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一聲門響,錢迷迷差點把那塊黑炭饅頭給拋出去。小包子眼疾手快,趕緊就一把搶了過去,然後胡亂的往自己的懷里塞。
「哎呀,你個敗家玩意,小雜碎,小賠錢貨,小小的,不學好,就學會了偷偷模模。和你這個不要臉的姐當真是有的一拼。怪不得人家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哎呀,話說回來了,多多你不能再和你迷迷姐在一起了,要不有一天你也要被人家退婚的。」進來的胖媳婦一改開始的尖酸刻薄語氣,到最後可謂是溫柔如水的勸說著小包子。
小包子一臉怕怕的表情,還不由自主的往錢迷迷跟前湊了湊。看的胖媳婦一臉嫌棄。
「狗肉上不了台稱,抬舉你都不知道。」胖媳婦沖著小包子旁邊的空地,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
看著那團夾雜著飯粒的唾沫,W@錢迷迷各種惡心。
「哪來的瘋狗,隨地大小便。也不看場合,也不分地點。」錢迷迷看著小包子隨意的說著,但是眼角的余光卻是一點不敢放松那個胖媳婦。
在未知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
「二嬸,你過來有事麼?」小包子弱弱的問。
「有事,肯定有事,要是沒事,你以為我樂意來看一眼你姐這個不要臉貨。老錢家祖宗八十輩的人,都讓這個不要臉貨給丟完了。
我是巴不得永遠都不要看見這個不要臉貨。我要是這個不要臉貨肯定早就找一條長繩子,早早的把自己吊到房頂上了。早死早超生,省的禍害活著的人。」胖媳婦最不停歇的說著。
「吆,禍害不禍害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就單單為了禍害你,我也要努力的活著啊。要不你怎麼能早被我氣死,早早的給老錢家省點口糧呢。
嘖嘖,看看你吃的一身肥膘,都不知道浪費了老錢家多少糧食,都不知道在老錢家偷懶了多久。這樣說來我活著,純粹的造福老錢家啊。」錢迷迷也一口氣不停歇的說完。
胖媳婦听的目瞪口呆之後,就是一身肥膘各種顫抖。錢迷迷都懷疑,那些肉長的結實不結實,會不會被甩飛了一塊。看看那胖媳婦,上下都成了一體寬窄,都區分不出個細腰還是肥臀了。
「我打死你個小不要臉的,敢這樣說老娘。」胖媳婦說著就揮動五爪,沖向了錢迷迷。
錢迷迷也以為憑著自己的身手,躲過一個胖媳婦的攻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結果,結果的結果是小包子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撲到了她的身上,替她挨下了胖媳婦的一頓胖揍。
當然,錢迷迷只是頭被小包子抱住了,不代表胖媳婦會放過她的身體。盡管有小包子護著,也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不過,錢迷迷覺得最多的就是青一塊紫一塊,因為胖媳婦貌似就擅長扭人、掐人,要是真的打耳光,估計都承受到了小包子身上。
也不要說錢迷迷沒有試圖推掉小包子,但是特低估了小包子的決心,也太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
錢迷迷也不是沒試著用腳踢、腳踹胖媳婦,哪怕自己看不到,但是感覺還是在的。
但是最終敗在了胖媳婦的瘋狂反撲中。與其被更慘的各種修理,還是消停點的比較好。
錢迷迷各種沮喪,覺得以後還是要好好加強這幅身體的鍛煉。最起碼兩三個胖媳婦對付起來不在話下,才行。
看到小包子都被胖媳婦打的流出了鼻血,錢迷迷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你******給老子住手,誰他媽讓你這樣打孩子的?」錢迷迷也來了個河東獅子吼。
當然,現在的錢迷迷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語病。畢竟還是沒有接受自己二十六的年齡,卻魂穿到了一個十三歲孩子的身上。
而胖媳婦也就是楞了一下,也沒有細想錢迷迷的話到底有什麼不對,又準備開打。但是在錢迷迷餓狼般的眼神下,還是忍了沒有敢繼續動手。
「你要是覺得自己比我活的更長久,你大可繼續動手打她。我就不信,我等你老了還打不過你;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你,還打不過你的兒子。」看到胖媳婦還有些不息心,錢迷迷又補充了一下。
