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李家,香妹房內。
「什麼?真的假的媽!」香妹幾乎帶著哭腔問出這話,她那位成熟懂事的姐姐,怎麼可能患上血病,她平時看上去那麼溫和,一點兒也不像有有病在身的人啊!
劉夫人拿著電話,悄聲的跟香妹說道,「我跟你講的事可不能讓你爸知道,你爸說了,不讓你和念慈插手,他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我琢磨著,他哪里有那麼大的能耐啊,根本沒有辦法扛住嘛,你抽個時間和念慈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樣能救一下你姐,啊!」
掛下電話,香妹真的落淚了。
淚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她曾經是恨過姐姐,可是她那時候不是心情不好嗎?是人都會犯錯,自己已經原諒姐姐了啊,原本以為生命的軌跡會在道上行走,可是現在看樣子好象月兌軌了呢!
念慈回到家,就立刻上了三樓,看香妹。
老爺子坐在電視機前面,看著孫子上樓,心里啊,想著,這孫子心里頭最大的牽掛還是老婆啊,這看上去多麼美好啊,有上進心、疼愛老婆孩子,還有許許多我的優點,堪稱完美啊!
老爺子為這麼個孫子,驕傲著呢!
念慈進了房間,看見香妹在擦眼楮,連忙緊張起來,「老婆,怎麼了?」
香妹把花拾的事情一說,念慈也是大吃一驚,「老婆,這事咱得慢慢來,你先別哭,別哭壞了身子,肚子里還有寶寶呢!現在已經六個月了啊,你可要顧著寶寶啊!」
一提寶寶,香妹果然就住了哭聲,「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媽媽說換血都不一定能救活,但是換血又是唯一的辦法,我爸已經去想辦法籌錢了,可是我媽知道,他沒幾個朋友,人家未必肯借錢給他,我真是擔心,他又受氣又損面子。」
念慈笑了笑,「寶貝,我這里有點積蓄,或許能救你姐啊!」
香妹搖頭,「你少逗我了,你哪里來的錢,你之前一個月才二千塊錢,現在雖然調到縣城了,可上班才一個月不到,你有錢?你有錢才怪呢!」
念慈的那些工資啊什麼的,不是早就告訴她了嗎?
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啊!還能有什麼積蓄呢!
念慈搖了搖頭,「你呀!我在美國留學時候,經常去那些咖啡廳演奏鋼琴,賺的錢都在這個卡里了,到底有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呢!不如,我們現在去自動取款機上查上一查,說不定能度過難關呀!」
香妹高興的站起來,「真的有這個可能?」
念慈連連點頭,「傻瓜,你不要再哭了哦!走,我抱你下樓吧!」
香妹任由他抱著,得如此佳郎,此生何求?
老爺子看著電視,又看著樓梯上,「念慈,你在干什麼呢?」
念慈回道,「爺爺,我出去一下,家里什麼事也沒有呢!」
老爺子笑了笑,繼續看新聞了。
驢頭開到橋東鄉的自動取款機旁邊,念慈扶著香妹下了車,將卡塞進去,輸入密碼,查詢余款,數字吃驚的讓人瞪大眼楮,香妹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數字,「三……百……萬……」
香妹仍然不敢相信,「我有沒有數錯?是幾個零啊?」
念慈抱著老婆親著,「你沒看錯,是六個零,一個三。這下你姐有救了,不用著急了是吧,咱們趕緊去你家,把這卡交給你爸吧!」
香妹看著念慈,又看著卡,「老公,你對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完,哭著撲入念慈懷中。
她一直以為念慈是個拿固定工資的月薪級,可是這突出其來的三百萬,卻真真切切的可以救阿姐的命,她心里能不感動,能不震撼麼?
劉家。
當晚。
「已經這麼晚了,怎麼你們還趕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取的?」劉密俠披著大襖,坐在火爐前面烤火。雖然已經很晚了,可是劉家沒有一個人睡得著,這也難怪啊!
