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古長青頓時氣笑了,也不驕矜,直接蹲在地上制作彈藥起來。
古長延和古長青結成一條戰線,全力對抗文笙,奈何文笙她從小就是一皮實孩子,打雪仗也算是身經百戰,愣是以一對二毫不退讓,兩邊打的不亦樂乎,幾乎每人臉上都挨了數槍。
古長青嫌白紗礙事,扯開擋臉的白紗,露出美貌非常的臉龐,她一手一個雪球,就向文笙砸去,這姿勢完全和淑女、仙子沒有半點關聯,文笙嘿嘿一笑,跑旁邊躲過,拿出她剛剛偷藏的幾枚雪球,劈頭蓋臉的朝兩人砸去,活像一個大猩猩在發威。
一時間,空中跑來跑去的都是白色的雪球,廚房那里春雪和霏夏看著這幾人的戰爭,不由笑了起來。
「這文姑娘人倒是還不錯,就是不應該想的太高。」
「我看也沒有什麼,江湖兒女又有什麼門第之見,只是咱們斐家堡的歷史太過悠久,有些事情已經蝕化了不少。」
「你!你說什麼,小心被主母知道。「
「哎……」
就在文笙他們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西邊天上突然綻放出一朵朵漂亮的煙花,三人不由自主的都停下手看向那片天空。
「應該是斐家堡在放煙花,我們去吃飯吧,把窗戶打開也能看到的。」文笙神情稍顯落寞,她打了打身上的雪對那兩人說道。
古長延拍拍她的肩膀說道︰「看什麼呀,吃飯才是大事,吃在肚子里的才是真的。」
古長青和文笙對他的話無奈的搖頭。
「我叫古長青,你可以叫我長青姐。」古長青笑看著她。
「長青姐。」
听到這麼一聲,古長青恍如回到六年以前,那個十一二歲的妹妹經常跟在自己身後,崇拜的看著自己,軟糯的聲音一直叫道‘長青姐’,也是一個下雪天,她打了古長笙一掌,只見她站在雪地中,痛苦無措的看著自己,而自己卻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決然離去。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古長笙,這六年的每一天古長青都在後悔,而她卻怎麼也找不到古長笙的蹤影。
如今這一聲尋常的‘長青姐’,竟讓她有種想落淚的沖動。
三人坐在一起酒過三巡後,古長延滿臉通紅,雙眼迷離的對著文笙說道︰「姐,你有想過我嗎?」。
文笙一愣,古長青看到他已經醉酒暗暗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扶起他說道︰「他已經醉了,我們就先回客棧了。」說著,就架著他就要離去。
誰知古長延一直拉著文笙不放︰「你說消失就消失,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古長青靜靜的看著文笙,想看她如何回答。
文笙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只好張嘴道︰「長延,你喝醉了。」
古長延听到這句話大笑了起來,他甩開文笙的手。
看著他們兩個有些落寞的背影就這樣離去,文笙心里不自覺的有些難受,說道︰「有些事情我忘記了,我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讓你們難受,可以彌補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古長延轉過頭來直直的看著她,道︰「離開江湖,現在跟我們回古家。」
文笙站在原地,腦海中閃過許多面孔,最後停在斐子言上。
看到她沉默,古長延的臉色暗淡下來。
「我昨天才知道,那六年你困在如意樓中,他們用三月醉這種毒藥控制殺手,每過三個月就會得到一種抑制的藥丸暫時壓制並不解毒,長時間的話,三月醉的毒性只會越發沉澱難解,若不得解藥,就會沉睡下去,七竅流血而死。」古長青看著文笙緩緩說道。
若是如意樓的殺手在這里只會震驚萬分,他們也只是知道那個三月發一次的解藥能抑制,但並不知竟然會加重毒性!
文笙突然遍體生寒,她來到這里也要有四個月了吧,但是轉念一想,晉那時候應該是替她了毒,不然她恐怕已經死了。
「這是三月醉的解藥。」古長青拋來一個瓶子。
文笙抓住,瓶子是上好的白玉瓶,平底刻著‘古’字。
「斐家堡不是久留之地,日後自有一場劫難找上門去,我們古家本無意沾染江湖之事,但你要是有難以應付的事情,就發射這個信號彈,自有人會來助你。」古長青又拋來一只銀色的信號彈。
「你要記著,無論你失憶與否,你的身體里都流的是古家的血,我們古家無論在什麼境地之下,都不能失了家族的驕傲。」
古長青目光灼灼,直盯著文笙看去。
文笙握著手中的東西,狠狠點了點頭,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在胸口,手中的東西仿佛千斤重。
看到她點頭,古長青淺笑離去,這一笑,仿佛天地失色,只有那一抹笑容印入心中。
第二天,斐子言並沒有來。
文笙站在門口看了半天,來來往往的路上卻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抿了抿嘴一人走到院中,練起武來。
她打了一陣拳後就盤膝坐在樹上調息起來,實際上是在觀摩水墨吳珵的武功影跡,以前與斐子言在一起的時候練武的時間太少,這次索性全部心神都沉寂在此,否則那樣期盼著一個身影歸來的寂靜等待,她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這次再觀摩時,文笙的驚訝的發現,她這次似乎感覺這拳法沒有上次觀察的這麼難,一招一式間似乎有著另一種連接,這次觀察吳珵的拳法他拳勢古樸,遒勁雄強,凶狠果決,她在默記的時候雙臂不自覺的隨之打出,不知什麼時候她人已經跳下樹,隨著默記的同時雙拳揮動打出的時候,腳步也隨之動了起來,而她的眼楮卻緊閉著。
拳風在院中呼呼作響,刮在臉上如同被扎一般生疼,又卷起地上積雪再次飛向空中,如同在次下雪一般,忽然文笙從地上彈起,她四指握著大拇指,做拳狀,如同流星墜地一般打在雪地上。
「轟!」
地上雪花四濺,畫出一道雪幕,等雪落在地上的時候,以拳為中心的半米之內竟然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這里面露出地下厚厚的青石板,一絲雪花也沒有。
文笙這時睜開眼楮,看到這個結果心中暗暗點了點頭,她索性坐在青石地上。
心中默默念叨那個讓晉無比肉疼,給自己用了的九華靈竅丹這個名字,她的內力自行運作,中毒能迅速自愈應該是被丹藥孕養的肉身根本不是那些凡間草藥能夠傷到的,而腦海中的水墨小人,包括自己的習武天賦或多或少都被那顆丹藥所影響。不過能讓晉這個修仙人肉疼,只怕還有別的作用,只不過自己根本發揮不了它而已,要麼沉澱在體內,要麼多余的藥性會自己揮發而去。
她想了半天索性不再想,當即接著打拳,所謂拳打千遍,身法自然,在實踐中不斷的磨練聯系,一定達到自己出手之間灑月兌自然靈活,如同信手拈來那般愜意自然無比。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大力打開,文笙收功直視著那大步跨進來的人以及後面一行面色淡漠的藍衣武者。
斐華妱一身華服外披一身銀色狐狸毛大氅,一絲雜色也沒有,頭梳著雍容華貴的發髻,那與斐子言近似的面龐上露出絲絲歲月的痕跡卻根本不影響她的美貌,她威嚴的雙目在院中掃視一圈後這才正眼看向站在院中身著黑衣的文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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