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把人打成這樣,拿人家錢居然成大發慈悲了。
「十萬?」曾俊揚高的聲調隨著一聲「刺啦」聲消失,「一百萬?」又是一聲「刺啦」撕了兩張寫了一半的支票,安峰只覺得自己想死!
「三百萬,哥我真的沒有再多了,我爹會殺了我的。」安峰這會兒哪還有什麼牛逼相,一臉狼狽加慘嚎,只差去抱曾俊的大腿了,一頓飯沒吃成,丟人還丟錢。
「嗯,這還差不多。」曾俊大刺刺的接過支票,扭頭看向吳小雅︰「走吧,丫妹!」
吳小雅看著曾俊鬧妖,從頭到尾嘴巴就沒合上過。她這位俊哥哥也太生猛霸道了吧?听到召喚,才茫然的跟著曾俊站起身來。
「嗯,嗯,謝謝哥,哥你慢走。」
曾俊都走出去了好遠還能听到安峰那吐的不是很清楚的字音,「丫妹還生氣嗎?」。
「哥,這樣不會出事兒吧?」吳小雅哭笑不得,雖說看著曾俊這樣維護她,心里是開心的。可是想想那公子哥連餐廳經理都害怕,又覺得給曾俊徒增了麻煩。
曾俊就像是知道這小丫頭的想法似的,放開了帶著小丫頭在街頭吃喝玩樂。
直到他認為,吳小雅都忘了這不愉快,才帶著她回家去……
「……」
安峰躺在市中心醫院的病床上,幾乎是一眼都沒眨,臉上的表情難看簡直無法言說,是真的沒法說。
他安峰,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要什麼有什麼,做什麼也都是被寵著順著,從小到大哪這麼憋屈過?
造成這樣憋屈的人是那個土逼崽子!丟了錢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心里他過不去這個坎,所以這憋屈他一定要自己給討回來,所以他連家都沒回,只是給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幾個發小打了個電話。
中午四個青年聚在一間病房內,看著安峰的慘相,幾個人的表情都豐富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峰!」
「兄弟我昨天晚上遇到了一件事情……」
「……」
回到家中曾俊盤腿坐在床上調息,一吐一吸之間,房間內的空氣仿佛都成了實質。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沉,與曾俊這般的淡然相比,另外一個屋子內的柳蜜兒卻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吳小雅就出門買飲料,偏偏大半個小時都沒回來,她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遍撥打小雅的手機了,柳蜜兒站起身子像是決定了一樣走向了曾俊的房間。
「篤篤篤。」房間內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篤篤篤。」
「……」
「曾俊你出來,我有事情找你。」
房間內正在調息的人听到了敲門聲,但是意識像是神游一樣,第二次敲門讓曾俊稍微清醒了一些,在听清楚柳蜜兒的著急的聲音之後,曾俊起身打開了門。
原本還想著和柳蜜兒調笑兩句,但是一開門看著柳蜜兒著急得喉嚨里仿佛能伸出來手的樣子,出聲問道︰「怎麼回事?」
「你對小雅做了什麼,她出門好久了都沒回來。」一听曾俊詢問,柳蜜兒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著急的把情況說了出來。
曾俊帶吳小雅玩得可開心了,自然沒多想。臉上帶著些玩味看著她,「妹子,有些游戲玩一次就可以了,第二次就沒意思了。」
先是一愣,听明白了曾俊的意思,柳蜜兒雙眼惱怒的一瞪,「你混蛋!」
「我是不是混蛋,難道你不清楚?」曾俊有些揶揄的瞟著柳蜜兒開口,這小丫頭片子八成是這幾天沒有怎麼帶她,找存在感呢,哥果然是花見花開啊。
「我對天發誓,這一次真的不是我和我姐姐在捉弄你,是真的聯絡不上小雅了。」說著柳蜜兒都有些著急的要哭了。
眼瞅著柳蜜兒要哭,曾俊這才意識到事情或許真的有些嚴重了,難道真的不是開玩笑?
回房間拿出手機,聯絡了再多遍吳小雅都是暫時無法接通,這下子曾俊臉上也帶上了嚴峻的神情,「你說小雅就是出去買飲料?」
「騙你干嘛?」柳蜜兒氣呼呼的道。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亂跑。」曾俊挑了挑眉。
這段時間他招惹了太多的人,那麼小雅的消失究竟是誰?
但是不管對方是誰,動他曾俊可以,竟然敢動他身邊的女人,孰不可忍!
