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不過是因曼陀羅門門主修煉的魔功所需,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就要每日屠殺數十人為其血池一直提供新鮮血液,就算文某雙手沾滿鮮血也無法做出這等事情,
那日集結而來的江湖之士看到這番景象心中驚駭的無以言語,斐家堡和天穹宮更是當場對曼陀羅門的妖孽殺去。
曼陀羅門門主李東愁那日因為修煉魔功到了關鍵時刻,因為形勢所迫強行收功而被魔功反噬,就算身受內傷,他一出手也是血流成河,眾人驚駭。
斐家堡和天穹宮及各方高手合手也不過是把他逼的節節敗退,要取其性命,卻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斐家堡老爺子身受重傷,內傷嚴重,天穹宮宮主也受了極大的內傷,如果醫治不當也會留下及其嚴重的病根,而各方俠士更是十不存二。
那日曼陀羅門最後的一場大火,把天映的通紅,似乎那把火連同天也一起燒了起來,這一燒就是三天三夜,連同半個山頭都燒了個精光。」
「你說的很好,只是這件事情眾人皆知,沒有什麼價值是可以交換解藥的。」
吳珵說道,心中卻琢磨起他說的他爹受了極大的內傷,為什麼他爹沒告訴他?
听到交換解藥這幾個字,文岳眼楮一亮,接著說道︰「大家都以為曼陀羅門自那次大火之後就不復存在了,這段時間無數江湖望族接連滅門則讓大家醒悟,曼陀羅門並沒有覆滅,它來尋仇了。而且,他們滅門的事情上有如意樓查手的身影。」
吳珵和文笙本是听的興趣缺缺,此時皆是一震,一起看著文岳。
「那日,我因為任務和鳶妹一起去淮南,親眼目睹了秦家的滅亡,殺手本就喜歡夜間行動,我和鳶妹正在趕路時,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本著一絲好奇,我們尋著血腥味來到了秦府不遠處。
雖說好奇,但我們也並不是湊熱鬧之人,知道是哪里死了人這就夠了,本要轉身離去時,秦府大門突然大開,我和鳶妹藏身在暗處平息閉氣,見秦府內大搖大擺的走出一列黑衣人,為首之人似乎是他們的頭領,一打手勢身後之人皆是服從。
他們在走時,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這個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文岳眼中突然涌上一抹重重的恐懼之色。
「他是誰?」吳珵看著他。
「金樓殺手排名你們應該都知道,前十的核心殺手個個都是王牌,而這些王牌卻每年都在更換,唯獨一個從金樓之初到現在從未變過,那就是排名第一的幽冥。
幽冥此人嗜血非常,在樓中若是被他所不喜,皆是出手誅殺,有時不過在他面前走過,若是他那時心情不好,出手殺了就像是碾死一只螞蟻一樣,人命在他眼里跟草芥沒有區別。」
文笙眉頭一皺,這個幽冥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現在雖然手上沾滿鮮血卻也沒有他這般變態。
「這個幽冥我倒是听過他不少傳聞,如意樓十幾年前剛出現時,幽冥不過是個八歲左右的半大孩子,可是一身修為卻是高的讓人心驚,雲家莊莊主在一夜間突然死亡,莊中竟無人察覺,直到第二日早晨莊主還沒起床,這才發覺不對勁,也是這一戰令幽冥的名字傳開。」吳珵眼神飄遠,答非所想,思緒已不知飄到了哪里。
「我原先的任務本是刺殺你們兩位,只不過在幾個月前卻突然變了,由殺變成擒,本是我一人的任務現在卻有大量殺手慢慢向我匯合,只為擒住你們,這其中的轉變耐人尋味啊。」
文笙看著文岳道︰「你的意思是,曼陀羅門已經勾結你們樓主,一步步向著曾經害他滅門的斐家堡和天穹宮步步發難,而擒住我倆則是戰爭開展的訊號?」
「是否勾結我並不知道,如意樓外號金樓,顧名思義本就是以利益為主的組織,只要給得起錢,就算是刺殺當今聖上也敢拼上一博,或許他們已經勾結,也或許是被利益所驅,這些只有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樓主才知道。」文岳道。
「你們這次擒拿我們的殺手中可有幽冥?」吳珵突然問道。
「幽冥的行動向來詭秘,他只听從樓主一人的命令,我也不清楚。」
「你把如意樓的地形圖畫下來,我要詳細的。」吳珵沉吟片刻。
文岳微微一笑從懷里拿出一疊折的厚厚的紙張。
吳珵抬手正要拿,文岳按住紙張目光轉向文笙,目光如炬,其意不言而喻。
文笙微微一笑,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後帶著地圖離去?該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不給解藥你又奈我何?不用說鄭頃在這里你才無懼,雖然我沒有和他交過手,但是我卻有自信他未必留的下我。」
文岳嘴角勾起淺笑,回望屋內滿地尸體,道︰「那就當我賭一把,我賭你文笙並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賭贏了我和鳶妹就自由了;如果賭輸了也挺好,我已經厭倦這無盡殺戮的日子,死了就不必在這樣毫無希望的活著,除了對不起鳶妹,我並無遺憾。」
鄭頃嘴巴張了張,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看著文笙,似乎她一動手,自己就揮動銀槍拼盡全力也要護下這個兄弟。
文笙看著文岳沉默半晌,他願意用生命來和自己賭日後與愛人的自由前景,倒是個難得的有情人。
想著,她從懷中拿出古長青給她的解藥,遞給文岳。
文岳連忙面色激動的接了過去,當場看了起來,許久之後才珍之視之的放在懷中,臉上難得露出輕松釋懷的笑容。
「既然如此,這如意樓地圖就送給你們了,你們還有想問的隨時可以問我,地圖下有聯系我的方法,如此在下就先行離去了,我已經忍不住要告訴鳶妹這個消息了,大哥,你若想找我可以去老地方。」
說完,文岳對著在座的三人拱了拱手,就大步向門口走去,到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
「當年我在樓中見過刺牙,今日再看已宛若兩人。」
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
文笙只是無奈一笑,刺牙這個人的歷史我還真背定了啊!
鄭頃此時也是面露釋然之色。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有要事在身就不再打擾你們了,我師父讓我轉告你們,若再發現柳子的蹤跡,馬上聯系我。」說著他把半截短笛放在桌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