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連忙收起銀子接著說:「陸邯陸大俠是個武功多麼高深的人呀,就算他消失了,可在大家心里那可從沒消失過。
就在那幾年後的一天,有個魔頭撿到了陸大俠的那把絕世佩劍‘邯邛劍’,更沒想到的是這個魔頭竟然從此劍中找到了陸大俠修煉的武功心法以及武功秘籍!
十年後這個魔頭手持邯邛劍肆虐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嗜血如命、殺人如麻!
他竟然還侮辱了各個名門正派中的掌上明珠,剎那間惹得整個江湖對此人下了格殺令,這個魔頭就是山溝里出來的土包子,仗著修煉了高深的武功秘籍就能為所欲為,他以為他是陸大俠那樣的天縱奇才嗎?
就算是陸大俠面對整個江湖的全面格殺,也會慢慢的撐不住,更何況是那個學藝未精的魔頭!
很快在無窮無盡,不分晝夜的追殺,那個人終是體力不支被各個名門正派的掌門斬殺在陽山,作為勝利品‘邯邛劍’自然是被那時候的武林盟主給收了過去,那時武林盟主以及各個門派的掌門對此劍研究了一年多也沒研究出來個那武功心法在哪藏著。
不過為了以防再有此事的發生,他們本要熔了此劍,不過為了紀念陸大俠他們沒有真的熔了它,只是把此劍澆灌了一層生鐵,讓人再也無法手持它再做殺戮;想想真是可惜呀,生生的把一柄絕世好劍給弄成了一把未開封的鈍劍!」
說到此,小販重重的嘆了口氣,一臉的痛徹疾首,恨不得把那幾位參與澆灌的掌門從墳里挖出來狠狠的暴錘一頓。
「就算邯邛劍已經變成了廢劍,可那個武林盟主也異常小心把它放進了戒備森嚴的藏劍閣,不過諒他再嚴密的守衛也架不住更厲害的盜賊,邯邛劍不過剛在藏劍閣里半年不到,就被一群黑衣人給盜走了,從此邯邛劍帶著那個武功秘籍一起消失在江湖中,再也不曾出現過。」
說到此,小販有些感慨,那個逆天的武功秘籍就這麼沒了?那個能讓人站在江湖巔峰的東西就這麼消失了?
「啪!」
一聲巨響驚醒了還在感慨的小販,只見文笙陰沉著臉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這和杜老爺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說姑娘呀,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清楚呢?不久前有個消息從江湖上傳開,說杜老爺的寶庫里就藏了一把未開封的鈍劍,形狀紋路都和傳聞中的有三分相似,所以這才有這麼多江湖人士前來青州。」
聞言,文笙不由愕然,心中隱隱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卻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杜老的大壽只怕不會這麼簡單了,不知現在杜大哥是在做什麼。
杜宅
「孫少爺,這幾日府里來賀壽的武林人士已經住滿了春恢園,從這幾日的情況看來,今天也會來不少武林人士,不知今天我們把他們安置何處?」一位身著黑衣,略顯佝僂的老者低頭說道。
坐在上位的杜陌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既然春恢園住不下了,那就安排在府外的別院吧。」
「孫少爺此事萬萬不可呀!這些江湖人士居心叵測,在咱們眼皮下無論他們做什麼小動作咱們心里還會有點底,若在外面,在這個非常時刻只怕我們沒有多余的精力能看著他們呀!」
杜陌听後微微一笑。
「龔叔,他們的心思我豈會不明白,只要府里的人在春恢園內,那就在我的掌握之中,而外面的人無論有多少都不足為懼。
第一,他們是來祝壽的,過激的行為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敢做,而在暗處我也是不懼;第二,就算他們想要來此搶取平鴻劍,那也是要進府才會有機會,我們不用在府外浪費任何一個人。」府外自有桐葉負責,最後一句話杜陌沒有說出口。
龔正還欲說話就被杜陌打斷道:「龔叔現在府里繁忙異常處處要有人主持大局,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了,您還是出去照看一些吧。」
要說的話被杜陌堵在喉嚨口里,半晌才咽了下去,告退了一聲才離去,心里卻在想道:‘少爺今日怎會如此武斷,果然還是太年輕小看了天下的英雄豪杰,不行,此事我還是要稟告老爺一聲。’想到此,龔正馬上調轉方向急步走去。
「孫少爺,你猜的可真準,龔叔還真的去找老爺了!」
一旁靜靜候著的藍衣少年,耳朵動了動突然笑著說道。
杜陌站起身來走到一盆修剪精致的古柏旁說道:「龔叔為人謹慎保守,今日我如此做法,他只會覺得我年輕氣盛,小看天下英豪,為保萬全之策,一定會請示爺爺的。」
「那孫少爺能不能猜出老爺會做什麼決定呢?」
杜陌淡淡一笑不語,隨後似想到了什麼,深邃的雙眸靜靜的盯著古柏,似透過古柏在想其他的事情。
「緯研磨,我要寫些東西給子言他們。」
緯都已經神游天外不知身在何處,杜陌突然說道,驚的他愣了半晌,才想起要研磨,看到孫少爺沒有注意到他,這才松了口氣動起手來。
龔正來到一幢與別的地方並無差別的房間外院頓足,看了看里面那條幽靜的石子路整了整精神,然後外對著門外目不斜視的家奴說道︰「勞煩二位去稟告老爺一聲,說龔正有事稟告。」
門口家奴似是早知道他會來一樣,面無表情的說道︰「老爺今日說過他在賞菊,無論有任何事情都不要來打擾他,一切事情都向孫少爺稟告,孫少爺的決定就是老爺的決定。」
龔正微微一愣,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家奴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夕陽西下,文笙隨意坐在一棟較高的屋頂上,觀望著下面人來人往的街道,遠處一盞盞亮起的燈火,懷里抱著不知從何處買來的各種糕點蜜餞,滿滿有幾打書這麼高。
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江湖中人越來越多,對于飛檐走壁這種事情大家已經習以為常,又或者因為文笙身著深色衣物在夜里不仔細看倒是難以察覺,對于文笙坐在房頂這種事基本無人注意。
此時,文笙正一邊往嘴里放著蜜餞,一邊搖頭晃腦半吃著東西半哼著不著調的曲子。
這一句還沒哼完,她就突然噎著東西,憋的臉紅脖子粗的,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東西,她長長的吐了口氣後反倒躺在屋檐上看星空起來。
這里的星空干淨、清晰,在自己那個世界里除非去深山老林里,否則根本看不到這麼多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