香妹看了看念慈,說道,「我們是送這個過來的。」她把銀行卡遞給父親,「密碼是******」
念慈也說道,「這里面有三百萬塊錢,救花拾應該可以幫上忙。」
劉密俠哪里肯收,「這是你們小兩口子的,我們不能要,花拾的病,有她的造化,生死有命啊!」
雖說是生死有命,可是如果醫生不救,那不就是沒命了嗎?人活在世上,想要好好的活著,要別人相助的地方真的很多,錢不是萬能的,而人是萬能的。
就連癌癥都可以治好,那還有什麼不能的呢?
念慈再次說道,「這點錢對我和香妹來說不算什麼的,您好生收著給姐姐治病吧,能救活她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我們最希望的,香妹也不希望你每天為了錢而發愁,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您就放心收下吧!」
「這?」劉密俠看著夫人,夫人點著頭,「你就收下吧!眼下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先救活花拾再說。」
夫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他拿著銀行卡,對著女婿一陣感激,只是這時候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說了幾個字,「謝謝你念慈,我們劉家有你,可真是如雪中送炭啊!」
念慈和香妹都搖搖頭,「爸,你說哪兒去了,現在念慈是我們自己人了,是吧?念慈。」
念慈笑了笑,「香妹說的,都是對的。唯老婆之命是從!」
香妹難為情的羞紅了半邊天,劉密俠一听這話,也是明顯的難為情,因為他自己啊,也是和念慈一樣的人,在外面是男人,在家里夫人是大,他是小。
從李家出來以後,香妹久久不能忘懷念慈剛才說的話,剛才念慈說道,「劉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是。」
這是她听到的,關于念慈對于他倆的婚姻的一句誓言,也是最深入她心的一句話。
李家。
這里是一片祥和,安謐如畫,所有的一切都那麼安祥。
大廳里,小芳坐著剪辣椒,老爺子在看電視劇。
念慈和香妹一起入門,小芳見了,連忙起身。
香妹伸出右手食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芳這才止了聲。
走到沙發邊,老爺子看見了他倆,問道,「剛才匆匆忙忙出門,是為了什麼事?」
念慈說道,「爺爺,剛才我們回了趟我岳父家。您在看什麼呢,這麼聚精會神。」
老爺子用手揉了揉眼楮,念慈看見那眼眶明顯的紅了,再看一眼電視里面正在上演一出英雄戲,笑道,「爺爺,你眼楮里面又有眼屎了嗎?」。
提起眼屎,香妹想起上回,他們都出眼淚,可是老爺子卻在擦眼屎。
香妹不由的笑了出聲,老爺子卻轉過頭,瞪了香妹一眼,這回,香妹是真看見老爺子眼楮里面有眼淚了,趕緊住了笑。
「爺爺被感動了。」香妹說道。
念慈也止了笑聲,「對不起啊,爺爺,我們不是故意的哦,不過啊,您要是再看電視劇啊,得準備好一些衛生紙才行,老這麼用手直接擦眼楮,別把眼楮感染了啊!」
老爺子一陣臭罵,「臭小子,你敢咒你爺爺我眼楮感染。」
念慈連忙領著香妹逃跑,「我是為您好嘛!」
老爺子等念慈和香妹離開,然後再左右眺望了一下,真的走了,這才叫小芳,「小芳,衛生紙呢?」
小芳忍住笑意,給老爺子送去一卷衛生紙。
西京。
李靖棋和洪新宇正在看電視。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今天接到瀏陽省紀檢委的電話。」李靖棋說道,頓了頓,看著洪新宇。
洪新宇覺得納悶,老頭子從來不跟她說工作上的事情的呀!
「哦,怎麼了?」
「念慈寫了一封檢舉信給紀檢委,李士雲打電話給我了,問我這事結果要怎麼辦。」
「既然是兒子寫的信,他又為什麼要問過你呢?」
「李士雲是我表舅家的外甥,雖然和我們不是至親,但好歹也是同族人。」
「那他為什麼要問過你呢?」
「他是想知道這事怎麼辦才合適,一方面他怕打擊念慈的上進心,另一方面他又怕念慈會受傷害。」
「這我當真不懂了,你知道我的,我只需要十字繡,別的,我都不懂。」
沉默了。
李靖棋撥了個電話回家,接電話的是老爺子,「爸,小慈在家嗎?」。
老爺子打著哈哈,「剛回來呢!」
「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說吧,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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