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走了,半夜三更的,老子還要睡覺呢。」老頭說著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要走人。
也不知他是真沒看到床上的孟天豪還是裝傻。
「慢著!」曾俊就知道他肯定會這樣,一把拉住他,朝床上的孟天豪一指︰「叫你來是治我兄弟的,他也中了毒。」
「中毒了送醫院嘛,我又不是醫生,找我干啥呢?」老頭道。
「你少給老子裝,趕緊麻溜的過去,要不然明天把你剩下的幾餅茶葉拿走。」曾俊道。
「什麼?好啊,原來前幾天我的茶葉不見了是你偷的,我還說怎麼有賊敢偷我的東西呢,原來是你,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老頭搖頭晃腦的。
陳老幾人不是第一次見他們了,知道他們兩師徒一直就這樣,所以也不奇怪。
只不過現在有個病人躺在床上快要死了,他們這樣拉拉扯扯的總是不太好吧。
「我數三聲,如果你還不過去治的話,就不要後悔。」曾俊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一……」
「二……」
「去就去嘛,數什麼數。」老頭橫了曾俊一眼,最終還是拗不過曾俊,朝著孟天豪走了過去。
曾俊看到他過去,心里松了口氣。
老頭過去替孟天豪把了把脈,只是搭了一下之後就放開了。
「原來就是這破毒啊,我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毒呢,這樣的小毒好解得很。」老頭背著手牛逼哄哄的道。
「好解?」曾俊心中一喜。
「嗯。」老頭點了點頭︰「其實就是幾味毒藥浸在了手掌上,通過真氣揮發出藥力打在人身上而已,只要把幾味解藥配在一起就能解了。」
「那你快配。」曾俊催促道。
「哪那麼容易。」老頭白了他一眼︰「要配這解藥不難,只不過其中有一味凡花草要雲南那邊才有,其它地方根本找不到,要配的話得去一趟雲南。」
「雲南……」曾俊想了想︰「時間來不及了。」
看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孟天豪,只怕他連今天晚上都撐不過,雲南一來一去最少也得兩天時間,根本來不及。
「倒也不會來不及。」老頭道︰「陳老頭前幾天生日不是收了很多珍貴名品嗎?拿顆海東珠給他含著,可以暫時克制毒性,拖個三五天不是問題。」
「海東珠?」曾俊皺了皺眉。
「海東珠雖然不是很名貴的藥材,可卻有壓制毒性的功效,如果效果好的話還可以吸收掉一些毒性,這個我先前怎麼沒想到。」王老醫生在旁邊听到老頭的話不由得感概了一句。
難怪都說東方振深藏不露,果然是啊,自己行醫這麼多年,卻是比不上人家隨便一診。
「原來如此。」曾俊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陳老道︰「陳老,能不能把海東珠借給我?」
「當然可以。」陳老毫不猶豫的點頭︰「這些名貴藥材對我也沒有什麼作用,能夠拿來解毒當然最好。」
說著他轉頭看向陳婷︰「小婷,去把海東珠拿來。」
「好的,爺爺。」陳婷點了點頭,筆直的走了出去。
看到陳婷走出去,老頭眼楮放光,咂了咂嘴︰「小婷是越長越水靈了啊!」
「那還用說?」陳老一臉的驕傲︰「也不看看是誰的孫女。」
「嘁!」老頭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再好的白菜不也是要被豬拱!」
說著看了曾俊一眼,若有所指。
曾俊一臉巨汗,他實在很懷疑老頭究竟是不是自己師父,竟然會為老不尊到這種地步。
「這豬還不是你養的。」陳老更加為老不尊,接著老頭的話道︰「我看我們就別想扯那麼多了,直接選個日子給他倆把事情辦了得了。」
「我沒意見啊!」老頭攤手。
「我也沒意見!」陳老直接拍板︰「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好的,沒問題。」老頭無所謂的道。
「那我們來看看,選個什麼日子好,最近有什麼黃道吉日?小曾,你覺得什麼日子好?小曾?咦?人呢?」
兩人說得起勁,轉頭才發現曾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
曾俊早溜出了陳府,開著孟天豪的車子回家了。
既然有老頭在,那孟天豪就不需要擔心了,只要等著解毒就好,如果自己再呆在那里的話,說不定馬上就要穿上喜服跟人洞房結婚了。
雖然洞房這種事情他無所謂,可結婚嘛,他還是要仔細點的。
回家的時候,他特意把車開到公園那里轉了一圈。
刀疤成的尸體已經被收走了,地上的血跡也被清理干靜,只留下一灘一灘的水漬,到了明天,連這些水漬也會消失掉,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不會被人知曉。
對于銀狼辦事的效率曾俊很是滿意,看來有空是要找這位師弟喝杯酒了,人家老是幫自己擦**,也要慰勞慰勞人家一下不是?
