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容澤又打發了文洛他們去幫她撈銀子。
文心不滿的嘟噥︰「還以為師父會生白芷的氣,本來想著不用撈了,沒想到還得繼續!」
容澤十分正經的道︰「只是覺得銀子就這樣沒了有點可惜,不如這樣,誰撈到了就給誰好了!」
三個人,六只眼放出幽幽的光來,雖然自從白芷管理財政之後,他們的月例有所增長,但是能有一筆額外收入也是十分不賴的。
「師父說話算數?」
容澤點頭。
三人興奮的拿起竹竿沖向池塘。
「那我也要去!」白芷興沖沖的站起來。
容澤拽住她︰「小孩子的事情你跟著摻和什麼!」
說著居然硬生生的把她拽進了書房。
什麼小孩子的事情,先前是幫她撈錢,現在是誰撈到歸誰,她莫名其妙就丟了銀子,很失落的好不好,再說,她在這里工作這麼久,從來沒有拿過銀子,這太悲傷了。
「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很吃虧,自憐一下而已,你忙你的,我沒事!」
容澤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忽然往她手中塞了一個東西,白芷低頭一看是一錠銀子,銀子上還粘著些許泥土。
「這個…難道是你昨天扔的那個?」
「嗯!」
「你…你什麼時候撿回來的?難道你下去撈了?」感覺不太可能!
果然,容澤很理所當然的道︰「怎麼可能,你以為我是你嗎?只是那會路過涼亭看到它在草地里就順便撿了!」
只是路過就順便撿到了,要不要運氣這麼好!隨即她又想到了文洛等人,他既然早就找到了,居然還讓文洛他們去撈!
「你找到了,為什麼還讓他們去撈?」
「人太閑了難免胡說八道,要給他們找點事做!」
呃…看來容澤不是沒生氣,只是沒生我的氣而已,一時間心中竊喜,文洛這小子落井下石也該受點懲罰!
「小財迷。」容澤無奈的道︰「你管著清誼觀的金庫,不都是你的嗎?居然還在乎這麼點。」
白芷一愣,這樣一說好像也對,但是她私心里不是還想著那是容澤的嗎?從未想過納為己有。
「那……不是你的嗎?」。
「我的,不也是你的嗎?」。
容澤實在太識趣了,看在他如此識趣的份上,她就不客氣了!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勉為其難……」
「別裝了,明明很高興。」
白芷氣悶,一定要拆穿她麼?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她的確很高興。
白芷喜滋滋的把銀子收起來︰「你看你的書吧,我去監督他們!」
容澤淡淡的應了一聲。
來到涼亭的時候三個人還在奮戰,可惜這里面啥都沒有,他們今天是注定要白忙一場了。
白芷在涼亭里坐了,一面看著他們攪和池水一面想︰還好不是在東方逸那里,否則那一池子錦鋰豈非全要被折騰死了,不過話說回來還好這里沒魚,否則我也舍不得他們這麼撈了。
魚嘛,還是長大了好吃,太小,做出來不好吃。
想到錦鋰我就想到了東方逸,隨後又想到了納蘭月,也不知道這一對冤家怎麼樣了!
前些時候他們說要回永清鎮,不曉得怎麼樣了,納蘭月的父親不會為難他們吧?納蘭月的父親貌似很疼自己女兒的,這可說不準。
但是話說回來,這也是東方逸咎由自取,如果他像容澤一樣的富貴不yin,威武不屈,又怎麼會惹上這種破事,說白了也是活該。
正思索著忽然听到文心道︰「昨天溫婉離開的時候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文洛滿不在乎的道︰「那又怎樣,咎由自取罷了!」
文墨哼了一聲︰「不錯,咱們對她那麼好,她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活該!」
文心道︰「我只是奇怪,師父對人一向寬厚,以往有人來害師父,師父也會讓他們平安無事的離開,這次溫婉也不知道是怎麼開罪師父了,居然會受那麼重的傷,師父下手也忒狠了點!」
白芷插嘴︰「這不能怪容澤,是溫婉自己下毒害他,結果自食惡果,況且,容澤還給了她解藥了,根本不怪容澤好不好!」
「我說的是傷!」文心十分無奈,白芷和他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
白芷這才想起溫婉月復部的傷口,貌似的確挺嚴重的。
文洛點頭︰「不錯,溫婉的確傷的很嚴重,這的確不像師父的作為!」
一向沉默的文墨開口道︰「師父是不是變了啊?」
說罷先看了白芷一眼,有些糾結。
白芷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懷好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你看我干什麼?」
文墨施施然的轉頭,不理會她。
文心問︰「所以,我們要不要告訴東方師伯一聲?」
這次三人皆停了手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要告訴東方逸?白芷有些不解,然而更讓我在意的是文心之前說的話︰「難道,有很多人來刺殺容澤嗎?」。
三人彼此看了看,文洛道︰「說多也不多,不過自從我們記事以來,每年都會有人來刺殺師父的,師父好像有個很厲害的仇家,每年都會雇人來害師父,不過師父常說他們是無辜的,是以從不為難他們,偶爾有人惹師父煩了也不過略施薄懲而已,似溫婉傷的這麼重的還是第一次。」
白芷忽然想到幾年前第一次見容澤的樣子,她當時就是和姚一起來刺殺他的。
那時,容澤好像真的沒有為難他們,事後來的冬顏夕也的確平安無事的回去了!
至于來刺殺他的原因,貌似是跟東國有關,難道不止是這樣嗎?
「這些年,容澤為了幫助誼國是不是做過很多錯事?」
三個人面面相覷,倒是文洛先反應了過來︰「師父未曾做錯過什麼!」
「那為什麼別人那麼恨他?總要有原因的吧?」
三人均搖頭。
文洛正色道︰「我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這樣,但我知道這不單單是誼國的問題,在誼國方面師父沒做錯什麼,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不過立場不同罷了。」
他倒是會講大道理,白芷也听明白了,他所說的跟她想的根本不是一個方面,在他眼中幫助誼國乃是本分,是以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幫到誼國就是對,幫不到就是錯。
然而白芷說的不是這個,她說的正是方法問題,例如曾經無辜被殺的東國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