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陌驚愕的看著文笙,連忙問道︰「文笙,你剛剛說你能找到這個秘密?」
文笙雙眼朦朧的看著邯邛劍身上的花紋︰「y-u-e-y-u-a-n這是拼音?」說完,文笙的雙眼睜圓,她再仔細看去。
杜陌看著文笙的雙手慢慢顫抖,不明白她到底看出了什麼。
「這把劍竟然……竟然是這麼回事!」文笙喃語道。
劍身上的拼音絕對是穿越人士留下的,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拼音的存在,所以才會沒有人找到這把劍的秘密,但是另文笙震驚激動的是,這里曾有和她一樣的人來到這個世界,否則這把劍又是如何出現的?
在異鄉飄零這麼久,第一次感覺到,回家,或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把劍的擁有者,歷史上有兩人,一人身死,一人消失。
那消失的一人是不是並沒有消失,而是回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文笙的血液都在沸騰,她現在無比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
目光再次放到邯邛劍上,她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右手用力抓住劍柄,她絕對會找到的。
「月圓,是月亮圓的那一天?」
杜陌拿著的酒杯頓在半空,他認真看著文笙。
「沒想到這麼多人都無法找到的秘密,而你只要仔細看看就能找到了,或許冥冥之中也只有你能找到它。如果你能找到這個秘密,決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不然消息傳出,江湖震蕩群雄盡出,你的處境極為危險,除非神功大成有一敵之力。」
「如果這個秘密並不會讓神功大成,天下無敵;而是將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呢?」
文笙笑著說道,根本沒有在意消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是感覺消失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詞。
他不再說話,酒杯不斷在手中摩擦著,文笙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發生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能用常理猜想,听她這樣說顯然邯邛劍和她的那個世界有所關聯,所以她能找這個秘密也有可能因此致使她回到那個世界。
當初文笙也看過此劍並沒有說過什麼,或許是那時候她對這里充滿好奇,而如今說出來,也是因為這里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牽絆她了。
想到許久剛見到她的時候,自己還做了件蠢事,如今想想還真是羞愧。
曾經那次,他們三人來青州的路上遇襲,杜陌想試試文笙到底能不能信任,就讓人去金樓懸賞他和斐子言的人頭,結果她一人面對強敵非但不跑,還拼死一搏,也是因為那次,他才徹底放下心來,文笙是可以相信的。
這件事只有他和斐子言知道,而現在看到文笙,本想說出口來道歉,但看到她此時的樣子,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那要看文笙你想在這里還是回去。」
「是否能回去還不好說,沒準那不是回去而是死亡呢,我還挺惜命的,呆在這里挺好的,可看著它又忍不住想要探索這個秘密。」文笙看著一臉嚴肅的杜陌忍不住一笑,只是眼神深遠,似乎透過花廳,透過青州,透過這個世界看向別處。
杜陌無奈的看著她︰「你心里已經有決定了吧。」
「好奇心害死貓,一切要等滿月之日才能定奪。」
文笙把那次抓到灰衣人的事情和他說起︰「我感覺以後江湖不會太平,如果有加強已方實力的東西,不妨闖上一闖!」
「曼陀羅門針對斐家堡無非就是想復仇,他們既然暗著來,自然是因為明著來根本不是對手,斐家堡佇立數百年豈會是表面看著如此簡單,可笑的是他們竟然還想一口氣帶上天穹宮,雖然天穹宮沒有斐家堡佇立的時間悠久,但是它們卻異常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全部的實力。
听你剛剛的描述,那灰衣人的藏匿屏息的功法很獨特,竟然連斐子言和吳珵兩人都沒有發覺,能訓練出這樣的人,那個組織也不是尋常之輩,謀劃斐家堡和天穹宮之事怕是早已籌劃多年。
不過,文笙這些和你並沒有什麼關系,置身事外不是更好,你的實力不弱,今日再見你,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比去年更綿長有力,應該是實力大漲,短短時間有這麼明顯的跨進你的功法自然不弱,依你的性格,你不會說出剛剛的那句話,你對武功並沒有如此執著,是為了子言吧。」
杜陌思索片刻,雙眸異常明亮的看著文笙慢慢分析的說道。
文笙沒有答話,只是怪異的看他,許久她才慢慢說道︰「我來到這里交的朋友都是一群高智商的人啊,我只是不想在這個世界里第一次交的朋友身處險境,無論中間發生過什麼,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杜陌面帶笑容不說話,眼神斜看著她,一副說的不錯但是我就是不信的樣子。
「杜大哥,人呀偶爾笨一點迷糊一點其實挺好的,比如我只是好奇這把劍背後的秘密才會想要找它,沒有其他的理由。」文笙無奈的說道。
她只是覺得,如果能在她做得到的範圍內,能幫一幫斐子言和吳珵的話,又何必吝惜?或許她還有一些私心的想法,只是被她強行拋到腦後去了。
听到她的話,杜陌無奈嘆了口氣,既然她已經這樣說了那就當成這麼一回事吧,如果心中沒有另一種情感,怎會做如此選擇?
「我和吳大哥兩人回來的時候被金樓的殺手埋伏,我猜想,那個神秘組織想借刀殺人,只是沒想到金樓會如此不濟。」
「幾日不見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生猛了呀!讓金樓的人有來無回,難得你還會做件讓人拍手稱快的事。」
一道聲音在花廳里傳開找不到聲源,文笙听到熟悉的聲音眉頭一挑,雙眼看向花叢中唯一一條小徑,不多時兩道身影出現在那里,面容十分相似,只是五官更加深刻,他們看到文笙後面帶濃濃的笑意,這兩人正是秦蘇和秦于兩兄弟。
「我這段時間沒見小于子,沒想到已經活蹦亂跳了,口舌也漸長不少呀,我還記得你那時候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嬌弱樣子呢!秦蘇哥,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呀,果然大哥就是大哥,這份風采某些人只有羨慕的份。」
話音剛落,秦于眼楮瞪起,腳下一蹬,身影如同大鳥一樣飛到文笙的面前,伸手就搶她手里的蜜餞,文笙咯咯笑起,手腕一轉和他玩起了搶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