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的她,晉淡淡笑了笑:「機會渺茫,至少我不會再冒一次險這樣做了,不然強行把你的魂魄帶過去,奪舍別人的肉身,沒有修煉的凡人這麼做的話消失的那個人只會是你。」
文笙心頭一震,然後審視自己現在的,看了看現在染血的雙手說道︰「我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死的這麼慘,一定是有著強大敵人,我這個弱女子一跑出去要是就再死了,你也會很苦惱吧,畢竟我是你親手從那個世界帶來的!」
「小丫頭挺機靈的,不用擔心這件事了,你以為我剛剛給你吃的丹藥是什麼?那可是九華靈竅丹,就算對我等修仙之人也裨益不小,若非對你有所虧欠避免亂我道心,我還真不舍得把九華靈竅丹拿出來,那可是九華靈竅丹呀!以你這凡人之軀從中獲取的好處足已面對這凡世間的凶險了,更何況這個身體本就是一名身手不錯的人。」
—無—錯—小說說罷,晉就轉身要走去,文笙看到急道︰「你就這樣走了,我現在是在哪呀,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你呀!」
「記住,此後之後你我再無瓜葛,今後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那都是你自已的命,若你死去我自然回來收了你。」話音剛落,晉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在了。
文笙一直看著晉消失的地方,手掌緊緊握成拳許久才松開。
這座森林樹木林立、枝繁葉茂,讓文笙頻頻左顧右盼看起來,突然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是血的味道。」
空氣中傳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不仔細聞的話根本無法發現,而文笙只是呼吸間就知道了,看來是這具身體對血腥味極為熟悉。
猶豫半天,文笙還是向著血腥味的方向走去,只是緊繃的嘴唇暴露出她的緊張。
穿過層層樹干,文笙眼前突然出現一汪湖泊,而讓她頭皮發麻、手腳冰涼的卻是一地尸體。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余條男女尸體,有老有少,鮮血橫流滿地,如同澆灌一般,甚是駭人,看他們的服飾極像江湖中人。
從未見過死人,這次一見就是一群,文笙面色蒼白,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時她看到一具女子的尸首身旁有個包袱,思索片刻,文笙壓下心中的駭然,快步跑了過去,抓起地上的包袱後更是逃命般離去。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她的身影如同狡兔一般靈巧的快速離去。
在流觴樓一頓酒足飯飽後,文笙心滿意足的站在窗台看了看窗外的風景︰「這流觴樓果然名不虛傳,可惜那包袱里沒有銀兩,這飯菜再是好吃的讓人不想走,也奈何不了本大爺要逃單的決心!」
說罷,文笙對著窗口縱身一跳,一道殘影閃過,屋內已無她的蹤影。
憑著感覺,身形靈巧的跳在旁邊的房頂上,清風拂過面頰,文笙第一次感覺這具身體有武功用著還不錯,這個世界也讓人想要肆意游歷一番。
「有人吃霸王餐逃走了啊。」一道男聲從文笙的隔壁響起。
「哦?仗著有幾分功夫便敢來我這流觴樓吃白食麼?還真有膽子!」話音還未落,又一道殘影向外閃過。
「小心一點。」
「你就等著我就把他打成軟腳蝦吊在店門口吧!」遠處的聲音傳來。
屋內杜陌看著那青衫男子毫無路法的輕功以及那不俗的速度,暗道何時江湖上出現這一號詭異人物,可是想要從斐子言的手中逃走,只怕這人也太過自負了。
文笙眉頭深鎖,看著身後從剛剛自己隔壁出來緊緊相追的紫衣男子,見他的輕功極為飄逸,速度比自己還快上一絲,再這樣下去遲早被追上。
想到此,她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紫衣男子
「敢問兄台有何事竟如此追逐本公子?」
「哼,臭小子,你當我這流觴樓是什麼地方……呃,這位公子剛剛吃的還好?」
斐子言見那逃單小子不在跑也停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突然看清前方青衣人的面孔後,話音一轉,笑眯眯的問道。
原來那青衣小子竟是個俏麗小娘子,小臉繃緊、面色含煞,卻也擋不住其中韻味,斐子言整整衣衫,露出他認為最迷人的笑容。
文笙嘴角抽搐兩下,這是什麼人,自戀變態?听著剛開始說的含義,莫不是那家酒店的老板?
遠處看熱鬧的杜陌輕輕扶額,不用說,能讓那個白痴突然轉變態度的原因只會有一個,那個小子絕對是個女人,而且還是有幾分資色的。
「嗯,還好,既然沒有什麼事,那在下就先就一步了!」文笙接著紫衣男子的話說道。
「哎,著急走干什麼呀?」
「這位姑娘吃了霸王餐,就想這樣一走了知嗎?」。
另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一道銀色的身影閃過,人卻已經站在斐子言的身邊。
這充滿磁性的聲音讓文笙一愣,轉頭看去,見這位身著銀色長袍的男子面如冠玉、貌似潘安,身形修長;而那個紫衣的人面色輕佻不羈,可偏偏長了一張女人臉,眼若幽潭、唇似涂朱、艷如桃李,兩個人站在一起絕對是一副殺傷力極大的畫卷。
可是曾經天天沉溺在二次元時代的文笙看著這些真人版,也只是愣了愣,其余一點都不為之所動。
文笙雙手一攤︰「沒想到變裝這麼失敗,誰都看得出我是女的。不過,我現在身無分文沒錢的,讓我走如何?」
「這麼可愛的姑娘別走呀,想吃咱還回去吃,這次我請!不知姑娘芳名?」斐子言邊忙接到。
杜陌狠狠看了一眼身邊這個色中餓鬼,可那人依舊我行我素,他輕嘆口氣,這個人早晚被女人耍得團團轉!再次看著一臉輕松的文笙似笑道。
「就這麼讓姑娘走,那豈不是讓別人都恥笑我流觴樓被人吃了白食,兩個掌櫃笑臉相迎的送人走,這讓我們還如何在此立足呢?」
古代人就是這麼麻煩,想怎麼做劃出個道來呀,這樣唧唧歪歪還不嫌困得慌,文笙張口說道。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我給你們打個欠條後讓我走,以後有錢自然還你們;二是打敗你們後我自己走,飯錢就當跟你們當陪練了,如果你們都不接受的話,我現在就跑,還是說你們認為你們有能力攔得住我?」
囂張、狂妄、自負!這是對面那兩個人同時對文笙的評價。
「見過這麼多女人,你還是第一個如此囂張、自信的,你讓我很感興趣呀!」
斐子言的笑的極為燦爛,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現在他很認真。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吃白食吃的這麼心安理得的。」杜陌面色冷峻,嘴角微微上挑,似乎是在嘲笑一般。
文笙活動著手腕,在這具身體內她能明顯得感覺到力量在源源不斷得涌現,這種強大得力量推動下,對面那兩個人她還真得不放在眼里,只是輕輕一躍就能跳出數仗遠,微微用力便能把石頭捻成齏粉。
這種力量的展現讓她變得自負起來,也更讓她疑慮這具身體的死敵到底有多強大,又或者這具身體原本沒有這麼強大,把它變得如此厲害的是那顆九華靈竅丹?畢竟連那麼一個匪夷所思的晉都如此不舍。
這麼沒有根據的研究不想也罷,只會浪費腦細胞!回頭看著那兩個沒有出手的家伙,文笙嗤笑一聲說道︰「你們不出手的話,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