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珵吐出一口血沫,冷冷的看著踏冰而來,低笑不止幽冥,持劍站起身來。
幽冥彈了彈衣袖,他此時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有三道不小的劍傷,只有一道傷口上面滲出了絲絲血跡。
「你一開始表露出罡氣煉體的境界不過是為了給我制造心里壓力,讓我無法發揮本來武力,只是這招對我並無作用。也因為如此讓你罡氣消耗迅速,沒想到這麼快你的罡氣已經不足以支撐,看來你這罡氣來的有些見不得人。」吳珵冷笑不已。
「雖然任務是要將你活著帶走,但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些紀念也不是不可以,比如你的雙臂、舌頭、眼楮。」幽冥面具之下的眼楮折射著殘忍猙獰的神色。
吳珵挑起嘴角,鳴央劍橫在身前,縱身一躍已經來到幽冥上方,劍壓泰山,鳴吟不絕,鎖定著幽冥的腦袋劈去。
幽冥五指緊握成*拳,身體向下微蹲,手掌上血管暴起虯曲變形,拳頭輕顫充滿力量,隱隱有絲危險的氣味。
他森然一笑,身體如同被壓到底線的彈簧一剎間松開壓制,極速向空中彈去,拳頭迎著劍刃撞了上去。
兩人的身體僵持在空中,劍刃和拳頭踫撞之處,內力踫撞而形成的漩渦刮的枯枝劇烈搖晃。
劍意傾斜而出,化作一道道劍刃四處****而去,不過瞬間,幽冥的周身已經劍傷累累,拳頭卻絲毫傷痕沒有。
鳴央劍劇烈顫抖起來,吳珵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幽冥猙獰一笑,拳頭又向前進了一步。
「噗」
吳珵吐出一口鮮血,一股霸道狠絕的內力乘虛而入直搗丹田,他連忙運起內力全力圍剿這股異軍。
借著吳珵鎮壓內力之時,幽冥一腳把他生生踹下地面。
剛跌到地上,幽冥已經從空中躍下,一腳踩在吳珵的胸口,另一腳踩在他的右手上,他彎身看著吳珵,嘴角噙著冷笑。
月牙白的長衫隨風飄搖,使得上面的劍傷異常明顯,血跡宛若紅梅布滿長衫,幽冥一身傷痕卻依舊面容帶笑,沒有絲毫頹勢。
「好劍法,真是可惜了。」
「現在開始,我就先收下你的右臂。」
幽冥露出森白的牙齒,右手指節並起化作爪狀,對著吳珵的右臂抓去。
吳珵瞳孔一縮,左手化掌對他腿部拍去,而幽冥嗤笑一聲,左手悄然彈出,生生桎梏住他的左掌。
此時沒有了阻礙,幽冥似乎看到了他失去右臂淒慘的模樣,不由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病態的快意。
突然一只白皙如玉的縴細手掌抓住他的手腕,那本應是養在閨中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羊脂玉手卻生生抓住幽冥的殺招,再也無法再近一寸。
幽冥抬起頭,看到一身簡單藍衣,面容清秀的臉孔,眉宇之間英姿勃發的英氣,讓他突然想到一個人。
「你是文笙?」
文笙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神卻如千年冰川一般寒冷。
「我家少宮主的手臂也是你踫的?」說完,文笙手掌握拳,驀然探出打向他的月復部。
幽冥松開桎梏吳珵手掌的那只手,運起內力和文笙的拳頭踫去。
誰知文笙那一拳本是虛招,突然由拳變爪,錯開軌跡死死扣住他的另一只手。
這時她蓄勢已久的右腿猛然對著幽冥的月復部踢去,腳部似有光芒,那是罡氣!
她這一腿力約有數百斤重,幽冥月復部受創,因為慣性身體向後倒退,可文笙雙手緊緊抓著他的雙手,只听 嚓一聲,幽冥的雙臂竟然月兌臼了!
文笙冷笑一聲,松開雙手,另一腳把他踢向清潭湖上。
清潭湖上的冰層本就被剛剛兩人戰斗而千瘡百孔,這一下一個人撞在上面,瞬間冰層破裂,而幽冥也被落入湖中。
不過眨眼之間,湖水炸開,幽冥從中飛出,穩穩的落在岸邊,兩只月兌臼的手臂晃晃悠悠的搖晃著,此時他渾身濕透,似如落湯雞一般,但筆直如標槍的身軀卻沒有絲毫讓人覺得輕視。
「黑鳶怎麼了?」幽冥的聲音听不出喜與怒。
文笙勾起胸前的發甩向身後,嘴角勾起︰「去了你最終也會去的地方。」
幽冥輕笑︰「真是可惜,如果你沒有殺她,我也會親手宰了她!」
「文笙,下次再見之時,我會親手廢了你。」幽冥說的極為自信,絲毫沒有一個處于下風的人該做出的姿態,說完,他一跺地面,身體輕盈飄逸如鳳,極為靈巧的遠遁而去。
文笙冷哼一聲,手指翻上,對著他的背影連放數道罡氣劍刃。
幽冥臉上露出不屑的笑意,身體在空中如同靈巧的蝴蝶一般盡數避開劍刃。
沒想到幽冥失去雙臂,竟然也能極為巧妙的控制身體的平衡,從容的一一躲避而去,再次看去,已經失去他的蹤影。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文笙卻沒有絲毫喜色,眉間的鄭重濃郁的消散不了。
「可惜讓他逃了。」吳珵來到她身邊惋惜道。
「剛剛不過是我佔了天時地利的便宜,真是正常交手,誰勝誰敗並不好說,而且我總感覺他身上有內傷,並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並且他若全力逃走,我也無法留下他,吳大哥,你傷勢如何。」文笙看向吳珵,眉頭瞬間緊鎖,連忙問道。
那時她還在客棧等候時,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突然從窗而入。
她自稱是如意樓的殺手黑鳶,說已經收到岳哥的飛鴿傳書,特意來找文笙的,然後把幽冥近段時間的作為及相約之地告訴了她。
文笙心中焦慮不堪,忙跳窗趕去清潭湖,可她根本不認得路,問了幾次路人才好不容易趕到。
誰知剛一來到就看到那番情景,頓時怒氣滔天,戾氣橫生。
「皮外傷而已,若不是你趕到,只怕我的右臂已經不在了。」吳珵緩緩說道,面容毫無喜色,心中卻驚異文笙的話語,那幽冥如此強勢,難道還身負傷勢?若是痊愈,那會厲害成什麼樣。
雖然他被救,但是心中的喜悅並不激烈,試想一個男人被女人所救,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頓時覺得臉面無光。
是應該有人來救他,只是那個人怎麼到現在還沒來,難道又喝酒誤事了?
(今天七夕夜,西蘭花狗糧一把一把的吃,笑問蒼天,給我飛來一個男朋友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