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助手?」這個曖*昧的名詞讓安念有一瞬間的恍惚。
陣陣疑惑不襲而來︰「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听你們說起?如果她跟你一樣,那我和她也應該認識才對呀,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住在帝廈的,我了解辰少,你看艾先生,他跟了辰少這麼多年,是他最尊敬的導師,他不是一直住在別墅嗎?也沒有讓他住在帝廈呀!」安念不解地盯著燕子因撒謊而憋得通紅的面容。
燕子躲閃著她銳利的瞳眸,努力搜尋著合適的解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跟你說起呢?那豈不是沒事找事了?再說我們大家不過是朋友而已啦,她可能也想當伴娘吧,然後……然後辰少去拿婚紗的時候,順便把她給帶過來了。」
「那哆啦是誰?」安念的疑問聲,打破了燕子的思緒。
「是……是紫陌的女兒呀,你—無—錯—小說看她都有女兒了。」言外之意是叫她不要誤會,只是沒有點破而已,但她已猜出了安念的忐忑。
「是嗎?」。安念將信將疑地喃喃,低眸望著身上的禮服,她不覺有些黯然,很快便拋卻了這對特殊的母女,梳妝台上的時鐘「嘀嗒嘀嗒」地轉著,不肯為誰而多停留一秒。
……那件被燕子視為藝術品的婚紗怎麼還沒有拿來?自從那天听了燕子的描述,安念的心都有些偏偏然了,她甚至都不敢想像那件婚紗是多麼的優雅,多麼的高貴,她甚至被辰少的用心感動得一塌糊涂,以至于辰少幾天幾夜沒有回家,她也沒察覺出異常,反倒體貼他工作太勞累。
「那件婚紗真的很美嗎?」。安念臉上散發出一種母性的溫柔光茫,她眨著閃閃發光的雙眸,臉上的胭脂漂亮地將她點綴,幸福的新娘常常會這樣子發問吧?
燕子恍過神來,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雙肩,將她扶正,讓她期待的目光落在梳妝鏡里︰「是的是的,很漂亮,有種夢幻般的美,我親眼見過的,怎麼會騙你呢?」
燕子心底深處有一絲小小的遺憾,辰少最終還是選擇了安念,希望不要負了她才好。
「時辰快到了吧?他怎麼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這心里好忐忑呀。」安念緊張地抓住燕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擔憂地轉過頭,不安地凝視著她。
燕子看看時鐘,9︰30了,艾克曼說婚禮儀式在10點鐘準時舉行,現在只剩半個小時了,新郎怎麼還沒有出現?婚紗怎麼還沒被送到?燕子也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她不能自亂陣腳。
「放心,不會有事的,有雄偉和雄風陪著呢,或許已經在路上了,我出去看看。」燕子微笑著轉身離去,心慌地走出了化妝室。
剛走出門,就與艾克曼撞個滿頭彩︰「對不起艾先生!對不起對不起!」燕子抱歉地連聲說。
艾克曼扶過她肩膀,面顯焦急︰「燕子,新娘準備好了嗎?賓客們都到齊了,該去教堂了。」
「天吶!辰少還沒有回來,安念小姐還沒換婚紗呢!」燕子慌亂地望著艾克曼,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是導師,他一定會有辦法的!燕子幾乎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艾克曼身上。
艾克曼鎮定地抬腕看看表,然後朝化妝室緊閉的房門看去,思忖著小聲說︰「已經來不及了,辰少可能到教堂了吧?你先送安念小姐去教堂。」
「怎麼可以?她還沒穿婚紗呢!」燕子當場就提出了反對,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在艾克曼沉默時,燕子只好點頭︰「好好好,我先陪她去教堂!但願辰少在那里!」
「好,我負責聯系辰少。」
「拜托你了。」燕子感激地說著,然後轉身朝化妝室走去,推開門,安念慌張地凝視著她︰「怎麼樣怎麼樣?」
「安念小姐,辰少已經到教堂了,我們也過去吧!」燕子急急忙忙地對她說。
安念不知所措地望著身上的禮服,急得額冒細汗︰「可是……可是我還沒穿婚紗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安念小姐,賓客們都已經到齊了,你先捧著這束百合,我再幫你涂些唇彩。」燕子趕緊從梳妝台抽屜里取出唇彩,急急忙忙又小心翼翼地替她涂上,然後眸光一轉,提議道︰「要不,您先穿我這身婚紗吧,伴娘的婚紗雖然不那麼昂貴,可好歹也是一件婚紗呀,讓我來穿您的禮服吧!」
安念驚愕地瞪著她,燕子轉身跑去把房門反鎖,然後動手便月兌婚紗︰「還愣著干什麼?快月兌呀!再不換就來不及了!」
安念失落的雙眸中溢滿晶瑩的淚珠,她猶豫了,她遲疑了,她傷心了,她感到不安了……
燕子掀起裙邊,踫踫磕磕地走到安念面前,掏心地勸道︰「安念小姐,您可千萬別哭,真的沒有時間補妝了,今天的婚禮是全程直播的,辰少他已經到教堂了,我們見到他再問他要解釋,好不好?」安念空茫的目光顯盡淒涼,她有些難過地垂眼,燕子已經失去主張,她趕緊勸說︰「安念小姐,這一天是您左等右等,左盼右盼,盼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盼到的日子,難道你要放棄掉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嗎?」。
「難道你要放棄辰少嗎?難道你不要他了嗎?你不愛他了嗎?」。不知為何,燕子眼里溢滿了晶瑩了淚花,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陣疼痛,她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到辰少,任何能給辰少幸福的人,都是燕子會去感激的恩人。
「我要他!我愛他!我要嫁給他!你說得對!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怎麼可以去在乎一件婚紗呢?他要娶的人是我呀!我怎麼可以去計較這些小事情呢?謝謝你,燕子!謝謝你開導我……」安念幾乎是熱淚盈眶。
「別謝我了,快換上我的婚紗吧!」燕子三兩下扯下繁復的伴娘婚紗,放到沙發上,等安念月兌下晚禮服後,兩人進行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