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過春節,現在出去備年貨也有些嫌晚,不過這里很多本地人基本還都正常開門營業,外地人已經關門回老家了。
這里基本過了元宵節才會熱鬧起來,如此漫長的時間,文笙幾乎第一時間先去橫掃點心干果之類的鋪子。
春雪和霏夏兩人抱著東西,眼看東西越來越多,斐子言在旁邊租了一匹矮馬,用來馱東西,讓她們兩個得以喘息的機會。
這里只有高大的馬匹才會有市場,那些長不大的矮馬,大多都是用來馱東西或者用來趕馬車而已。
斐姌似乎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拉著斐子言向一處攤位走去,文笙不由笑笑,接著看著身旁一家賣碗具之類的店鋪。
突然她面露異色的拿起一個奇怪的工具,她看著這東西分兩層,上面一層如同現在的平底鍋一般,只是略深,把上一層拿開,下一層略矮一些,她了看旁邊一看樣的鍋,有的中間還有一個隔斷,把鍋分為兩半。
旁邊的老板看著這個氣度不凡,面帶英色的黑衣女子興致勃勃的看著銅鼎,知道她是看上這東西,走了過去說道︰「這位姑娘是外地來的吧,你看的這是西卞極為流行的銅鼎,冬天吃銅鼎可是最暢快的一件事了,你要是買回家,下面這一層放上厚厚的木炭,上面那一層里面倒些自己喜歡味道的湯汁,待到湯汁滾沸的時候,把肉食和菜類下入鍋中,再一滾,就能吃了。」
文笙眼楮一亮,這可不就是火鍋嘛!雖然造型有所變化,但是變化並不大,她點了點頭,說道我買了!
掌櫃高興的說道︰「姑娘要是以後想省勁也可以去一涮香銅鼎居,它那里的味道不錯,不過每次去都是要排隊。」
就在文笙給過錢後,突然听到一陣喧鬧聲,她不由走了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走近了後,就看到一位五官清秀,眉目之間有股英氣卻面容蒼白的男子,他正與一家面館的掌櫃理論什麼,他身穿青色立領棉服,不知里面穿了幾層棉衣,硬是把消瘦的身材穿成了胖子,他外面又罩了一件厚厚的披風,這還不算,他頭上還戴著虎皮做的護耳帽,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遠看還以為是個胖子呢。
可不知道為什麼,文笙一看到這個男子就有一種說不行道不明的感覺,忍不住想關心他,難道是因為長了一副病美男的臉?
「剛剛我問你見過畫卷里的女子沒有,是你說見過的,只要我在這里吃飯你就告訴我她在哪,如今我吃過了,帳也結了,你說沒見過,你不是騙我嘛!」怕冷的男子喝道。
「我剛開始就說不認識,是你自己餓了,如今吃飽了就閑在午時找小老兒的麻煩,真是沒有王法了!」掌櫃反駁。
「你怎可如此顛倒黑白,你要是一開始不知道就直說罷了,還誆騙我吃你家這份難吃極了的面,真是無奸不商!」怕冷男子哼聲。
看到旁邊人越來越多,掌櫃面有急色,喊道︰「休要信口雌黃,我家的面怎麼難吃,分明是你找事而已!」說著他就要把怕冷男子推出店門。
那怕冷男子一個沒站穩,差點被掌櫃推到在地,就在這時,一雙縴瘦卻有力的手扶著他,他回頭看去,竟是一位面容秀麗的女子,她正是文笙。
文笙對他一笑,然後冷臉看著掌櫃說道︰「說歸說,你突然動手推人,莫不是心中有鬼?」
「你又是哪跑來的,這是我的店,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你管!」掌櫃哼哼一聲。
「這事我還管定了,看你這家店除了剛剛那位公子外,連一個客人也沒有,旁邊的店鋪坐滿了人,這可不就是代表不好吃沒人光顧嘛!現在你跟這位公子道歉,這位公子就走了,也不耽擱你生意,一直這麼耗下去你這沒人吃飯,誰損失大損失小一眼明了不是嘛!」文笙挑眉道。
掌櫃看著對方是一女子自然不放在眼里,道歉?老子眼里可沒有這個詞!
「李二,洪五,把他們兩個給我轟出去,省的打擾我們做生意!」掌櫃向里面兩個跑堂的小二喊道。
頓時兩個身材高大,一臉凶氣的小二對掌櫃點頭哈腰後,看著一臉蒼白的男子還有一個姑娘獰笑起來,一只大手就要去抓那近些的姑娘。
只見那姑娘冷冷一笑,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手腕一痛,下一瞬自己已經飛在天上又重重的砸在地上。
李二趴在地上只感覺渾身上下摔的都疼,還沒給他喘息的時間,洪五就接著砸在自己身上,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文笙拍了拍手,看到那掌櫃想逃,冷冷一笑,一躍而去,抓著他的衣領扔在那怕冷男子的面前。
「女俠饒命,饒命,我錯了,我不該蒙騙這位小哥,我確實不認識那畫上的女子,想騙他在這里吃東西才說的,公子,女俠你們饒命呀!」那掌櫃趴在地上對著兩人不住叩頭。
怕冷男子不習慣這個畫面忙說︰「算了,我原諒你,反正也沒有耽擱什麼。」
那掌櫃一听,看了眼文笙,真正嚇人的可是這個女俠呀!
「看我做什麼,人家原諒你了,你還不起來,跪上癮了?」文笙對這種欺軟怕硬的人想來沒什麼好感,沒好氣的說道。
這時候掌櫃如同大赦,馬上連滾帶爬的跑回客棧不敢在出現這個女煞星的面前。
怕冷男子這時走了過來拱手說道︰「小生古長延,多謝姑娘仗義出手,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文笙听到他的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但也沒在意,她笑道︰「在下文笙。」
剛說完,她就看到人群中的斐氏兄妹,只見斐子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斐姌倒是伸出大拇指,一臉自己也想試試的樣子,並未看到古長延听到她名字時,眼色暗淡一下。
在一間茶樓的雅間里,文笙笑了笑對斐子言說道︰「剛剛我看不慣那店家欺負人,所以就出手教訓一下那掌櫃。」說完她給眾人一一介紹。
「你倒是難得熱心。」斐子言有些吃味的說道,再看古長延,看到他的眉眼和臉型與文笙有幾分相似,而且還有幾分和曾經的那人相似,不由暗道自己神經了,年節將至現在看誰都像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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