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準備好了之後,爬到了馬背上,仰天長笑了三聲。
寧遠一身血的爬了起來,像看弱智一樣的看著我,其他打斗的人也停了下來,表情也是驚呆了。
而我站在馬上威風凜凜得看著他們,用撿來的大刀使勁地戳了一下其中一匹馬的臀部。
馬吃痛地揚起前蹄狂奔,帶動其他六匹馬一起躁亂起來。
奈何它們是被尾對尾結結實實地捆綁在一起的,身上還綁著各種各樣打落的兵器,所以它們的距離如果遠了有繩索束縛,近了還會被彼此刺傷。
所以馬兒們如果能說話,現在肯定罵我缺德。
馬在一片慌亂中或揚蹄,或狂奔,馬背上的鐵甲不斷撞擊著周圍的人,身上綁負的尖刀、長槍還有拐劍也時時劃傷專心砍殺的大哥們,這幫人一面要提防對方打過來,一面還要當心著馬,崖邊亂成+.++一鍋。
我開始還在馬背上哈哈大笑,沒兩下就被馬給甩了下來, 轆路幾圈,也顧不得疼,趕忙跑到寧遠面前,撕下自己的袖子,給她粗略包上,想想自己昨天還因為磕破了手讓師父給吹吹的造作樣子,真是矯情。
我扶起寧遠問道︰「還可以走麼?」
寧遠咬了咬下唇,臉色泛白的說︰「可以,你先走,我在後邊還可以為你擋一擋。「
我無奈又著急︰「可別謙讓了,都打成這樣了哪還有前後,現在北在哪兒我都找不著了。」說完就扶起她找路走。
寧遠卻縮了一縮,我心知她不願拖累我,便更堅定地扶著她︰「沒事,我們一定可以一起渡過這個難關!」
寧遠卻哆嗦的更厲害了︰「你快松開我吧,你都捏著我傷口了,還是讓我自己走吧。」
我訕訕地松開了她,遠見吳統朝我們過來了,為了避開人群,一蹦一蹦地,活像一只大兔子。
這老兒估計是過來搶香囊的,不能坐以待斃,我從地上撿了一個頭盔扣在寧遠頭上,打哪兒別打著頭啊!可是頭盔太大,把寧遠的眼楮都遮住了,我又使勁往遠處一推,寧遠「哼唧」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也顧不得她了,轉頭向馬群的方向跑,吳統果然向我蹦來。
我放慢步伐,待吳統追得近了,忽然一蹲,滑入馬腿之下,對著馬月復就是一腳。
馬吃痛揚蹄踢向吳統,吳統閃避。
我正遺憾沒踹中他,卻發現自己滑動太快,整個人向另一匹馬滑去,這下慌了,趕忙用腳蹬地,馬卻是亂跑的,我一腳踹在了馬腿上。
馬吃痛,用後踢朝著我狠狠地一腳。這一蹄子踹來,我眼前一片蒼茫,身體卻投入一個堅硬的懷抱。
正想問是哪位壯士相救,一回頭卻看到吳統那張樹皮老臉。
待一落地,吳統便掐住我的脖子︰「交出鎖鑰,不然要你的小命。」
我本想揶揄他幾句,這老兒下手太狠,我整個人都發不出聲音來,好在他掐的不是寧遠,以寧遠的脾氣這會兒可能就寧死不屈了,我哪耐得住這疼痛啊,吃力地伸手入懷,掏出那倆假香囊。
吳統接過香囊,把我甩在地上,正想打開,我猛咳嗽了幾聲隨即大嚷︰「明山的鎖鑰被這老兒搶走啦!」可是被掐的太狠,說出來的聲音暗啞還听不太清,有點像被踩了脖子的鴨子,我都想笑話自己。
別人雖然沒听見,但是吳統明顯知道我要做什麼,把香囊一揣,拎起我就向著寧遠的方向走去,我這如同小雞仔的姿勢實在是有點傷自尊。
然而吳統並沒有想要給我機會表達想要調整姿勢的願望,順手對著我的脖子一頓。
我的世界終于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