「小不要臉貨,小小的才剛到議親,就耐不住寂寞。急急的給自己偷漢子,急急的倒貼著給人家懷野種。到現在都不說你野漢子的名字,看你還能包庇到什麼時候。老爺子都開始發話了,讓你過去呢。」胖媳婦說完,得意的哼了一聲,然後扭著沒有腰身的肥腰一扭一扭的走了。
「姐,我們趕緊到上房去吧。要不爺要發火了。」
「就因為我懷孕了,爺就覺得我特別丟臉,是不是想著把我趕出去之類的?」
「哎,不知道啊。反正爺要比女乃好說話多了。平時也不說話,要是說個什麼,咱爹咱娘都要乖乖的听著的。」
「爺好不?」
「我也說不準,反正你現在都忘記了。過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像和二嬸一樣的吵。爺說啥你听著就行了。」
听著小包子一副大人口吻安頓著自己,錢迷迷才真的相信這娃有八歲,而不是看著的四五歲。
姊妹兩個相扶著走到大房。
大房也就是四五間正房的大概,有點古代四合院的樣子。大房子位于整個院子的後面,兩邊各有兩間東西廂房。西面放置糧食,東面的是廚房。
在與大房子相通的前面另一個院子里,才住著自己家和二伯家。自己家住東面,二伯家住西面廂房。
中間不是開墾為花園,也不是果園,而是和後面的大房子院子內一樣,是菜園子。這個季節,到處是綠綠的,錢迷迷也不是很能分得清那些幼苗。
「那麼一個不要臉貨,還想著留在這個家里,我不答應。直接趕出去,趕得越遠越好,眼不見心不煩。別人說起,我這老臉都臊得慌。
咱們家是因為那個小不要臉的出名了,甚至咱們村也因為咱們家那個小不要臉的出名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在那里獨自吼著。
「這是咱女乃的聲音。」小包子給錢迷迷解釋說。
「就是,那就是一個不要臉的,都不知道到時會怎麼影響我們兒子考取功名,還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娶個好人家的姑娘。」
這是那個胖媳婦(二嬸李花)的聲音,錢迷迷不用小包子解釋就听出來了。
「哼,一個賠錢貨,好不容易許了人家,現在銀子都用出去了,我們怎麼給人家還彩禮,拿什麼還?」女乃的聲音又響起了。
「不是彩禮到最後,會隨著嫁妝一起陪給我麼?」錢迷迷疑惑的問小包子,要不在古代女的怎麼會是賠錢貨呢。
小包子看著錢迷迷翻了一下白眼,「到了女乃手上的錢,你覺得會流出去麼。女乃才不會管對不對,丟不丟人的,只要能到她手里就是她的錢,哪怕是皇帝的買馬錢。」
「女乃這麼牛啊。對錢這麼熱愛,這麼執著啊。」錢迷迷盡量夸張的說著來緩解氣氛。
「不要貧了,你有時候還是以前老老實實的性子好。」
「哎,我記得我剛醒來的時候,你不是一激動就叫我大姐嘛,怎麼現在又開始叫姐了?」
「看來你是都給忘光了。之前,在你之前,咱們爹娘還有一個女兒的,沒有抱起,幾個月大就走了。爹為了咱娘不傷心,就讓我們都叫你姐,要不每次一叫大姐,要是娘听到了就會默默的流眼淚。」
「昂,這樣啊。」
「算了,咱倆還是不要磨蹭了,否則爺發起脾氣來,恐怕我倆都吃不消。」小包子邊說邊拉著錢迷迷的手向前走。
錢迷迷覺得這個小包子,也就是原主的妹妹錢多多,還是有改造的潛質。
雖說,還沒有見過本主的那對爹娘。但是,錢迷迷在見之前就有點不待見他們,覺得他們真心不是一對好父母,最多可能應該是一對好兒子好兒媳。否則自己躺倒床上幾天也不見人影。
錢迷迷是被小包子半推半拉才走進大房的。
看到兩姊妹進門,大房內有片刻的鴉雀無聲,緊接著一個不明飛行物就飛向了錢迷迷。
錢迷迷一把推開小包子,然後準備低頭躲過去,結果還是被砸中了脊背,疼的錢迷迷一**坐到了地上,騰起一片灰塵。
「他媽有病啊,不長嘴著,不會用人話來說啊。動不動就動手,完全沒有進化完全啊。」錢迷迷也是被砸疼的厲害了,否則也不會不顧忌現在的情況,忘記了隱忍,直接就開始罵出心里話。
畢竟,錢迷迷在前世也是被捧到手心長大的主,只有別人看自己的臉色,被自己各種折磨的份,哪有現在還沒懂狀況就被人砸的悲劇出現過。
前世,錢迷迷也不是真的就是個混世祖,盡管自己的父親在黑道上呼風喚雨。在別人眼中錢迷迷也是個不學無術,狗仗人勢之人。
但實際,錢迷迷永遠知道什麼是度,從不真的越界,從來不去打無把握的仗。
前世,錢迷迷(前世和現在的名字一樣,錢迷迷到沒有因為這個產生什麼不適應)因為自己的母親難產而死,自己的父親一手帶大自己。
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過得怎樣。其實,錢迷迷還是挺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娶個人,相伴著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