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東方逸又繞著白芷轉起了圈圈︰「你昨夜沒睡好?」會不會是因為听了那些話擔心的睡不著?
果真,她對容澤是有非分之想的!滅靈的步驟是什麼來著……
白芷打了個哈欠︰「是啊,沒睡好,不過跟你想的那件事不一樣!」
「那為什麼睡不好?」
白芷舌忝了舌忝紅唇︰「我昨晚上想起來一個對朋友的承諾,回來這麼久了該幫她實現了,所以一晚上輾轉難眠,才沒睡好的。」
騙子!她先前是靈誰都瞧不見她,還能有朋友?
「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以問問容澤,我那個朋友叫梨妹!」白芷將梨妹的事情一說,同時問他︰「你知不知道那個齊公子是誰?」
「齊公子?」東方逸皺著眉想了半晌,沒想到這麼個人。
老管家的提醒道︰「白姑娘<說的人,是不是府尹的兒子?」
東方逸了悟的點了點頭︰「你說的那個人叫齊蘊!」
「這齊蘊可不是個好惹的主,他在東阜城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卻沒人敢收拾他,除了他父親是府尹以外,還有件更重要的事,他們齊家對當今聖上有恩!」
「對當今聖上有恩?」白芷真心沒想到這一層。
東方逸點頭︰「這件事情應該追溯到十年以前吧,那時聖上年幼奉先皇旨意出門歷練,結果遇到了匪徒,為齊家所救,事後聖上為了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便給了他們一塊免死金牌,這才是為什麼他們這麼肆無忌憚卻沒人敢拿他們的根本原因。你要找齊蘊的麻煩恐怕有點難。」
「這……這長孫熠也太糊涂了吧?怎麼能給這種人免死金牌呢?那豈非是默許了他們這種禍國殃民的行徑?」白芷無語了,先前覺得長孫熠有點喜怒無常,如今一瞧,豈止呢!
東方逸搖頭,嘆了兩聲天意。
白芷瞧著在一旁始終一言不發吃東西的容澤,問道︰「容澤,這件事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你可是答應過梨妹會為她報仇的,不能言而無信!」
容澤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淡淡的道︰「我只是說善惡有報,並未說過會為她報仇。」
「你說什麼?」他當初明明應了人家,此時居然說出這種話來,白芷 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容澤你剛才說什麼?難道你當日所說盡皆是假的?誆別人的?」
容澤停了吃東西,想了片刻︰「我只記得我當日說他一定會有報應,至于報仇什麼的,我從未說過。」
想不到這家伙居然還玩起了文字游戲,當初答應的好好的,轉眼就翻臉了,這家伙怎麼這樣啊!
「你……容澤你簡直無恥!你不為梨妹報仇可以,我自己去!」
白芷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一拍桌子走人。
容澤蹙了蹙眉,這丫頭這麼沖動,真不知道讓她成人是對是錯。
東方逸靠近容澤,笑道︰「你真的讓她自己去?我听說那齊蘊可是個來者不拒的主,這東阜城的閨女但凡見他都是要躲著走的,白芷她自己送上門……」
容澤夾了個包子堵住他的嘴︰「師兄還是吃東西吧!」
東方逸咬了一口包子︰「你干什麼去啊?」
「回去看書!」
回去看書?容澤真的這麼無情?縱然不喜歡白芷,也不該什麼都不管,眼睜睜看著她羊入虎口吧?不過管她呢,反正那丫頭也不是個普通人,想必沒這麼容易吃虧。
白芷一邊思索著該如何去尋那個齊公子一邊從東方府出來,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林藍迎面而來。
「咦?妖星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去?」
這林藍怎麼跟東方逸一樣惹人討厭,白芷咬牙道︰「我叫白芷,不叫妖星。」
林藍捂唇笑了笑︰「哎,瞧我這記性居然給忘了,白芷妹妹,你這怒氣沖沖的是干什麼去,姐姐可提醒你,這生著氣可不能隨便做什麼事,免得自己後悔啊!」
哪那麼多廢話了!
「去殺人!」白芷咬牙道。
林藍大驚失色︰「殺人?殺誰啊?」
白芷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齊蘊!」
想到容澤的樣子她就可氣,當初說的好好的,如今又來反悔!容澤這個偽君子,遲早有一天她要好好教訓他一次!
「齊蘊?」林藍的聲音猛然拔高比剛才听到她要去殺人的時候還要吃驚,她捂著紅唇,俏臉失了顏色︰「為什麼呀?」
「看不順眼行不行?」不就是殺個人嗎?她至于表現的這麼驚慌失措嗎?
白芷正要離開卻被林藍一把拽住了,硬是把她拖了回去︰「這齊蘊可不能得罪,這整個東阜城里沒人敢惹他們的,你還是別惹麻煩了。」
「你放心我不會連累東方府!」白芷甩開她的手。
林藍攔住她︰「話不是這樣說的,你不曾在東阜城住過所以你不知道,這齊家跟當今聖上可是有大關系的,年前的時候當今聖上還來齊家住過一陣子,據說十分親昵!」
「……長孫熠還來住過一陣子?」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哦,對了,前年的時候她還在山里呢,自然不知道。
「是啊,據說聖上當初還感嘆著齊家沒有女兒,否則的話怎麼也要納齊家的女兒為妃呢,你說當今聖上都這般,這東阜城的人哪個還敢惹他們?」
白芷怔了怔,想不到這長孫熠竟這麼在意齊家,難道他並不知道這齊家的作為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是默許了齊家的作為?
「這齊家如此行事,長孫熠不知道嗎?」。
林藍嘆息一聲︰「想必是知道的吧,否則齊家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呢,當今聖上與之關系甚好,別人都只能眼巴巴的受著,你就不要亂來了,免得惹了麻煩回來,不能收拾。」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難辦了,縱然容澤身為清誼觀的觀主,但是想在凌駕于皇權之上還是有點難的。
難怪容澤不願意管這件事,只怕是不想再次得罪長孫熠,可是以她對長孫熠的印象他並非什麼昏庸之人,怎麼偏偏對齊家這麼包容呢?此事有點詭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