把車停在樓下,他上了樓。
現在已經差不多凌晨一兩點了,整棟樓都很安靜,大家都睡了。
曾俊輕手輕腳的開門,沒有驚動吳小雅和柳蜜兒,要不然這一身血的,不嚇死她們才怪。
回房間拿了衣服洗了個澡,把染了血的衣服扔掉,他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原本閉上雙眼的曾俊倏然睜開雙眼,看向房門的方向,五秒之後,「叩叩。」細微的敲門聲傳來,帶著吳小雅小心翼翼的聲音︰「俊哥哥我能進來嗎?」。
這麼晚了,這個小丫頭居然還沒睡?
曾俊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人,瞳孔猛地一縮,喉頭朝下默默的滾動了兩下。
粉紅色的蕾絲邊睡衣直垂到吳小雅的大腿,原本玲瓏的身子顯得愈發修長,白白女敕女敕的肌膚和粉色的睡衣,做著完美的映襯。
巴掌大的小臉上,泛著淺淺的粉暈,隨著吳小雅呼吸的動作,那雙芭比女圭女圭一樣的大眼楮,更是隨著長睫毛上下閃動,無聲更勝有聲的誘惑。
曾俊一陣苦笑,這小妮子半夜來玩誘惑呀?擠了擠眼,恨不得的用眼神將吳小雅給吞下去似的。
「小雅這是睡不著了嗎?」……曾俊正好站在吳小雅身側,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卻正好看到了睡裙下某兩座玉峰溝壑,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吳小雅抿了抿朱唇,欲言又止,只是怔怔看著曾俊,半響了才說道︰「俊哥,你是不是認識很多漂亮姐姐?」
曾俊呲牙一笑,看著那張俏臉上浮起的小女兒嬌羞︰「胡說八道,哥認識的人里,數你漂亮了!」
「又亂說!」吳小雅嬌嗔了句,卻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歡喜。抬頭間,卻見曾俊的目光有意無意間掃過她睡裙下的風景,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俊哥也壞死了!」吳小雅跺了跺,嗔罵了句。
曾俊尷尬的模了模鼻子︰「小雅這麼晚,有事兒?」
吳小雅滿腦子都是曾俊火辣辣的眼神,腦中一片空白,就連自己是來找曾俊干嘛的,都忘得一干二淨。
此時听曾俊問起,愈發臊得臉紅,想了半響也沒想起來,氣鼓鼓的嘟噥道︰「我就是想找你明天一起吃飯!」
曾俊無語,笑了笑,寵溺道︰「好,明兒帶你去吃燭光晚餐」。
吳小雅驚喜的看了眼曾俊︰「真的嗎?」。
「哥啥時候騙過你!」曾俊翻了翻白眼。
「不早了,快點回去睡個美容覺吧,我可不想明天邀請一個國寶丫妹一起進行燭光晚餐。」
吳小雅看著曾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一陣陣心跳加速︰「我……我,我這就趕緊去睡覺了。」
曾俊笑呵呵的看著吳小雅跑開,正思量著回房接著睡,卻見一個粉紅的身影又跑了回來,撞進了他懷里。
不等曾俊反應過來,滿懷香軟,潮熱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臉上,兩瓣薄薄的香唇印在了他的臉頰。
「嘶……」曾俊倒吸了口涼氣,還沒來及說話,吳小雅又飛快的跑了。
