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禮,血修羅文笙也沒有傳聞中說的面目可憎,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
文笙不由無奈一笑,似乎心狠手辣,惡名昭彰已經是她的標簽了。
「但你這個小姑娘卻能惹得江湖動蕩,也算有本事。」吳行列臉上涌出笑意。
「這個江湖本來就暗流涌動,我不過是小小一女子,有何本事攪動江湖,宮主言重了。」
「不過雙十年華卻武功高深,同齡之中難逢敵手,而且打破傳統練出罡氣創傷仙邪子,這可不是一個小小女子可以做到的。」吳行列看著她。
文笙沉默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吳行列,突然笑道︰「莫非宮主今日召屬下前來就是來夸屬下的?」
「哈哈,小丫頭就是沉不住氣,」吳行列大笑一聲。
「雖然聖使是直屬珵兒的人,我本不應該說什麼,但聖使之~職地位非比尋常,你若想讓人信服就要有讓人信服的實力,我這里剛好有件棘手的事情,你可願接?」
文笙心中撇嘴,讓我來就是已經打算好了,問與不問有什麼區別。
雖然在外面自己的名字早就被江湖人盡知,但在這里顯然沒有那麼好用,大家不過是把我當成走投無路,緊緊抓住天穹宮少主大腿,尋求庇護的女子。
想到這,文笙眼神堅定的看著吳行列,道︰「屬下願接。」
「很好。」
吳行列話音一落,旁邊走出一位白發老者遞給文笙一份資料。
那老者一襲白袍,如鷹隼般的眼楮緊緊看著文笙,旋即看向她手中的邯邛劍。
「小姑娘,這把劍與老夫有緣,不如你開個條件,賣給老夫如何?老夫是天穹宮長老吳識清,定不會佔你便宜。」
嘶啞如破風機的聲音令文笙多看他兩眼,他就是昨夜吳珵說的吳識清?就是他知道邯邛劍的秘密?
「吳長老不會佔晚輩便宜,豈不是要晚輩佔你便宜,晚輩一直秉承尊老愛幼的美德,絕不會違反原則,佔孤寡老者半分便宜!」文笙一臉認真大義凜然的說道。
坐在上位的吳行列神色一凝,頓時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若是斐子言在這里,估計會嘴角抽搐的說‘那時是誰指著仙邪子的臉,罵他老狗的?’
吳識清自然听過江湖傳言文笙的為人,怎不知她是在裝傻充愣。
「老夫並不孤寡。」
「原來吳長老是有家室的人,那還要這劍做什麼,您此時正是安享晚年、兒孫滿堂之時,何必換這麼危險的東西。」
說完,文笙看著手中的資料,無視吳識清已經惱怒不休的神色。
文笙本意想與吳識清交好,看看到底對邯邛劍了解多少,可是不知為何,看到他真的出現在面前時,又忍不住的想交惡,仿佛她不想知道這把劍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哪怕是回家的路。
當看到手中的資料後,文笙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住,越看下去她的臉色越難看。
看完後,文笙面色似鍋底,她深吸一口看著吳行列說道︰「這上面寫的斐家堡少主遇襲,身受重傷,生死不明已是五天前的事情,請問宮主,這五天內可有斐子言的消息?」
「你很關心他?」吳行列直視她。
「斐子言乃是我的好友,更數次幫助與我,于情于理我都要知道他的安危。」
「情、理?」吳行列重復一遍,冷笑一聲,似是不屑。
「斐家之人沒那麼短命,他被人救走了。」
聞言,文笙這才放下心來,看著手中的資料,眼神暗了下來。
「這個地方正是因為他們那次刺殺行動,才讓我們尋得痕跡,我要你一人把這個地方徹底剿滅。」
一人?
雖然這份資料寫的只有三個人襲擊斐子言一行人。
但僅是三人就讓隨行的十幾個高手瞬息斃命,其中一名用弓的男子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只出兩箭就讓斐子言重傷,若不是有人出手救走,只怕已經凶多吉少,而那三人離去之時,地上放了株曼陀羅花。
這個任務交給她,還真的看得起我文笙。
要想用實力在這里站的住腳,就必須成功,哪怕自己心中並無多少勝算。
「屬下知道了,若是宮主沒什麼事情的話,屬下想回住處收拾一下。」
吳行列點頭應允。
看著文笙消失在大殿,吳識清說道︰「听說她前不久剛經過一場大戰,只怕她還未痊愈,宮主讓她一人執行這個任務,只怕不妙。少宮主絕不會放任她一人前去,若是因此讓您父子二人生出間隙,得不償失,而且。」
吳識清頓了頓接著說道︰「斐家堡已經做出反擊,為何我們還要多此一舉?」
「斐家堡和我天穹宮本事姻親關系,他們斐家獨苗出來這樣的事,我們怎能一點表示也不做?派出一名聖使足以表明我們的重視。
文笙是金樓出來的殺手,她會懂得如何輕松的完成這個任務,珵兒也會明白我的意思。」吳行列自信的笑道。
斐家堡的少主在回堡的途中被人埋伏重傷,這等行為無異于生生打斐家堡的一個耳光,而他們必定以雷霆之力反擊。
現在天穹宮派出援手,也不過是意思而已,並不是要真的代替斐家堡出,畢竟自己的面子是要靠自己找回來的。
若是刺牙或許會想得到,可是文笙是否想得到?
一間布置雅致,不失奢華的房間內,鏤空雕花的大床上,斐子言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躺在上面。
床下鋪著厚厚的獸皮,一個身著紫衣,面容絕子坐在獸皮,趴在床邊,她雙目浮腫似核桃,淚眼婆娑的看著床上的人說道。
「袁叔都說了,這兩天你就能醒來,你還睡什麼?娘因為你的事情,頭發都白了幾根,你不是也找到那個心心念念想著的姑娘嘛,再不起來,人家都跑了。」
看著床上的人還像往常一樣,毫無動靜,斐姌嘴巴一癟,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你這丫頭,幾日來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連個安穩覺都不讓我睡啊。」
斐姌先是一愣,看到斐子言睜開的雙目,頓時狂喜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