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女士是一個很漂亮但不算美的女性,但凡這類的女性,都有一種自信心,但又有點兒嫉妒心。因為自己漂亮所以有自信,但又因為自己不美所以會嫉妒別人的美。
夏女士在電話里猶豫了一會兒,經不住念慈的再三攻擊,終于口松了。
時間定在三天後,星期六的下午。
而星期五,也就是後天,申請書必須確定下來。
因為這個關系,念慈才破例,自己下了三樓,去找涂富士和廖寶馬商量,三個人閑聊著,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從這個話題扯到那個話題,沒個定性。念慈迫不得已,才每每轉回正題。
念慈想到一個好辦法,讓他們兩個可以更好的交流,就是讓他們把意見提出來,不用他們組合資料。這個辦法果然很有用,涂富士的話頓時如滔滔東河之水潺潺不絕,他也不管別人听不听得懂,張嘴就說個沒完。
念慈覺得有用的點子就在申請書上面登記下來,一個小時過去了,涂富士講得正在興頭上,卻突然覺得口渴,才說道,「局長,怎麼也買瓶水來喝喝,我這說話都快二個小時了,你看這嘴皮子都干了!」
電話通知一樓的同事送了幾瓶礦泉水來,涂富士的話好象才講的差不多,不再發言了。
現場頓時安靜了,念慈從沒有想過,涂富士不再說話會是這麼好的感受,手里的筆記做完,念慈疑問的看著廖寶馬。
只見廖寶馬拿著文件,一條一條的說下去,紊然有序,毫無錯綽,念慈一條條的記錄著,不時的點一點頭,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討論,念慈手里的資料算是全部都有標識過了,他這才把小會給散了,獨自一人回到辦公室重新整理,而後又把涂富士給叫過來,讓他去把這些文件重新修改排版打印復印,涂富士接了任務,可心里特別不爽,今天老大是怎麼了。
到了二樓,涂富士首先把楊齊玲叫過來,「你說我們老大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楊齊玲裝作不知道,「什麼藥什麼藥?」
涂富士讓楊齊玲把耳朵送過來,他小聲的說道,「他今天把我當助理使了,你這個正牌助理到底哪兒得罪他了?」這里面一定有古怪,不是楊齊玲得罪老大,就是老大得罪楊齊玲,這個小姑娘一定做了干什麼事情。
楊齊玲搖搖頭,「我哪兒能得罪他呀!他也沒得罪我呀!我看呀,八成是你得罪他了,他拿你開涮呢!」說完背過身去,取了文件就去整理。
涂富士想了想,覺得有理,「敢情真是我把他得罪了,我回頭找他去!」老大也太不應該了,這樣折騰他,還當不當老大了?心眼像針一樣小,真是。
楊齊玲听了偷著樂,手里邊的工作也沒有停下。
她就是要逼著念慈親自向她妥協,那樣她才有下一次的機會嘛!想逃月兌她這只小龍蝦,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麼做的!
下班之前,念慈總算見到了完整的申請書,「不錯!涂局長,辦事辦的利索,值得嘉獎啊!」他心里亮堂著,這事八成不是涂富士自己干的,而是楊齊玲那丫頭干的。
涂富士連連打著哈哈,「是嗎?謝謝老大夸獎啊!」後面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老大夸他耶,這種好事怎麼能推得一干二淨呢!他只好獨自承擔了下來,「是啊,我做的時候是比較辛苦,你也知道的,我打字並不是很快,所以才磨了這麼久,您不要見怪,不要見怪啊!」
念慈嘴角一彎,微微的笑容就露了出來,「不會不會,你做的這麼好,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你看我這里有一包新包裝的茶葉,喏,送給你了!」他把普爾給扔出去,正好落在涂富士的面前。
涂富士一看,是普爾耶!他小心翼翼的拾起來,「老大這麼舍得,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往後有什麼差事,盡管叫我,啊!」拿著茶葉轉身走出局長室,心里全是歡喜,只不過跑跑腿,既有夸獎又有禮物,還真是一箭雙雕啊!
看著涂富士離開的背影,念慈笑了笑,看上去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卻逃不月兌色這個字。如果他不是匹**的話,或許事業更加發達。而說到自己,自己不也是一樣嗎?一樣的色,只不過他這個色,有著點品位,他不會什麼人都色。
下班了,騎著電動車,趕到醫院時,徐時進正靠在床頭眯著眼,「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我也沒有睡。」
念慈笑了笑,伸手去幫他蓋被子,「你看你這也不蓋好被子,要是感冒發燒傷口感染,不可是完了嗎?家人來了沒有?」他從來不曾照料過人,自然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徐時進點點頭,「來過了,都回賓館去睡了。他們堅持要見一見你呢,估計一會兒還會過來,你就在這陪我聊會兒吧!」今天他的親人趕到的時候,哭的是稀里嘩啦,個個傷感,他不好讓大伙兒傷心,只得強撐著臉,說傷口一點兒也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