到了江炎在局子里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為此,他們可以不顧緣由的支持江炎。甚至他們都不會去懷疑是不是江炎真的犯了什麼事,因為在他們心里,能寫出這樣的詩歌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壞人!
五分鐘後,劉兵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明明雙手被銬在背後,江炎是怎麼弄開的。到現在他都沒想通,明明就是一個身板這麼瘦弱的明星,他怎麼會有這麼高的戰斗力的。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再想對江炎用刑是不可能的了。
「江炎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這是在干什麼嗎?襲警!你這是在襲警你知道嗎?」。不敢用刑,但給江炎扣個罪名他還是敢的。
反正沒開監控錄像,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何況自己還有幾個「證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家父子和手下小王,劉兵更堅定了扣下江炎襲警罪名的信心。
「江炎!你完了!我告訴你,你這次死定了!」躺地上恢復了點力氣,王善學撐著地面爬了起來指著江炎叫囂道。
「呵呵!都快站不起來了,還有膽子跟我叫囂。我好奇你哪來的勇氣?」江炎看著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仿佛之前那個幾秒鐘把四個人放倒在地的非人類不是他一樣。
「江炎,你知道我大伯是誰嗎?你打了我,還打了我爸!這是沒完,我大伯不會放過你的!」被江炎的雙眼瞪著,王善學底氣不多足的搬出了後台。
「哦?你大伯?你大伯要真有本事你爹會才是個小主任!」江炎不屑的撇撇嘴,同時心里卻想到,我當然知道你大伯是誰,呵呵!
「江炎!我告訴你,我大哥可是市局局長!打了我們,你攤上大事了!」看江炎一臉不在乎的表情,被打後的王伯當幾乎失去了理智。
「哦?」江炎做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怕了吧!」看江炎表情有了變化,王善學又囂張了起來,「你牛逼啊!你再牛逼啊!我告訴你,現在立刻跪下跟我道歉,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啪!
王善學剛說完,江炎一巴掌再次把他抽在了地上︰「跪下道歉?是這樣嗎?不過你這好像是趴下道歉了!五體投地?」
听著江炎嘲諷的話,看著兒子又挨打了,王伯當指著江炎怒聲到︰「我告訴你江炎!毆打鄉長,審訊室襲擊警察,你罪過大了!你這個恐怖分子,你就等著一輩子牢獄之災吧!」
「恐怖分子?牢獄之災?你說了算?」此時的江炎任然沒有任何畏懼一邊說著一邊向王伯當和劉兵走去。
「你別過來,再動一步我就開槍了!」見江炎要走過來,劉兵掏出槍指著江炎!
看到江炎停下了腳步,王伯當小人得志的大聲道︰「你怎麼不過來了?啊?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說你是恐怖分子你就是恐怖分子,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好大的權利?」
說這話的不是江炎,而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就見青年踹開審訊室的走到王伯當面前,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幾巴掌︰「那你看看我是不是也要牢底坐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