沒有龐大關系網的此刻,他必須能盡快找到一個給出他確切消息的地方,腦子百轉千回,曾俊的眸子一暗,他想到了一個一定能夠得出消息的地方。
崇光街,這里是紅星社據點的所在,曾俊站在崇光街和雙子路交叉路口,義無反顧朝著崇光街大步流星走去。
越是往崇光街上走,人越少,並且街道兩邊站著的人的目光也就越奇怪,特別是觀察來來回回行人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是,探子。
「這……這個人,快點通知大哥。」隨著曾俊越來越往著崇光街中央靠近,站在街道旁今天巡崗的紅毛瞪大了眼楮,這個人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
眼楮恨不能在曾俊身上瞪出來個窟窿,但是紅毛清楚的是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之前的較量讓他深有感觸,可是,這個煞星怎麼會來這兒啊……
「哎呦!瑪德你放開老子!」快,太快,在紅毛發現曾俊讓人去報信的這麼一瞬間,就從他的眼前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他的眼前,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
眼花了吧?怎麼可能!任憑紅毛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但是手臂上的疼痛證明,這人竟然真的是轉瞬即至啊。
「這是紅星幫的底盤,你小子撒野也不看看地方。」紅毛想了想身後就是自家地盤兒,底氣稍微足了點,強自鎮定的吆喝道。
「廢話太多。」曾俊冷哼了聲,手下微微一用力。
「啊!」紅毛只覺得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手起手落,紅毛的膀子已經被曾俊給卸了。
「沒時間給你廢話,如果你不想今天被我折磨死,就省點時間帶路。」曾俊挑眉,面容冷峻的說道。
紅毛知道曾俊是個狠心的主兒,但是今天這一見明顯比前兩次煞氣更重。
紅毛是沒什麼腦子,但是面對眼前這個人,他還是識相的暫時閉了嘴,這里是紅星社的地盤,這煞星要進虎穴,也遂了紅毛想報復的心態,當場就答應了。
曾俊推搡著紅毛帶路,沒走多遠,紅星社的大門就出現在了眼前。
「老……」紅毛目露凶光剛吼出一個字,曾俊狠狠的一劈手在紅毛的頸上,紅毛軟軟倒地,曾俊慢吞吞的朝著大門走去。
「什麼人!」
紅毛的一聲,到底還是驚動了紅星社,里面陸陸續續跑出了幾個人。
曾俊沉著臉,倒是不避不閃,當場迎了上去。
「有敵人!」最前面的紅星社混子,看清了是張陌生臉,當場一聲大吼,擼起袖子就撲向了曾俊。
曾俊嘴角不以為然的揚了揚,使出七分的力道一腳踹出,跑在最前面的那混子被正中胸口,連慘叫都沒來及,就倒飛了出去,足足被踢出去了五米遠。
的一聲撞到了牆體上,又重重滾落在地。牆都震顫了起來,摔在地上的巨大地聲響徹底讓紅星社亂了起來。
沖出來的人愈發的多,一波一波就像這個大門里有無窮無盡的蟹將蝦兵,累都能給人累死一樣。
曾俊卻看著不斷沖出來的人,冷靜的不像話,除了一抹冷笑,再無其他表情。
他不是來動手的,但顯然這些飛揚跋扈慣了的家伙是不準備給他說話的機會,那就來戰吧。
拳頭里面出道理,打服了自然有說話的機會!
「找死!」阿甲是紅星社的紅棍之一,苦練了十余年的泰拳拳手,師出一代拳王。在紅星社也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此時見曾俊凶猛,也動了怒氣,一雙鐵拳拎起,沖向曾俊。
這雙鐵拳下絞殺過太多英雄豪杰,是他的信仰。
曾俊眯了下眼楮,竟是依舊不避不閃,待阿甲快近身,才笑眯眯的抬起雙臂。
阿甲見曾俊如此托大,心下冷笑,更加幾分力道,只等拳至將這廝打飛了去。
卻不想,拳頭在觸點曾俊胸口的瞬間,一股像是可以摧枯拉朽一般的力道反彈了出來,毀滅一般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
曾俊嘴角挑了下,不等阿甲後退,抬腳一個旋風腿,阿甲比第一個人飛出去的更遠,砸在牆壁上當場阿甲就吐出來了血,整個人就昏死了過去。
他們紅星社今天是來了狠角色啊,一等一的紅棍阿甲竟是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就被KO了。
「小子你也不打听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李昌明眼神陰沉的在紅星社幫眾的簇擁下走出來,心知對方不善,但是他也沒有退縮的意思。
沒錯,他就是紅星社鮮少人知道的老大,原本今天他不應該出現,但是居然被人打到了家門口,再不應戰實在是窩囊!
「閆路,你上。」今天如果這個人不死在這,以後他們紅星社還怎麼在溫海立足,因此一開口就沒想著給曾俊留反抗的余地。
閆路算是道上出了名的狠角色,比阿甲還要厲害一些不說,出身也是十分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幫中有些隱秘事都是他替幫主處理。
因此紅星社幫眾一見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閆路走出來,只覺得都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打死他!」「打死他!」紅星社內一片叫囂。
「想死就來。」曾俊沉聲開口。
「小子,求饒讓你有個全尸。」閆路听著曾俊的話覺得好笑,這人究竟真是不知道死活。
「廢話,太多!」曾俊倒退一步,猛地蹬到牆上,借力像是火箭炮一樣沖了出去,雙膝弓起,正對著的是閆路的胸腔。
「哈!」閆路是練家子一記旋風腿竟然還沒踢出來,不像人的速度曾俊的雙膝,已經頂裂了閆路的胸腔。「 」巨大的撞擊讓閆路硬是朝後面倒退了三米,喉管內都是血腥味。
不給閆路喘息的機會,曾俊再次竄起來雙手擰著閆路的腦袋,在李昌明睚眥欲裂中,反手卸掉了閆路的下巴。
看著昏死過去的閆路,一腳將熊一樣的他踹翻在地下,曾俊腳踩在已經被撞裂的閆路的胸腔上,「如果想讓他死,我這一腳下去,哪怕是神醫也救不了他。」
如果沒有見識過,所有人都覺得曾俊是在吹牛逼,但是此刻所有人都不在說話,曾俊爆發式的沖擊所有人都看得到,所以他們信。
阿甲一招KO,閆路也是一招KO,在場的人就算再沒眼力見,也知道了厲害。
想到這一人連挑數高手,任由身邊兄弟再多,也忍不住心里發慌。
李昌明臉色難看,強自鎮定出了聲︰「這位兄弟究竟想做什麼?」
殺了閆路,殺了張偉對于眼前這個人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但是他沒有,那就說明他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