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的辦公室門鎖換了一把,為了不讓閑雜人等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他還特意在門上貼了一張幅條,「閑雜人等免進!」如此這般,他才稍稍安下心來,每每出外,都會把門反鎖,以防不測。
兩天後,念慈接到諶濱江的電話,真的約他到房產局樓下的咖啡館見面。
對于這個地點,念慈不得不承認,他和諶濱江是英雄所見略同,那家咖啡館無疑是談事情最好的場所。念慈開著驢頭寶馬,很守時的出現在咖啡館。
不一會兒,諶濱江出現了。他的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念慈想那應該就是批準書了。
遠遠的,朝諶濱江揮手。
「諶局長!」念慈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伸出手。
握手之後,諶濱江坐了下來。
他很敏銳的觀察著來往的人,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批準——書遞給念慈,「你看看,我只能坐一會兒。」
念慈以為沒什麼事,就打開文件袋看了一下,是批準書沒錯。他又將文件重新放回方件袋中,「多謝諶局長了,我還以為這批準書要折騰一陣子呢,現在好了,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了。」
諶局長笑了笑,「你也得多當心啊,我昨天接到一個恐嚇電話。」說到這兒,他又朝四周看了又看。
「恐嚇電話?和我有關嗎?」。念慈感覺到這個電話絕對和自己有關系,八成是因為自己才讓諶濱江受恐嚇的。
「沒錯,對方說如果我敢把批準書給你們,就會對付我。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多,就是正義多,我是站在正義一方的,小伙子啊,你年紀輕,很多事情還在後面等著你呢!但我相信你身上的魄力和你不凡的正義感,會替你披肩斬棘的!我看好你啊!」
念慈看得出來,諶濱江雖然正義,也可對恐嚇電話相當恐懼,但他肯提前把批準書交到自己手中,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膽識的。
抿了抿嘴,念慈提著批準書文件袋,開車回管理辦。
那些同事,一旦听說批準書已經拿回來了,不知道會有多麼開心。
咚咚咚上了樓,把兩位副局長請了來,念慈舉著手中的批準書,說道,「你們看,我拿回什麼來了!」
兩位副局長爭著要打開文件袋,你搶我推的,念慈笑了笑,「剪刀石頭布好了,這麼大了,還喜歡搶,真是的。」
這話說的廖寶馬臉色大變,他就是有名的老頑童,可他這回不願退讓,「說好了,誰贏誰先看!」
就這樣,兩個副局長在剪刀石頭布,念慈就打開文件袋,一看,他傻了眼。
「停!」他忙喊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兩位副局長湊近一看,也傻眼了。
「什麼?小學數學試卷?」
「你們看,這兒還有字!」
小學數學試卷上面,赫然寫著,「李念慈,你小學數學沒學好,才會算計這麼差,怎麼樣?又輸給我了吧!」
「可惡!」念慈一個拳頭捶向桌子,怒不可遏。
恥辱,天大的恥辱!
這份批準書被人調包了!
看來對手早就知道,諶濱江不會受他的恐嚇,所以才有此一招,偷調批準書。這樣一來,沒有批準書,銀行貸款也成了問題。
得,只得再走一趟了。
當念慈再度出現在諶濱江面前時,諶濱江滿眼的詫異,「你,怎麼又來了?批準書不是給你我了嗎?」。
諶濱江一看見手里的小學數學試卷,再看了上面的字,忍不住一陣笑聲,然後一陣怒氣,「對不起啊!這個玩笑開大了,竟然有人偷了房產局準備的資料,這是我們的失誤。這樣吧,我盡快讓他們補一份給你,你再耐心等幾天。」
從房產局出來,念慈心里叫苦了,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事情的苗子都沒有看到一個,還動不動受阻撓。這可是對戰氣最不好的啊,古人雲︰「一而再,再而三,落落而款款。」
這話的意思,就是第一次的戰機沒有把握好,第二次第三次就更不好把握了,最後只會越來越沒有士氣。
現在管理辦的那些同事們,不就是這個樣子嗎?一次次的打擊迎面而來,他這個做面罩的人,都有點兒嫌灰大了。
果真,回到管理辦以後,大家都懶洋洋的,好好的干勁,一下子就都消失了。為了使這些下屬重新振作起來,念慈決定帶大家一起去K歌,大家歡快的答應了。
晚上,念慈去接了香妹一起玩,大家你一首我一首,唱個沒完。
香妹說了一句話特別讓念慈起疑,她說,「你的辦公室沒丟什麼東西吧?」
當念慈側目看著香妹的時候,香妹急急的扭過頭去,不敢直視念慈。但念慈只是看了她一小會兒,就唱K去了。他覺得香妹是個懂大體的人,再說辦公室並沒有丟過什麼東西,也就沒多想。
那些歌曲在他們這幫人的吼叫聲中,越來越好听,香妹是這麼覺得的。她非常享受這樣和念慈在一起的時間,能在這樣熱鬧的場地,這時候,她覺得無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