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杜陌取下腰間的配劍放在桌上,古樸漆黑的劍鞘讓人的注意力很難停留下來。
不用說,這肯定是邯邛劍,只是文笙沒有想到,杜陌竟然就這樣大遙大擺的放在腰間走了過來。
斐子言面色平靜的拿起邯邛劍,右手放在劍柄上,只听一聲劍鳴,一把三尺二寸的長劍被斐子言拿著直立在空中。
平滑的劍身上不規則的花紋縱橫整個劍身,劍鋒泛著攝人的寒芒,單是看著就感覺它鋒利的能輕松切開鋼鐵,整個劍身都在散發著淡淡的凶氣,凶氣雖然淡卻極其純粹。
斐子言手握邯邛劍,對著厚重無比的紅木雕花長桌輕輕的從頭到尾劃了下去。
待他劃完拿起劍的一剎,轟的一聲,三寸厚重的長桌斷成兩截,摔在地上,切口平滑整齊。
文笙瞪大眼驚嘆此劍的威力,可看著已無用的長桌心中流著帶著錢的血,這個桌子在現代怎麼也能賣上幾萬吧,現在就這樣廢了,有錢人家的孩子不知錢的價值呀!
「好劍!」斐子言看著它說道。
「是好劍,傳說邯邛劍中有絕世武功的秘籍,我卻沒有看出到底哪有什麼秘籍。」杜陌點頭說道。
「如果這麼容易就找到了,只怕一百多年前的那些掌門長老早就找到了,也不會落得它被灌溶的結果,只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經過剝離後,邯邛劍竟然毫發無損,真是難得!」
文笙從斐子言的手中接過邯邛劍,看著那鋒利的劍刃感到心里微微一寒,不由嘆服。
劍柄也是金屬的,布條是近期剛剛換過的,看來在劍柄中藏東西,也是不可能的。
「我想應該沒有藏在劍里面,若要是藏在劍里面,那上一任擁有者在練就絕世武功時,這劍就斷了,但它並沒有斷!或者就是此劍可以相當鑰匙,在真正放著秘籍的地方發揮重要的作用。如果第二條是真的,那這把劍應該藏有或者隱喻藏寶的地方。」文笙根據多年看電視的尿性分析道。
「文美人,說的很有可能!」斐子言兩眼放光的看著文笙說道。
「非常可能!」杜陌也點了點頭。
文笙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她看電視總結的,她只是把這個可能說出來而已,真是要找,恐怕並不容易!
「猜是這樣,可不會這麼好找吧,不然當年它也不會落個這麼個下場。」
「我自然也不相信短時間內會找出這個秘密,不過它在,總會找到的!」杜陌笑了笑,突然他轉問道︰「听說文笙你要離去浪跡天崖?」
文笙心中一嘆,看了看裝作什麼也沒听到的斐子言,不由氣的直咬牙。
她看著杜陌那雙關懷的眼神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沒有浪跡天崖,就只是想出去看看紅了的楓葉,還有不遠的日子會下的初雪而已。」
杜陌面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想一人出去,不知歸期呢,既然想看楓葉,我們四人過兩天就去青州後方的楓山去,那里楓樹很多,景色優美。」
「四人?」
「是,還有一位你們應該見過,就是那天的白衣女子,李莘。」
文笙本來听說一起出去,面露喜色,可一听到那個白衣女子喜色不由收了回來,旁邊的斐子言卻沒有什麼感覺。
「文笙,你能別怪她嗎,她並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更何況那天局面混亂,她以為真是有人入府偷盜。」杜陌懇求的說道。
看著杜陌懇求的看著她,文笙袖中的手忍不住握了起來,那李莘若是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兩人打上一場,就算她輸了,也不會恨她,只怪自己學藝不精。
可是李莘從頭到尾沒有敢露頭,偏偏還在自己和別人打的目不暇接時,一直放暗箭,就算那天她的身份是盜匪,難道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偷襲?
深吸口氣,文笙看著杜陌,眼神變得平靜起來。
「沒什麼,那日之事我不怪她。」
杜陌安心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
午時三人在一起吃的飯,沒想到冬青的廚藝一流,文笙一度把肚皮吃到撐。
飯後,杜陌就離去了,而文笙一人坐在亭子里發呆。
「想什麼呢?」一道聲音從身旁傳來。
文笙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斐子言,沒好氣的說道︰「是不是你跟杜大哥說我要走的事?」
「我也是好心,你以為一個姑娘在外很容易嗎,你以為江湖是這麼好闖的?馬上就要冬至,你要是在外面走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外加下著大雪,你是準備凍死呢還是準備喂野狼呀。」斐子言正色的說道。
沉默良久,文笙才開口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危險,不要小看我,我想出去的原因是因為什麼你也知道,干嘛還告訴杜陌?」
「你個笨丫頭,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平常這麼機靈的人怎麼這時候就犯了傻?」斐子言揉了揉她的頭。
被斐子言這麼一說,文笙心情好了不少,她瞪了斐子言一眼︰「本姑娘的頭可不是誰想揉就揉的,再不放手,小心打到你哭!」
「幾天沒和你動手,你這丫頭脾氣長了不少呀!看你子言哥哥給你長點記性!」斐子言嘿嘿一笑。
「還子言哥哥?你是這兩天膽肥了吧!」說著,文笙一拳已經打了過去。
斐子言身子一扭輕松躲過,回禮也是一拳。
文笙一看,笑著說道︰「來的好!」
二人你來我往在院子里打的不可開交,遠處一看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近了一听,兩人一邊互損一邊笑鬧,此過程讓人無語。
時間轉瞬即過,今日秋高氣爽,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文笙想到曾經在電視上,看英雄里的張曼玉身著單薄紅衣站在黃色楓林中,那意鏡想想都美!
誰知斐子言看到她穿這一身,不由分說就拉著後衣領把她扔回房里,找了個件厚些的黑色勁裝讓她穿,還美名說這是為她好,山里面冷著呢!
在這個換衣服的事上斐子言是一點也不松口,文笙退了一步說穿厚點的裙子也不行。
冬青也是納悶,問了一下自家少爺。
「少爺,剛剛文小姐穿的挺漂亮的,為什麼要換啊?」
誰知斐子言哼哼一聲說了句︰「出去穿這麼漂亮沒好事,在家穿就行了。」
「人家李大小姐比文姑娘好看著呢,少爺管的太寬了!」
只見斐子言瞪向冬青,冬青才閉嘴。
這時文笙一臉不悅的穿著黑色勁裝出來,斐子言看了看還是覺得不妥,文丫頭皮膚本就白的像玉石,這一穿黑的更加顯的白皙,加上人長的也挺清秀,平白加了些許韻味。
剛說出來讓她再換,就見她臉黑成了鍋底。
「不然你戴個面紗?」
「……」
「我這是為你好呀,穿勁裝好騎馬,戴面紗擋風沙還能御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