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莊園內,無愁閣閣主柯粵正在茗茶,這時尤敏春走來。
「師傅,藏劍山莊莊主鄒宥前來拜訪。」
「快快有請。」柯粵連忙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男聲傳來。
「鄒某已經來了,粵妹來的也不慢啊!」鄒宥身著黃色長袍,看著柯粵道。
尤敏春連忙退下,柯粵示意鄒宥坐下,兩人閑聊一會後,柯粵突然正色道︰「宥兄,今日我座下弟子突然發現血修羅的蹤跡,她現在正在斐家堡之中!」
鄒宥雙目之中精光一閃︰「哦?年前的一場惡戰,她消失無蹤,我還以為再也找不到她了,沒想到她竟然沒死,還敢來這里,難道她以為天穹宮能護她一時,就能護她一世?!」
「宥兄對此女如此執著,甚至不惜當年誆死那個山賊也要她坐實罪名,恐怕所求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功法吧。」
鄒宥直看著柯粵,許久才緩緩說道︰「既然粵妹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不可告訴任何人!我祖上曾與上任邯邛劍的主人相識,所以知道一些隱秘。」
「听聞說邯邛劍中的秘密並不是絕世武功秘籍,而是它藏著一枚長生不死的丹藥,」
「祖上曾說,邯邛劍上任主人得到秘籍後,得知還有一枚長生不死藥,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但是他堅信那里一定藏著不老藥。」
「粵妹應該知道我的身體,如果沒有邯邛劍的出世,我估計也只有五年壽命,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我得到不老藥,我就能活下去,我也有了追求你的資格。而那個血修羅什麼功法我一點也不在乎,我要的至始自終都只是邯邛劍,她必死無疑!」
柯粵雙眸微眯,眼中精光閃過,很快消失不見,道︰「不老藥?如果得到,宥兄就有救了,只要能讓你好好活著,這血修羅我定讓她活著走不出斐家堡!」
……
「你說什麼,文笙來了?」
斐子言剛剛歇息一會,斐姌突然跑來這里對他說,文笙已經來到斐家堡,他震驚不已。
自從年前那次任務後,文笙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一樣,那個山谷之中也沒有她的尸體,她整個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他用盡任何手段都無法尋得她的絲毫痕跡,就跟曾經他尋古長青一樣,無能、無力。
「是啊,只是她去了天穹宮的別院了,說與你總會有機會見的,而且,她告訴我,她用回了自己的本名,古長笙。」斐姌接著道。
「古長笙?」斐子言輕聲念道,古長笙,古長青,一瞬間,他原來想不通的事情頓時開闊起來。
原來你消失是被人救走了,你願意改名也是想通了在這個世界的歸屬,古長笙……古長青……
突然斐子言站起身來,大步離去。
斐姌不用猜也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只是她還是不懂,一個男人的心里真的可以同時放下兩個女子?明明昨晚他又是一人在畫閣休息。
……
古長笙在床榻上睜開雙眼,就看到吳珵坐在床邊仔細的看著她。
「我睡了這麼久,難道你一直在旁邊看著我?」
「有一個多月沒看你,當然想要一次補回來。」吳珵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觸手一片柔軟,不由得眼神變暗。
古長笙嗔了他一眼,這外面天色還早,現在這個時期說不得就有人來拜訪天穹宮,怎麼可以不顧時間段的就想壞事?
吳珵的一只手剛剛抓住棉被的一角就要掀開,這時突然听到外面青衣衛的聲音︰「稟少宮主,斐少堡主前來尋古聖使。」
半空的手微微一頓,吳珵面色難看的看向房門處,怎麼,斐子言一听到長笙來到這里,就急不可耐的來此做什麼?現在長笙是他的人,別人休想覬覦!
「就說古聖使一路舟車勞頓,已經休息了。」
「不用了,我也很久沒有見斐子言了,這次誅魔大會的事,我剛好想問問他。」古長笙坐起身來道。
門外青衣衛一頓,並未回話。
只見吳珵的臉色不好,古長笙好笑道︰「我現在人和心都是你的,你還擔心什麼。」
這時吳珵的臉色才好了一點,道︰「就按照古聖使說的做。」
「是」
「我不準你變心。」吳珵抱著古長笙咬著她的耳垂,惡狠狠的說道。
古長笙心中一陣好笑,耳邊又濕又熱,帶起著一陣顫栗,道︰「你也一樣,不準變心!」
……
斐子言在大廳等了又等,就在耐心磨光,準備闖進廂房親自找古長笙時,剛好古長笙已經來到這里,兩人相視而看,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說也神奇,以往看著斐子言時,心中總有一股酸楚的味道,而如今再也沒有絲毫,唯有的就是老友重逢的喜悅。
「文笙……不,你現在是古長笙,今日親眼見你毫發無損,我終于心安了。」斐子言釋懷道。
「子言,許久不見,你還是和以往一樣,風采依舊,不錯,我現在已是古長笙,已經不是當初來到此處無牽無掛的文笙了。」古長笙緩緩說道。
听到她這樣說,斐子言就知她已經決定做古長笙,在這個世上擁有一個家,說起來,他也該為她高興。
「你在這里有個歸所終歸是好的,這樣你也不用迫于無奈歸屬天穹宮了。」
「我並沒有迫于無奈,能打動我的只有情這一字。」古長笙目光變得柔和。
斐子言臉色一變︰「你是說,你和吳珵難道……」
「是的,正如你所想,他說當曼陀羅門的事情告一段落,就會來娶我。」
「可是,可是我還……我對你依舊……」
「子言,當初你對我有意的前提,難道不是因為我和長青姐的相貌有幾分相似?你對我的感情難道不是因為,當無法實現自己心中的願望時,退而求其次的結果?你到底愛不愛我,這點,我想你的心中是清楚的。」古長笙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徐徐說來。
看他現在的情況,恐怕連他自己都混肴了,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捫心自問,自己究竟愛誰,她不信斐子言依舊不清楚。
斐子言怔住,臉色有一瞬的迷茫,很快就恢復如常,他再次看向古長笙時,已經眼神清明,不再有絲毫情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