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昨天你在這里練劍誤傷了我的表弟,一句沒看見就想蒙混過去嗎!」
「沒看見就是沒看見。」
「哼,那我在此練劍也沒看見傷了你,可不能怪我呀,看劍!」
文笙站在不遠處看著不住的搖頭,這里不過是混混集中營而已,哪是什麼好地方,看來在這里自己半時辰都熬不到。
想到此,文笙目光尋找著斐子言,回去跟他說一聲吧。
突然,她看著一處愕然,不由分說立即朝著人群少的方向走去。走到花園旁,一個漆黑的大盒子印入眼簾,文笙不敢置信的打開蓋子,那熟悉的黑白鍵靜靜的躺在那里。
這是鋼琴!
手指輕輕的撫上琴鍵,難言的思緒縈繞在心頭,這熟悉的質感仿佛此時身在琴室。
「文笙,你才剛加入鋼琴班一個月,沒想`.``到你的進步這麼快,指法十分準確,連入門練習的曲子都不用看曲譜了。」
「文笙,沒想到我們是同校的呀!那我們放學後可以一起去補習班。」
「沒想到我們家只錯了一條街呀,那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來我家問我。」
「文笙,轉眼我們一起學琴已經有六年了,明天我就要跟著母親移民了,以後會很難見面,不過一定不要放棄鋼琴哦!再次見面的時候我會考你的!」
「咦?小笙這個電視上那個彈鋼琴的男孩跟你那個一起彈鋼琴的小男孩真像呀!」
曾經的記憶如同水龍頭的水,洶涌的流入文笙的大腦中,苦澀亦甜蜜。
盡管當初選擇鋼琴的目的不純,可這麼多年鋼琴已經成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東西,直到在新聞上看到他有女朋友了後,家里的鋼琴也被打入了冷宮。
現在在這個時空再次看到它的時候,心情縱然有些苦澀,但更多的竟是失而復得的欣喜。
坐在原本放置好的凳子上,文笙閉上眼楮彈起了‘致愛麗絲’,這首曲子是她剛入補習班,老師讓他在課堂上所演奏的曲子,她永遠忘不了他彈琴時那專注的表情。
鋼琴聲悠悠響起,竹苑內原本的吵雜聲慢慢消失,眾人一齊看向花園旁那彈鋼琴的白衣女子。
原本在遠處正跟別人討價還價的斐子言听到鋼琴聲面色一喜,運起輕功馬上趕到花園旁,看到竟然是文笙坐在鋼琴上演奏,面色徒變,當即要走上前阻止她。
這時一個身著黑衣藍衫的男子突然現身,那一只強勁有力的手緊緊抓住文笙的手腕迫使她停下彈奏。
一股暗勁突然從手掌傳來,文笙心中冷笑,簡單化解,若是普通人挨這一下,怕是整個手就此廢了。
斐子言站在原地暗道一聲‘晚了’。
黑衣藍衫男子面色冷峻的看著文笙說道。
「你是自斷雙臂還是我幫你自斷雙臂呢?」
冰冷的聲音傳來令圍觀的眾人精神一振,又有好戲看了!
文笙盯著緊攥著自己左手的男子,劍眉星目,眼眸淺棕偏藍,眼窩深鼻梁高,身高一米八多,極具混血風範的男子,如此說話莫非是這鋼琴的主人?
「要我自斷雙臂,你可要好好找個理由呀!」文笙用內力震開他的手,道。
殷叔教的運用內力的方法,果然十分排上用場!
秦于再次看了看文笙,此女子的內力渾厚有力,武功定然不弱,不過這樣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有何稀奇。
「理由就是你踫了我的東西。」語氣森然。
若是尋常人自是理虧,會想著息事寧人,可文笙偏偏不一樣,她吃軟不吃硬,你硬她更硬,更何況他還突然下黑手。
「有個性,不過剛剛你莫名其妙的抓住我的手,要不是我的骨頭硬些,只怕現在手都斷了了。所以為了補償我的精神損失,不如你先自斷雙手雙腳我就自斷雙臂補償你的損失,怎樣,這買賣很劃算吧!」文笙一副你佔到便宜的樣子。
一旁看著的斐子言只覺得頭都大了,再這樣下去這兩個人若不打起來鬼都不相信!
「秦兄弟,文姑娘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動不動就斷手斷腳的,有傷和氣。」斐子言連忙出來打圓場。
秦于看到斐子言竟然為這女人出來打圓場微微愣了下,然後再看了看文笙確實有幾分姿色,心中了然說道
「原來是斐大哥呀,世上女人多如繁星,為了這麼一個目無規矩的女人令我們兄弟間有芥蒂,只怕得不償失。此事斐大哥不如當沒看到,明日小弟自會派人送些美人過去的。」
斐子言眉頭微蹙正欲說話,文笙站起身來說道︰「看來對他沒什麼好說的了,這種蠻不講理的人也只有用拳頭能解決了,只是可惜這台鋼琴跟錯了主人。」
「什麼鋼琴,沒見識的女人這可是遠海國家的樂器,名為拂琴!你要比武?我秦于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二人的氣氛似乎靜止一般,一股股勁風從他們身旁吹起,站的近的一些人被壓迫的向後退了幾步,驚訝的看著文笙,沒有想到這個白衣女子也有這般實力。
突然,一只戴著晶瑩剔透的半透明色手套的手掌擋在兩人中間,中和了那兩股勁風。
斐子言現在二人中間慢慢抬起頭雙眸深邃,面色堅定的看著秦于說道。
「秦于你別再這麼無理取鬧了,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別怪我不給你哥面子,如果你還要動手的話,就出手吧。」
文笙撇了撇嘴,看著擋在身前的斐子言說道︰「喂,我不需要你幫忙,這個小子目中無人,何不讓我教育教育他!」
還什麼拂琴,連鋼琴都不知道,看來他不是穿越來的。
對面秦于面色一沉,教育?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
「杜陌把你交給我,我怎麼會對你的事情置若罔聞。」斐子言對文笙無奈的說道。
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其中一個穿黃衣服的女孩則是雙手抱胸大聲道。
「這是斐子言剛找的新相好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踫秦蘇大哥的拂琴,找死!」
「斐子言很少這麼對女人挺身而出。」
「誰說沒有,我來算算俞家的二小姐、陳家的大小姐、周家的獨苗千金、李家的三小姐…」
「好了別數了,別耽擱我們看熱鬧!」
秦于盯著斐子言沒有說話,突然他猛然揪住斐子言衣襟說道︰「斐子言,別以為你是我大哥的好朋友我就不敢對你動手,我只是不想讓我大哥為難而已,若這種事再發生的話,我一定砍了這個女人的雙手,誰也攔不住!」
文笙听他這麼說話瞬間炸毛了。
「什麼叫這種女人!砍了我的雙手?你個毛沒長齊的小子拿的起刀嘛!可別被我一腳踢飛了還沒……唔!」
斐子言頭疼的捂住文笙的嘴,沒听見他都打算放手了嘛,這下糟糕了,他可真不想揍秦于,誰讓他有個愛弟成痴的哥哥!
「你這個女人說什麼!」秦于俊朗的臉龐扭曲到極致,若再被刺激一下估計就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