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位都已是而立之年,大多數人的內力還未積累到足夠煉出罡氣吧,而文笙還不到雙十年華卻已經煉出罡氣,顛覆了從古至今的武學鐵律,我想無論是誰都難以抵擋這個誘惑吧,畢竟有罡氣和沒罡氣差別相差何止千里萬里。」斐子言嘴角勾著淡淡的嘲笑。
「斐小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這次是來給文笙那個女魔頭定罪,何必說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一個站著的老者道。
「說的好,定罪,定誰的罪!剛剛我說的話是不是風馬牛不相及,在座的各位心知肚明,而那些死去的人到底是被誰殺的,各位在江湖上的輩分閱歷遠超晚輩也都心里有數!
文笙此女善用掌和劍,而那些死者的致命傷是刀傷,若我猜的沒錯,文笙出手教訓他們後就已經離去,而最後他們為何會死,據我的調查所知那里方圓百里之內並無村莊,可是為何會出現一批帶刀的獵戶,我也想知道,你說是吧,彪雲寨里的馬駐!」斐子言環視眾人說道,最後直盯著在下方瑟瑟發抖的大漢,當說道彪雲寨時他身子劇烈一抖,眼中帶著一股絕望之色。
在座的眾人看到大漢的反應心中就知曉斐子言說的正確,只是沒想到短短時間內他竟然已經查出這個人的底細,這個手段確實不簡單,只是他們並不在乎這個大漢到底是獵戶還是山賊,是不是凶手,他們在乎的是有沒有名正言順的名義來抓文笙!
那大漢面上露出一面死色,他想起昨天晚上有人對他說。
「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糊弄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女圭女圭還行,糊弄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只是我就是需要你死咬著這件事,認定這事就是文笙干的,你的兄弟們我就會替你照顧的很好,如果明天斐子言證據鑿鑿的逼你認罪,記得服下這個假死藥,我保你一命給你銀兩,之後你隱姓埋名去哪都行,可若不然,你就在黃泉等著你的兄弟們吧!」
想起這些話那大漢,眼中凶色畢露,他大喊一聲︰「老子就是獵戶,那些人就是文笙這個女魔頭殺的!」說完,他就往嘴里塞東西。
斐子言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喊道︰「快阻止他!」
可是已經晚了,在斐子言身邊一個黑衣人跑過去時,那個大漢已經七竅流血,沒有氣息了,黑衣人仔細看了翻查了他的七竅,又聞了聞他手心里沾染的白色粉末後,他站起身來對斐子言搖了搖頭道。
「是經過提純的孔雀膽,提純後的孔雀膽毒性更為霸道,只要吞下一丁點就能毒死一匹馬,這人服食的量足夠毒死一整個馬廄的馬,我也無力回天。」
若是那大漢還有口氣,听到這話,不知還有沒有剛剛吞下毒藥的勇氣。
斐子言面色下沉,他環視在座的眾人,提純後的孔雀膽絕非是一個小小山賊能擁有的,它雖然可貴,但在座的人中有至少有六成人能弄到手,這些人已經暗自插手不讓自己了解這件事了!
「斐小堡主好手段,竟然生生逼死了一條人命!」他只字不提山賊二字,張口就給斐子言戴高帽。
「哦?原來是獨行劍客武培,本堡主要殺一個山賊何必用逼?我就是一把火燒了那個山寨也是替天行道!而今天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小山賊竟然會有提純後的孔雀膽,這件事倒透著幾分古怪,若是讓我查出是誰在阻礙本堡主調查此事,別怪本堡主不客氣!」
斐子言稱自己為堡主,可見他是動了真怒,他雙目如刀鋒一般掃視兩旁的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既然這里唯一一個目擊者死了,此事今日難有判斷,老夫先行告辭。」鄒宥長袖一甩,對斐子言說了一聲,大步離去。
「此事還未有決斷,文笙是不是凶手還不明了,我期望看到各位英雄能約束自己和門人的手腳!」斐子言冷冷說道。
鄒宥頓了頓後接著離去,繼他之後柯粵也緊接離去,不一會,剛剛滿堂的大廳只剩下斐子言幾人。
斐子言對著身後的一人說道︰「我要知道這幾天都是誰接觸過那個山賊,尤其是獨自接觸的一個都不能漏!」
身後那人躬身離去。
「文笙,你放心,我會還你公道的!」斐子言看向遠處,語氣堅定的自語道。
太陽不過剛剛升起,天氣還比較涼爽,文笙本是心情暢快,可她現在卻坐在馬上面色沉如水。
在她面前有數十人衣服講究,氣息綿長的男子,他們一個個面露仇視,目光冰冷的看著文笙。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女魔頭?什麼是替天行道,為正道匡扶正義,我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文笙看著他們問道。
「女魔頭,你當初殘忍殺害那些正義之士時就應該想到有今日,若非有幾個獵戶目睹你幾日前的殺戮,你的真面目還難以發現,這正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你現在把修煉罡氣的秘密告訴我們,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其中一個俊朗男子一臉正氣道。
幾日前?文笙突然想起那日確實教訓了幾個不長眼的人,至于殘忍殺害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有什麼獵戶親眼目睹,放他娘的狗屁!那時候除了幾個酒囊飯袋哪有什麼獵戶!
突然,文笙的表情一滯,那里除了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確實還有一些廢物在那,她大腦飛快的轉著。
「怎麼了,你這魔頭手里冤魂無數,想到幾日前所殺的人了?不過小爺大發慈悲,你只要說出你的修煉功法還有三月醉的解藥,我就當做今天沒有見過你!」俊朗男子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接著道。
「那天我只不過廢了他們的武功何來殘忍殺害!是我殺的人,我文笙還不至于不敢承認,而你們張口閉口都是想知道我修煉罡氣的秘法,說什麼替天行道真是可笑!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他們!」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妖女休得狡辯,衙門審問凶手時他們也都說沒殺人,結果還不是俯首認罪,你自己惡貫滿盈還敢叫屈,真是笑話!」
文笙雙手緊握,一股不平的情緒在胸膛翻滾,越滾越大,直到她的雙手捏的咯吱作響,她看著前方的數人忍不住吼道︰「前幾日那些人我沒有殺,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殺了人我還不屑于逃避,我殺的皆是該殺之人!你們給我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