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當咚叮叮當……」
一道歡快的鋼琴聲傳來,驚起了那三個正在爭執的三人。
拂琴旁邊不知何時站著一位身穿玄衣,身材修長的男子,他的五官和秦于極為相近,只是眼中多了份沉穩肅穆。
「秦蘇大哥,你回來了?成茹好想你呀!」那黃衣女子歡快的跑到正在彈著鋼琴的玄色長衫男子身邊說道。
「四個月沒見,小茹變得更加漂亮了!」秦蘇語氣誠懇似是肺腑之言。
「大哥,你回來了呀!」秦于激動的走了過去,努力平靜下心情才說道。
秦蘇眼中盡是溺愛之色,拍拍秦于的肩膀說道︰「你又長結實了呀!」
平平淡淡話語蘊藏著深深的兄弟之情,連是局外人的文笙都感覺的到。
「阿蘇呀,你可終于回來了,文笙和阿于有些誤會,你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斐子言松了一口氣。
「哈哈,剛剛讓子言你為難了真不好意思,這位就是剛剛和令弟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文姑娘吧,還真想不到姑娘你會和令弟吵架,尋常人看到令弟都說令弟胸襟寬廣、待人溫和。」
秦蘇說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但卻是拐著彎的說文笙無理取鬧,能跟待人溫和的人吵的臉紅脖子粗,能會是誰的錯?
斐子言又是一陣頭疼,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溺愛他弟弟,無論他弟弟做的事好或壞,只要在他眼里那都是對的。
「阿蘇,你話說的也。」
「這位就是秦于的哥哥秦蘇呀,幸會幸會!剛剛吼你弟弟都是我的錯,不過也沒辦法,我這人有一種怪病,要是看到不太美觀的東西、丑陋的東西心情總是會忍不住爆發咆哮那些讓我看不順眼的東西,真是有怪莫怪呀。」
文笙打斷斐子言的話語,對秦蘇一臉抱歉的說道。
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自己,那她也不會任人欺負。
「你!」
「你!」
成茹和秦于如同配合好的一樣,大喝一聲,一雙瞠圓的眼楮狠狠看著文笙。
秦于和秦蘇兩兄弟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秦蘇比弟弟高了三公分,再加上一個脾氣內斂沉穩、一個心浮氣躁,隨便看一眼就能分出他們兄弟倆,即便如此但他們也是人們公認的俊朗青年,可文笙那樣不是在說他們丑陋無比嘛!
斐子言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這丫頭可不就是在玩火還不讓我滅火嘛!
「文姑娘心里有病就要治呀,要是這病一發不可收拾,再弄個鼻歪眼斜怎麼辦,這姑娘家的青春可耽擱不了呀!」
秦蘇一點也不為之所動,還一副擔心的模樣對文笙說道。
文笙恨的牙牙癢,再看後面那兩個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她雙手緊緊握拳,恨不得現在上前一人給他們一拳。
「好了好了,阿蘇我們先走了,這個情況咱們也敘不了舊,明天一早我來找你,可不要出去了!」
斐子言邊說邊拉著文笙向外面走去,文笙還死死盯著那兩兄弟比了個中指,無聲的說道︰「這事沒完!」
秦蘇聳聳肩一副盡管來的樣子,秦于也是掰掰手腕挑釁的看了文笙一眼。
斐子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文笙拉回客棧,累的一**坐在板凳上連喝了好幾杯茶水。
「我說斐子言吶,你怎麼都交了一些脾氣不正常的朋友呀!」文笙拿起水壺直接對著水壺喝茶。
「你說秦蘇兩兄弟?他們再正常不過了,只不過弟弟為人沖動但十分仰慕他大哥,所以只要阿蘇出門辦事,他就把阿蘇的東西當寶貝一樣不許任何人踫,那台拂琴就…」
「是鋼琴啦!」文笙糾正道。
「你說鋼琴就鋼琴,所以你踫了阿蘇的東西弟弟才會抓狂了。阿蘇呢,人很不錯,心地也很善良。」
「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哪里善良了,整個就是一笑面狗,只知道笑和咬人!」提起秦蘇,文笙就氣的牙根癢癢。
「那還不是你在阿蘇面前詆毀他弟弟了,他們從小父母就在海難中死了,阿蘇為了不讓弟弟難過感覺孤獨,對他一直十分寵愛,這個竹苑就是為了讓秦于喜歡才建造的,只是沒想到他把竹苑弄成那麼的一個場所!」
「俗話說慈母多敗兒,現在看來是慈哥多敗弟,一出現就讓我自廢雙臂,他腦袋沒有仁呀!那個秦蘇也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惡語相向,還是人品有問題!」文笙惡狠狠的說道。
「不要老說別人,你也差不了多少。」斐子言撇撇嘴。
「在別人的地盤找主人家的事還這麼囂張,真不知道你這腦子里裝的是什麼。還有,你以為我們真的打起來會穩贏嗎?阿蘇寶貝他那弟弟跟命根子似得,安排在他身邊的高手都足夠把我們生擒的了。」
「所以秦于說放過你的時候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曾經有不少人好奇那台拂琴,不,是鋼琴!但是秦于都毫不猶豫的廢了那些人的雙手。」
斐子言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閃爍一下,最後卻只是輕嘆一聲。
翌日,日上三竿。
文笙閑來無事正好身上有些小錢,索性出來閑蕩。
踏在大街的青石板上,一陣陣吆喝聲和熙熙攘攘穿著不同的行人都映入眼簾。
昨天來的時候,餓的兩眼冒金星,都沒時間觀察這里,晚上出去的時候有些店鋪已經關門了,現在白天才發現,這里的鐵匠鋪多的驚人!
平均十間店鋪有六家都是鐵匠鋪,而且路上的行人無論穿著好壞,腰間大多都別著武器,似乎是這里的風俗。
吃著雲吞面的文笙,看到連賣雲吞的都別了一把短劍,這個習俗真是深入人心啊。
別人穿越後都是眾人捧著、圍著,再不濟也有人愛著。
而自己從來到這個世界,除了打架還是打架,原本想著在這里肆意行走,瀏覽大山,做一個逍遙客。
罷,只要這件事一解決,自然有的是時間去!
「老板多少錢呀!」
「姑娘,三文錢。」
文笙給了錢正要走,恰巧看到了秦于從對面走過來,暗嘆一聲流年不利呀。
打算裝著沒看見走過去時,秦于同時也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