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暢,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伸個懶腰,骨頭都酥了。
「好舒服啊……」微微睜開眼才發現容澤正攏著眉站在床邊看著她。
白芷下意識的捂住胸口,警惕問道︰「你干什麼!」
這青天白日的站別人床前干什麼?意圖不軌嗎?
容澤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施施然的轉身出去了。
白芷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心里暗道幾聲奇怪,容澤好奇怪啊。
不多時,納蘭月拿著衣服走了進來,笑道︰「終于醒了,你再睡下去容澤要急死了。」
他急?他哪里著急了?她可一點沒看出來。
「感覺怎麼樣?身體好點沒有?」納蘭月放下衣服倒了一杯水給她。
白芷喝了兩口水,這才道︰「還行吧,感覺好多了。」
納蘭月抿唇一笑︰「容澤說那個香很厲害,你吃進去已經睡了三天了,如果再不醒,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呃……
鎖魂香這麼厲害?看來她真是小看了齊蘊和蒼凜了,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嘛!
「我見過那個香了,那麼惡心的東西你也能吃進去,你口味真夠重啊……」納蘭月不無揶揄的道。
白芷一頭黑線,別說的好像她很喜歡吃一樣行不行?那是個失誤,再重來一次,她肯定不會吃下去的。
還有齊蘊的血,她記得齊蘊的手掌都被她咬爛了,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喝了他的血,太惡心了。
納蘭月看白芷一副要吐的表情,接過她手中的茶杯,笑了笑說︰「得了,別回味了。你能醒過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以後啊,可不要再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否則的話容澤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白芷撇撇嘴,接過她遞上來的水︰「他做什麼了?」
納蘭月攤了攤手,無所謂的道︰「也沒做什麼,就是這幾天一直鬧著要殺齊蘊,如果不是東方逸攔著,恐怕早就血洗齊府了。」
血洗齊府,這也太夸張了吧?
白芷心里升起幾分竊喜來,先前她求了那麼久,容澤不為所動,反倒將她關起來,現在可好了,他自己要去殺齊蘊。
「東方逸攔著他干什麼?容澤要為民除害,他應該支持才對啊!東方逸簡直是非不分嘛!」
納蘭月掐著小下巴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我听東方逸的意思是容澤不能隨便殺人,好像對他很不好,所以他才阻止他。」
白芷想起了容澤殺掉蒼雲的模樣,那個時候容澤的確吐了血,而且自那之後容澤就變得很奇怪,想來容澤的確是不能隨便殺人的。
「那……容澤準備怎麼辦?」他不會不幫她報仇了吧?她受了那麼多委屈,痛不欲生,疼得都不知道該求生還是求死了,一定不能這樣放過齊蘊和蒼凜。
「容澤現在以國師的身份正在查齊府,清誼觀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存在,想必很快會有結果的。」
咚咚兩聲,有人敲門。
「進來。」
門輕輕的被人推開,林藍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姐姐也在啊,我听說白芷妹妹醒了,特意叫廚房熬了些粥,給妹妹補補。」
說著,她已經走到了床邊。
「放那吧。」納蘭月斜睨了她一眼,撇了撇嘴,十分的不快。
林藍放下粥︰「白芷妹妹,你好些了沒?還難受嗎?」。
白芷搖頭︰「我沒事了,多謝關心,你叫我白芷就好,叫妹妹什麼的听著怪別扭!」
每次听到她們姐姐妹妹相稱,白芷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被東方逸納了一樣,十分的不自在。
「好。」林藍一笑,打量了白芷一眼︰「看到你醒來就好了,國師大人那麼擔心你,可是急壞了。」
納蘭月冷冷哼了一聲︰「容澤為何會擔心?阿芷又為什麼受罪?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林藍一臉委屈加難過︰「是,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看好白芷的話,她就不會被人擄走了!」
「不錯,既然知錯,還不反省,在這里到處亂晃,惹人眼暈!」
納蘭月一句訓斥,林藍立刻紅了眼︰「我知道錯了,姐姐要打要罰悉听尊便。」
「哎喲,這話說的,你後面那幾個老家伙那麼厲害,我哪里敢打你罰你?我供著你還來不及呢!」
此話一出,林藍差點哭出來︰「我知道姐姐一向不喜歡我,但是在外人面前還希望姐姐能留一分顏面,莫要說了笑話給人听。」
「誰說白芷是外人啦?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最好離開滾,否則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納蘭月對林藍的態度可太惡劣了。
齊蘊一心想抓她,都是防不勝防,其實也不能怪林藍啦。
「你別這樣說林藍了,這又不是她的錯,都怪齊蘊不好。」
「你懂什麼!」納蘭月一臉怒氣︰「如果不是她疏于防範,齊蘊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抓到你?」
林藍委屈至極,不再多言,轉身走了。
「你看你,一直罵她做什麼,把人都氣走了。」
納蘭月恨鐵不成鋼,在她腦袋上點了一下︰「你有沒有腦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要原諒她?你這是沒死了,萬一你死了呢!齊蘊想抓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我們在家的時候都沒事,我們一走你就出了事?」
白芷私心里並不想把這件事歸罪于林藍,畢竟有一個時時覬覦你的敵人,那是防不勝防的事情。
「這……那不是剛好被齊蘊抓到機會了嘛,只因為這個就怪林藍也太不講情面了。」
納蘭月又戳了她兩下︰「你啊你,真像容澤說的一樣,從里到外就是一張白嘩嘩的紙,一點心機和城府都沒有!」
白芷揉著額角,小臉有點扭曲,什麼沒有心機和城府?她對自己親近的人難道也要用盡心機嗎?那不累嗎!
還有容澤這家伙,背後居然這麼說她?還白嘩嘩的紙,你不能因為她叫白芷就給她起這種外號吧!
「容澤太過分了,居然這樣說我,他才是白嘩嘩的紙呢!」
「……」納蘭月無奈嘆了一口氣,阿芷,你可長點心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