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富士見楊齊玲都要被帶走,心里很不爽,本來辦公室就沒人了,現在還只剩他一個,于是他討價還價,「你和楊齊玲出去辦什麼事?不如我和她出去,你留下來。你也知道,這管理辦沒有你不行,沒有我可就行!」
看著他色眯眯的嘴臉,念慈不能讓楊齊玲吃悶虧,這一次肯定不行。他便說道,「事情就這麼定了,你留下。」
涂富士翻了記白眼,「留就留,有什麼大不了的。」
念慈下了一樓,找到楊齊玲,她听說念慈要帶她去醫院看廖局長,欣喜過望的摟著念慈不放。念慈咳了幾聲,「我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
楊齊玲笑道,「我就喜歡壞男人,壞的有品位,有高度,很不錯。」說話的語氣里滿是調弄的味道,讓他想起那個梅仁麗,想來也有很久沒有見過梅仁麗了,她也不打電話給自己,~當真是把他當作一夜了吧!
念慈有時候也搞不明白自己,明明不想和梅仁麗有交集,可是真的沒有交集了,他反倒想起來。他覺得自己有點賤。再說這個楊齊玲,擺明了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就是不肯接受別人,不是她長的不漂亮,而是他不願意對不起香妹。
他已經對不起香妹一次了,難道還能做了二次三流鬼?
為了和楊齊玲保持距離,念慈特意走在最前面,遠遠的把她甩開。
而楊齊玲為了跟上念慈的步伐,拼命的快走著。
直到念慈把驢頭開出來以後,楊齊玲這才趕上念慈。
上了車,念慈便開始說話,「小楊,你這麼年輕,其實你可以有更好的追求,何必和涂富士纏在一塊呢?」
一句話,楊齊玲立刻便想起剛才涂富士對自己做的事情,無限臉紅,「我不是自願的。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可是你答應麼?」
念慈則問道,「我不接受你,你也不可以作賤自己啊!做女人要自重自愛,才會受人尊重啊!」他把他所認識的那一堆道理擺出來,企圖說服楊齊玲。
楊齊玲覺得念慈說的話有理,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的,他只看到自己跑出來,但沒看見她的眼淚麼?她真的不是自願的,只是在單位上班,有點兒要求人,涂富士又有那種企圖,她沒有辦法處理好這件事情。
但她並沒有說這麼多,只淡淡的說道,「我沒有作賤自己,只是我有時候身不由已。」
念慈想起她的眼淚,也許她說的是真心話,「你以後如果再被叫去他辦公室,你就問他要什麼文件,你再送到我這來,我替你拿過去。這樣你就可以避免和他接觸,也就沒有尷尬了。」
楊齊玲點頭如蒜,「好的,這個辦法我以前咋沒想到呢,他已經是第二次想要輕薄我了。」
念慈不再說話,只開著車,車里開始放著音樂。
一路上,念慈和楊齊玲並無話說,念慈只是專心的開著車,而楊齊玲則是一心的模著手指押,發呆。她一直在想,如果能跟念慈在一起,那會是怎麼樣,當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李家被黑社會阻擊之事,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認為離得念慈越遠就越安全。
醫院到了,念慈在停車場停好車,便帶著楊齊玲上了護病樓。
一想到醫院里住著的三個人,念慈的心都要躁了,他們三出事全跟他有關系,爺爺和廖寶馬是這樣,說不定徐時進當時出車禍,也是因為他在自己身後開車,而被連帶撞傷了。這些,他真的不敢想象,沈天鐘要抓,而且當盡快抓。
先和楊齊玲去看廖寶馬,這會兒廖寶馬正在三樓的病房,也就是徐時進隔壁一間病房。一進門,就看見他頭部被包裹著,白繃帶纏了個嚴嚴實實,此刻,他看到楊齊玲和念慈,眼楮眨了兩下,手一抬,又放下了。
念慈趕緊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說道,「你有傷在身,不要動。我帶楊齊玲來看你了,辦公室的人都安排下去了,現在一號工程已經開始施工了,你可以放心了。」這是廖寶馬從手術室出來以後,第一次看見同事,他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嘴唇動一動,眼楮眨一眨,就連臉上也是緊繃的。
看著廖寶馬這副模樣,念慈的眼淚在心里打轉,無比的痛苦,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讓他來拿這份批準書,那麼出事的就不是他,而是自己了。他情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連累廖寶馬啊,畢竟人家是無辜的。念慈在心里好一陣自責,卻無法說出口。
楊齊玲看著廖寶馬的頭,眼淚都出來了,她哭著站在病床前,說道,「廖局長,您怎麼一出管理辦就出了這麼大事,您看看您這個樣子,讓人看了多心碎啊!」廖寶馬的眼淚從眼角也滑了出來,大概他心里也在說,我也很心碎,這樣的話吧!
從廖寶馬的病房里出來,念慈去看了徐時進,徐時進一看念慈的表情,「你有朋友又出車禍了嗎?」。只要看見念慈那眼楮下面的黑帶子,誰都猜到他沒有睡足瞌睡,肯定又是幾宿未睡,這和當初李老爺子住院時候的情形是一樣的。
念慈苦笑道,「同事出事了,我帶了個同事過來看他,順道來看看你,自從我爺爺進醫院以後,我就沒什麼時間過來了,你的傷口恢復的還快吧,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看徐時進的表情,好似已經可以出院了似的。
徐時進笑得很歡,「你的判斷力還真不是一般的準啊,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這些天還要謝謝你讓家里天天送筒骨湯來給我喝,再多感謝也無法用言語表達啊!」
念慈搖了搖頭,用手握住徐時進的手,「你能出院那相當好了,出院以後也要好好調養,就可以恢復得更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