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笙路 第四十五章 杜陌、初雪

作者 ︰ 蒜炒西蘭花

「你這莽貨莫要多言。」

斐子言乍然一听,也感覺極妙,要是讓文笙以後掛著他的姓氏,以後的生活似乎也挺讓人期待的。

巴丘看到斐子言一副認真的樣子,不由呆了一呆,沒想到小主子這次終于認真考慮這事了,要是夫人知道了,一定會喜極而泣的燒高香的!

「走吧!」斐子言說道。

文笙上來後看到站在近處等待著的中看人,覺得有些眼熟,突然眼前一亮叫道︰「殷叔?」

「文丫頭,許久沒見倒是又漂亮了!」殷叔撫掌道。

「殷叔倒還是喜歡打趣!」

正說著,巴丘抱著斐子言已經上來了,只看一米九的魁梧大漢抱著一個如花似玉的斐子言,文笙不由沒形象的笑出了聲,殷叔倒是憋著笑,待發現斐子言沒有重什麼內傷時,也輕聲笑了出來。

斐子言自然知道他們笑什麼,臉色一黑,也不說話。

「我們來的時候看到杜公子他們也在尋你們,現在應該在山下等著我們,阿疤你背著少爺,我背著文丫頭,我們下去。」殷叔看到這情況,忙說話。

見斐子言沒有說話,兩人紛紛背著斐子言和文笙下山。

山下,杜陌一行人踫到殷叔,讓他們在這里等著,杜陌就猜到他們應該沒什麼事,看著山頭見沒有人的蹤影眼中不免有些失望,來來回回不下數次。

這時他再次看了過去,就見他們四個速度極快的從山上飛奔而下。

不到一刻鐘,他們就來到了山腳,杜陌忙走近,看到兩人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文笙,這次杜大哥不知說什麼好,謝謝你了!」杜陌面色鄭重的說道。

「杜大哥若還是把我當朋友,就不要說這些話,多給我帶著點心就行!」文笙笑了笑,活躍氣氛的調侃道。

「你這丫頭,在馬車里早給你備好了!」

「阿陌你別這樣慣著文笙,不然她過完冬就成一個圓的了。」斐子言笑了笑,其實他更想說,你不要寵她,我自己寵就行了。

聞言,文笙瞪了他一眼,而斐子言則是回了一副寵溺的笑,她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覺。

杜陌挑眉,莫不是他錯過了什麼事情?

當斐子言二人回到家中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見雲娘和冬青二人站在院子里等著他們,不由心中哀嚎一聲。

到正午時分,兩個木乃伊坐在正廳里吃完清淡的飯食。

文笙僵硬的支起木乃伊式的手,剛剛看到斐子言和殷叔一前一後走來,兩人表情有些鄭重,就知道他已經把曼陀羅門掌門黑令的事情告訴殷叔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得到什麼線索,但也算知道了曼陀羅門的門主並未身死。

一旁的雲娘和冬青識趣的退下,斐子言也僵硬著一手托腮說道︰「我家在江瀾州,那里風景不錯,尤其是冬天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更有特色的冰雕展會,反正你也說想出去走走,看看風景,就去我家如何?」

文笙眉頭蹙起,雖然他說景色不錯,但是她更喜歡一個人。

「一路上花銷算我的如何?」

「行!」

文笙頓時什麼意見都沒了,他說去哪就去哪!

「我听說的斐家堡的標志是斐家劍法,你怎麼不用劍呀?」文笙好奇的問道。

「那我不就等于告訴別人我是斐家堡的人了?我可是隱姓埋名出來的呀!」

「還隱姓埋名呢,你怎麼不叫李二柱,這才叫隱姓埋名呢,那這樣說,杜大哥也不知道你是斐家堡的人?」

「還李二柱?文笙你的品味有問題呀!不過阿陌他應該猜了出來,只是我們都沒有點破。」斐子言思索道。

「原來如此,年關快到了,從青州出發到江瀾州怕是要月余,等你傷好後算算時間就要回去了,我等你動身。」文笙點頭道。

這天杜陌到訪,面色鄭重的來找斐子言,腰間掛著邯邛劍。

他們二人走進書房,緊閉房門,沒人知道他們所為何事。

文笙看到他們兩人並未叫她,暗道恐怕有事情發生,只是這兩人並沒有讓自己參與,被別人給排斥在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屋內,杜陌鄭重的把劍放在斐子言的手中,

「子言,雖然你隱瞞身份來江湖歷練,我若猜的不錯的話,你真實身份應該是斐家堡的少堡主,今天我來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也只有斐家堡才能做到。」杜陌語氣誠懇的說道。

「阿陌有事直說便是,你我兄弟二人還說什麼拜托。」

杜陌看著邯邛劍,不由苦笑道︰「我曾經以為只要演一出平鴻劍失盜的戲碼,就會有人把眼楮從杜家轉移走,但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現在已經有人猜到邯邛劍還在杜府之內,現在的杜家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它,而我只能為它找一個真正愛它的主人。」

斐子言並沒有收下邯邛劍,轉身替杜陌倒了杯茶,示意坐下。

看到他坐下後,斐子言才道︰「阿陌既然知道我是斐家堡的人,也應該知道,我已經有自己的佩劍,這把劍我是不會收。」

杜陌正欲再說,斐子言接著說道︰「是天穹宮吳珵找過你吧,這個你不要在擔心,我會給他寫信的,更何況,我听說平鴻劍似乎是杜家一代傳下來的,我怎會收下你的家傳之物?」

杜陌猶豫半天,不舍的看著邯邛劍,最後點了點頭。

文笙正在院中隨意的走動著,這時書房的門打開,只見杜陌和她打了聲招呼後就離去了,腰間依舊掛著邯邛劍。

身後傳來腳步聲,文笙並未回頭,問道︰「沒什麼事情吧?」

「能有什麼事情,有我在自然什麼都不在話下。」

文笙挑了挑眉,對斐子言的自戀她懶得打擊。

斐子言雖然說著欠話,但是眼神似乎飄的極遠,他記得杜陌隨他爺爺好像是從京城來到這里,而且在京城卻查不出他們生活的半點痕跡,真是怪哉。

養傷最是無聊,轉眼近月余時間過去,文笙早就覺得無礙,每天過的無趣,如果不是有杜陌、秦蘇他們時而前來看望,就算天天看著斐子言也不免無聊。

這日文笙正與斐子言兩個木乃伊還有殷叔三人靠近火爐在玩斗地主,斐子言一臉紙條卻難掩興奮之色的扔出兩張對八,叫了一聲報牌二張。

殷叔臉上的紙條更是多到看不到五官,他悶悶的說了聲︰「不要。」

文笙一臉奸詐的看了眼興奮的斐子言,洋洋灑灑的甩下兩張牌說道︰「炸彈!」

斐子言心中一跳看了下她手中的牌數又放下心來︰「不要」

「不要」

「哈哈,四五六七八九十!我又贏了!」文笙高興的把牌全部扔了下去,手拿起紙條就要再對兩人的臉開始殘虐。

殷叔直接無力的倚在高凳上,任她在自己的臉上隨便貼。

當到斐子言的時候,他直接全力手腳並用的反抗︰「你剛剛那是偷跑,不算!」

文笙不免好笑,正要采取行動,這時冬青摩擦著雙臂身形激動的說道︰「下雪了,好大的雪!」

文笙眼楮一亮,也忘記了要對斐子言施以酷刑,忙跑出去看雪去了。

此時的假山小亭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白色,從天而降的雪片如柳絮隨風輕飄,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像織成了一面白網,數丈外的地方已看不清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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