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璇總是擔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會不健康,畢竟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在她經期延期的時候她就有想到,但她告訴自己不是真的,是因為在這里面營養不良,又或者是內分泌失調導致的。但她嘔吐的反應,已經不能再讓她找借口逃避。
她有想過不要公布懷孕,因為她顧忌到孩子的安全。但事已至此,不管有還是沒有這個孩子,自己已經置身在危險之中了。她要月兌身,她要和孩子月兌身。不過有了孩子也讓她多愁善感起來,她常常在深夜的時候落淚。她想到王海,就是她從小叫到大的王叔。如果王叔知道自己懷孕,他一定會想孩子的爺爺般高興,可是她再也見不到他的笑容了。
只有房里的三人知道蔣依璇懷了孕,她們一方面出于懼怕,一方面也有些女人的憐憫,但最重要的還是,她們希望蔣依璇能出去。相信每一個在牢獄里的人,都會有最放不=.==下的親人。
蔣依璇起床第一件事又是捂著嘴巴跑到洗手間里。
「反應這麼大,應該是兒子。」阿芳在一旁說,幾乎每次蔣依璇到廁所里吐,她都會說這句話。這也讓她想到自己曾經的孩子,不過她總是說沒出生更好,不然生下來也是個小毒梟。踫到我們這樣的父母,還不如不出生。
胖姐肥胖的身軀,擠進洗手間。她見蔣依璇吐的差不多了,從兜子里拿出用衛生紙包的一團東西,看似很是珍貴地東西。蔣依璇接過,看了看胖姐……
「吃這個你能好受點。」說完胖姐就走了。
蔣依璇打開紙團,居然是話梅。她知道這東西在這里無比的珍貴,胖姐一定是很費勁幫自己找到的。她抿了抿嘴唇,將一顆放到嘴里,瞬間覺得好多了,感覺整個胃都清亮了。蔣依璇又小心翼翼的包好,放進自己的褲兜里。
出來後,蔣依璇看胖姐正在疊被子。
「謝謝你啊,胖姐,這個東西一定很難弄到。」蔣依璇對正在彎腰疊被的胖姐說。
「誒呀!難什麼啊!在監獄里混了這麼多年,這個小意思。」胖姐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啊?」阿芳上前問道。
「是話梅!」蔣依璇感激的說。
「誒呦,胖胖,你什麼時候這麼暖人啦!」阿芳調侃著說。
扣扣也笑了。
「行了,行了,有什麼好笑的,我就是順便,你們趕緊洗,一會我還要蹲呢!」胖姐說。
「趕緊把,胖姐蹲完的廁所,半個小時都不宜進人!」阿芳說著,跑去了洗手間。
平時她們也會有一些勞動,打毛衣、縫扣子什麼的。不過對于這些蔣依璇真是搞不定,要不是胖姐她們幫著打掩護,多多教她,她肯定是很慘了。
蔣依璇最喜歡自由活動的時間,她喜歡望天。她把自己比喻成被困在籠子里的鳥兒,只能望天度日,即便如此為了孩子,她也倍感珍惜。
突然走來一個獄警,看樣子來者不善,表情很是凶惡。
獄警徑直走到她們四人這邊,還是那個架子。這個獄警長的很壯,頭發是被燙過的卷發,皮膚發黑,眼楮遠處看就是一條縫。
胖姐她們都警覺地看著走過來的獄警。
「你們!你!你!還有你們倆都給我起來!」獄警用粗狂的嗓音凶惡的吼道!
她們四個都心有戒備的起來,胖姐她們三個自動的往前站,好保護蔣依璇。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蔣依璇旁邊的獄警走了過來,納悶的問道。
「剛剛午餐的時候,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那時我沒有注意,現在我發現她們偷了我的錢!」壯獄警說。
「錢?你確定麼?她們偷錢干什麼,也沒有地方花。」另一個獄警說。
四維的人看這邊出了狀況,都陸續走到這邊來看熱鬧,還有一些獄警。
「當然是要報復了,之前因為那個胖的不老實,我給了她一下,肯定是一直懷恨在心。」說著,狀獄警朝蔣依璇看去。「你!過來!午餐的時候就你一直在我身邊打轉!我懷疑就是她!」
其他獄警看這個獄警說的有板有眼,也不便插話。
「我沒有偷你的東西。」蔣依璇說。
「費什麼話啊!」壯獄警上前,一把拉過蔣依璇。
「你要干什麼?」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壯獄警怒瞪了她們一眼,然後不做理會的用手掏向蔣依璇的褲兜……「這是什麼?話梅!這個你是從哪里弄到的?」她怒視著蔣依璇,又伸手掏向另外一個褲兜,卻掏出了一個被折疊起來的一百塊錢。「我說什麼來著,人贓俱獲,你居然敢偷東西。」
「我沒有,這不是我偷的。我說,最近我老是丟錢,肯定是你賄賂了誰,買這些個零食。怎麼說你也是大集團的董事長,居然干這種偷雞模狗的事!」壯獄警一口咬定是蔣依璇是賊,眾人也因此議論紛紛。
「我說了,我沒有偷!」蔣依璇十分氣憤的說。
「那話梅是我給的,不是她的,錢也不是她拿的,你不要冤枉我們!」胖姐說。
「還敢嘴硬!」獄警握緊手里的電棍,朝胖姐電了去。胖姐肥胖的身體也抵擋不住她電棍的電流,結果倒在地。
「這樣不妥吧!」另一個獄警說,就是一直站在蔣依璇旁邊的獄警。
「有什麼不妥,這些個罪犯,都進了監獄還不老實。不把她們改造老實了,當獄警有什麼用!」說著,她上前,盯著蔣依璇看。
「你要干什麼?」蔣依璇第一次面對凶悍的人感到瑟縮,她自己什麼也不怕,可是如今她已經不是一個人。
「干什麼?哼!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壯獄警一棒子打到蔣依璇的身上。蔣依璇被打倒在地!獄警沒有因此罷手,她又上前幾步,朝著蔣依璇的身體狠狠地打去。每一棍都打的蔣依璇的身體來回翻滾,蔣依璇一直在護著自己的肚子。
「你干什麼?」旁邊的獄警看不下去了,她握住壯獄警的手腕說。
「你居然偏袒犯人!」壯獄警態度沒有收斂,而是更強硬了。
「就算是犯人,也沒有你這麼對待的!」從人群里走出一個獄警說。
(本章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