站在門口半響,吳小雅沒有再回來。就像剛才那蜻蜓點水的一親,就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氣似的。
「這傻丫頭!」曾俊模了模臉頰被親過的地方,扭頭回了房間繼續呼呼大睡。
「……」
次日,迪樂九樓,曾俊又開始背著兩只手優哉游哉的巡場,瞅著一步步邁著方步,眼楮放空著,都不帶看路的,饒是如此也沒人敢擋曾俊S行的前進路線。
曾俊悠悠蕩蕩的進了花語夏的辦公室。
只見這位大美女一身淺薄荷色的V領襯衣,把美麗的鎖骨襯得像是精雕的美玉,挽起的青絲讓她白皙的臉龐看起來就像是下凡的仙女,就算是不和她說話,曾俊單看著就覺得心花怒放。
「美女,來,帥哥陪你聊聊天!」曾俊搓著手,壞笑道。
花語夏抬頭看了一眼曾俊,秀眉微蹙,卻沒有說話。那冷冰冰的眼神,讓曾俊一陣不爽。
也不知哪兒來的惡趣味,這女人越不理他,他是越有興趣逗弄,「美女這麼冷,怪蜀黍給你講個校花吧。」
「……」
花語夏沒吭聲,曾俊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話說一個女人請了道士驅鬼,來了就跟道士說道‘大師最近實在太邪門了。上個樓梯木頭板子突然就斷了。坐個椅子椅子突然就折了!最恐怖的是晚上睡覺,床也塌了。你說我是不是遇見鬼了!」
曾俊講故事的水平真不錯,學女人學得活靈活現的。花語夏眼中總算出現了一絲好奇。
曾俊得意一笑說得愈發起勁兒︰「道士拿著桃木一陣天靈靈,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花語夏下意識問了句。
「道士一聲爆喝︰蠢貨,你該減肥了!」曾俊哈哈哈大笑。
「無聊!」
「……」
「滾出去!」
「……」
曾俊灰溜溜的滾出了辦公室,「冷冰冰的有什麼好玩,還是哥的小雅妹妹貼心!」嘟噥著,曾俊兀自出了公司去選晚餐的飯店了。
「嗯,就這家了。」
可羅西,完全歐式的建築,更因為老板的獨特品味,大片大片養殖的花卉將餐廳包圍其中,遠遠看去簡直是美呆了。
「俊哥哥。」晚上七點,可羅西西餐廳門前,剛抽完一根煙的曾俊踩滅煙蒂,就听見他盼了好一會的聲音。
入眼的先是一雙嵌著水晶的魚嘴高跟鞋,細肩帶的粉藍色收腰裙盡顯吳小雅的腰身,偏偏胸口位置那一圈同色系的薄紗,又露了些小性感出來,顯然是刻意打扮過的,張清純的如同芭比的面容,完美。
感覺著曾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認真的打量自己的眼神,吳小雅臉頰又有些發燙了。
真是美人如玉啊,「外面有些涼,咱們走吧。」曾俊狠狠地壓下此刻身體內竄起來的躁動,攥著吳小雅的小手,走近了餐廳。
果然吳小雅一出現在西餐廳內,同為雄性的眼光就貪婪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曾俊帶著吳小雅在侍者的帶路下走向擺著一大束香水百合的座位,「請吧,我的小公主。」
「叭。」曾俊的打了個響指,心形蠟燭就出現在了兩人的桌子上,燃氣的火苗映襯著吳小雅美麗的臉。
曾俊正醞釀著說些什麼,逗逗這個小美人兒。
「那個,先,先,先生,能麻煩你們二位換個位置嗎?」。美妙的氣氛戛然而止,額頭上有些冒汗的餐廳副經理出現在曾俊兩人身邊,眼神里滿是焦急。
「為什麼?」曾俊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