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想把他徹底拔除李家這個後幕,讓父親的官友們知道以後,對父親不利。
思及此,念慈算是明白了。
現在怎麼辦?有了。
身後本來有人來推他一把,讓他上台去的。
可是卻被他先走一步。
台上,沈克勤正在等著他,這會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卻才看到念慈上台。
念慈一步一步走上台,也一點一點把他對米克的友誼殺死。
政治場上,和古時候的沙場,是同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走到中央,念慈自信一笑,「大家好,我是李念慈。」
眾人眼楮一亮,沒想到還有這麼帥的帥哥,氣質好,面容好,五官好,身材好,穿扮好。
「首先,我非常感謝劉密俠劉縣長的主動退官,沒有他的退官,就不會—無—錯—小說有我李念慈的機會當這個部長。不過劉密俠縣長一定不會後悔,因為有沈克勤沈縣長為他繼承事業。劉縣長和沈縣長都是家父的朋友,在這里我非常感謝大家!」然後彎腰鞠躬。
米克听傻了,傻的都不會說話了,他不知道怎麼結束的,只是很奇怪,他明明不認識李念慈的父親,為什麼念慈要說他認識,這里面的原因是什麼?
他提拔念慈是上頭的意思,他當初本就不明白,為什麼羅佩良要提拔念慈當部長,念慈是他的死對頭的兒子不是嗎?
下台之後,米克接到羅佩良的電話。
「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麼李念慈會說你是他的父親的好友!」
「羅委員長,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和他的父親根本不認識啊!」
「哼!今天被這小子擺了一道!和他老子一樣,是個鬼靈精怪的!」
念慈從台上下來之後,又見到了達甘誠,他開誠布公,「達省長該不會還是不相信我吧!」
達甘誠這才松下臉胯,「我們找個地方說。」
「劉縣長罷官之前,曾來過橋東鄉政府私訪。」
「哦?可是知道為什麼要私訪?」
「這個就不清楚了,他還問我,沈克勤去哪里了,為什麼沒有來上班。我回答他說出差了。」
「這樣,那他的罷免一定和沈克勤有關。」
「第二天,他就被罷官了。你和劉縣長那麼熟,怎麼不問問他原因呢!」
「他是個死腦筋,不會告訴我的。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李靖棋的兒子。」
「往後,還希望你多多提攜啊!」
「恩,這回羅佩良一定想不到,你竟然會給他這麼來一招,沈克勤是吃不了兜著走咯!」
「以後咱們都得小心才是。」
「是的,沒有事情的話,我們不會踫面的。」
「好的,那現在就先這樣。」
「好!」
看著達甘誠離去,念慈心中又一次相信,他的父親,一定不會因為癌癥而病倒的,因為他在官場中,還有一個死敵未除。
父親生性剛直,在官場中立敵是必然。
羅佩良卻是陰險小人,那麼父親這些年在官場打爬,真是不容易。
會議結束之後,五個女孩子找不到念慈,都焦急的在原地打轉。
這會兒看到了念慈,都圍過來,「你去哪里了,我們一陣好找!」
「踫見個熟人,聊了會兒。」念慈上了車。
車上,吳淑芳被其他四個姐妹轟炸,「你們家米克都當縣長了,你還瞞著我們,真是過份!」
吳淑芳有口難言,「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念慈幫吳淑芳說話,「她是真不知道,就連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們就不要怪她了吧!」
晚上,回到李府。
念慈撥通了美國的電話。
「爸,你身體還好嗎?」。
「小慈,爸很好,不用牽掛。」
「國內的形勢大好,您不用操心,我會好好工作的。」
「你知道什麼形勢啊,小慈,官場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爸爸不勉強你。」
「我知道的,羅佩良一派和您是死敵,他們現在拔掉了劉密俠,我想知道,劉密俠是哪派的人。」
「他是我的老戰友。沒想到我人到美國,羅佩良這匹凶狠的狼就開始拔掉我們忠貞的戰士!」
「爸,您別生氣,先養好身體要緊,現在達甘誠已經和我達成一致了,也幫我把您官場上的朋友都通知了,羅佩良現在還不敢怎麼樣,您放心吧!」
「恩,現在的官不好當,爸先支你一招,若是將來你當上了大官,有人給你送禮,你知道怎麼做吧?」
「爸,我知道的!」
「好,有你爸我當年的氣魄!爸爸相信你!」
「您就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掛下電話後,念慈才稍稍的松一口氣,父親雖然身患癌癥,可在電話里,听得出父親中氣非常足,而且父親還告訴他,化療已經開始了,情況非常好。
這樣就好!
從明天開始,他就是橋東鄉財務部的部長了,雖然上頭有冠藝壓著,但好過只當一個統計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上這個位置,他還得好好感謝感謝米克和冠藝呢!
不過,他沉寂了一下,暫時還是不要去找米克和冠藝比較好,達甘誠已經和上面聯系了,等一等達甘誠的消息吧!
達甘誠的電話沒有等到,倒等來米克的電話。
米克在電話里說,他被念慈擺了一道,現在他的靠山懷疑他的忠誠度,原因就是他和念慈走的太近。念慈在電話里裝了半天傻子,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請米克不要誤會。米克生氣了,差點兒爆粗口,但礙于兩個人在美國時候相識的友誼,最後還是彼此祝福。
沒想到米克的電話剛掛,達甘誠就打來電話,達甘誠說懷港縣是華夏國最重要的十大縣城之一,縣長一定不會隨便委派一個沒什麼政史經驗的後生擔任,委員會議已經召開,新的縣長將從其它省市級官員中委派。
因為懷港的特殊地位,所以想當懷港縣縣長的省級干部多的是,這些天得知這個消息,都各自奔走,希望這個喜事能落到自己頭上。
念慈一直想知道,父親的這條繩上,到底綁著多少只螞蚱,只是無從問起。
念慈升官了,成了財務部的部長,五個女孩子都吵著要吃慶功宴,說念慈的升職也有她們的功勞。念慈只好再次宴請這五位女官,陪著笑臉一直敬酒(這酒是茶)。
對于念慈只喝茶不喝酒的習慣,大伙兒已經習慣了,原本是都不同意的,但念慈一提到開車,女孩們欣然同意,因為她們也希望等下回家的路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