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化及的這一變化,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仿佛是默契一般,眾人心中都升起一股,斐化及比剛剛更強了的想法。
「血氣滋養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斐化及享受的說道,抬眼看到身前的古家一個長輩,眼中狠色一閃,一拳打去。
這個長輩是鄭廉的好友,他心頭警兆大響,運氣全身內力向手臂調去。
他一拳迎了上去,狂風嘶叫,一連串的破空聲音傳來,震耳發潰,沒有一個人懷疑這一拳的威力。
兩拳相踫,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只見那個古家長輩手臂無力的垂下,手骨那里血肉模糊一片,他無力的單膝跪地,雙目之中全是不敢相信。
斐化及極為滿意這種效果,他雙足一點,沖向古家長輩人群之中。
古=.==長笙心中一急,就要挺身而出,這些長輩向來將自己當成他們的親生孫女一般疼愛,如今遭受斐化及的毒手,她怎麼可能看著不管。
這時,古長延拉住古長笙,將她推進吳珵的懷里,自己一人沖了進去。
古長笙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著急,古長延他的身體才恢復多久,這斐化及不知練得什麼邪功,現在變得如此危險,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袖手旁觀。
她掙開吳珵的手臂,正要運氣輕功過去,就在這時,她的肩膀一痛,連著肚子也跟著痛了起來。
一瞬間,古長笙的額頭就布滿了一層虛汗。
吳珵連忙扶住古長笙,緊張的問道︰「是不是肩膀太痛,你先坐在一旁,長延你不比擔心,我過去將斐化及引開,他的目標是曼陀羅門。」
古長笙忍著月復中的劇痛,拉住吳珵的手道︰「斐化及絕不會在寥仞峰久待,他剛才神色匆匆就要離開,恐怕離炸藥點燃的時間已經近了,就算沒有鏈橋,我們也要找一條出路,你在寥仞峰從小長到大,我相信你肯定會有辦法的!」
吳珵看著古長笙忍不住一笑,「真不愧是我的媳婦,我們想到一起了。」
「寥仞峰自然不是只有那兩條路,寥仞峰底下有一處天然的洞穴,那里從天穹宮建立之初,就一直放置著一艘巨輪,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的到它。而埋放炸藥的地方,我已經命人去找了,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只有炸藥點燃的時間和那個內鬼究竟是誰!」
說完,吳珵持劍運起輕功,來到古長延的身邊一起對付斐化及。
與此同時,曼陀羅門的羅北圇等人也紛涌而來,殺向斐化及,吳行列對斐化及更是恨之入骨,此刻也是氣勢洶洶。
古長笙忍著月復中的劇痛站起身來,看著前方戰況越演越烈,而且古長延和吳珵兩人都是被斐化及壓著打,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已經負傷,古長笙拿起邯邛劍就要向那里走去。
「長笙丫頭,你怎麼了。」
屈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古長笙轉頭看去,只見屈漠竟然抱著昏迷的穆昕樂走來。
「屈爺爺她……」
「剛剛斐家小子前來求我救她,我本來懶得理會,但是那小子磨著我,實在沒有辦法就將她救下了。」
「屈爺爺,你快去就長延和吳珵,斐化及不知修煉的什麼魔功,現在越戰越勇,再不將他們救出,只怕凶多吉少!」古長笙滿臉痛苦的抓住屈漠的手臂說道。
「長笙,現在你傷的不輕……」
「不過是內傷,要不了命,屈爺爺快去啊!」古長笙忍不住喊道。
屈漠無奈,看向斐化及,只見他的膚色更紅,離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血氣,他眉頭忍不住一皺,腳下卻毫不停歇的向那里走去。
古長笙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現在月復中疼痛難耐,明明她的月復部並未受傷,難不成是曾經暗傷堆積,今日才爆發?
想到此,她連忙盤膝坐地,運功療傷。
古長笙現在的身份並不一般,她這一坐,即刻就出現幾名天穹宮長老,站在一旁為她護法。
沒過多久,在古長笙旁邊的穆昕樂幽幽醒來,她第一眼看到古長笙就在她的旁邊,而且正在運功療傷,當即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古長笙旁邊的一名長老聶苦感覺到一絲殺意,低頭看著穆昕樂,眼中盡是一片冷意。
穆昕樂正要伸向靴子的手,頓時僵在半空。
「滾」
聶苦說完,就懶得再看她一眼。
穆昕樂臉色鐵青,但也只有迫于壓力,轉身離去。
另一方,斐化及一掌打去,在這次交手中,羅北圇自然知道他的掌法恐怖,怎會冒然接下。
他轉身側去,雙掌順著斐化及的手臂一直拍到胸口,他的每一掌都是全力為之,一共打了三十八掌,若是尋常人,不死也要重傷。
羅北圇看向斐化及,只見他對自己冷然一笑,森白的牙齒令他莫名的感到一絲恐懼。
「砰」
羅北圇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面飛去,鮮血灑了半空。
只是斐化及並不滿足,他右手一吸,羅北圇頓時被他捏住脖子,只听到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羅北圇雙目圓瞪,就這樣死在他的手中。
「二叔!」羅巳銘忍不住痛呼起來。
羅玉菁雙目一紅,短笛在手,一聲高昂的笛聲吹起。
不過幾息時間,地面土壤翻滾起來,一個個粗似孩童手腕的蜈蚣從地底爬出來,遠處草叢里更是蜿蜒爬出無數條竹葉青。
因為寥仞峰偏南方,這里的毒物都比北方的斐家堡大上不小,不過一會地上就爬滿這些毒物。
遠遠一看,這些毒物趴在一起,擁擁簇簇,極為觸目驚心。
突然笛聲一轉,那些毒物全部朝著斐化及跑去。
所到之處都引起一陣恐慌,只是這些毒物目標明確,繞過他們直擊目標,倒也讓在場之人松了一口氣。
斐化及嘲諷道︰「連人都不是我的對手,這區區蟲子,又能奈我何。」
說著,他一掌打去,罡氣月兌手而出,直接打在地上毒蟲堆,一時之間那一處的毒物變成一灘爛泥。但是這也僅僅只是一處,只要笛聲不斷,毒物就源源不斷!
斐化及冷哼一聲,掌影不斷,一聲聲轟鳴之聲不絕,但是這些東西跟他比起來還是太小,難免會有幾個漏網之魚。
好像感到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斐化及看向小腿,只見那里有一只蜈蚣趴在那里,狠狠的蟄在皮膚上。
看到這一幕,斐化及的眼中升起濃濃的惱怒之色,他頓時飛身而起,一個跳躍就來到羅雨菁的身邊。
站在她旁邊的羅巳銘,眼中恨意滔天,他運起全身功力注入劍中,一道劍芒閃過,劍法快若奔雷,這是羅巳銘超長發揮的一劍,也是他此時最為滿意的一劍。
一聲冷笑傳來,羅巳銘發現他的劍竟然僵在空中,怎麼也砍不下去。
他仔細一看,只見一只紅色的大掌從天而降,直到拍在自己臉上,再也沒有直覺。
斐化及一掌拍碎羅巳銘的腦袋,他稍微抖動一下,手掌竟然詭異的轉了個方向,直接拍向羅雨菁的臉上……
地上的毒物猛然一震,它們停頓了兩秒後,連忙鑽入地底。
看了看天色,斐化及眼楮微微一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在這里耽擱時間了,就算他現在鮮有敵手,可畢竟是血肉之軀,誰又能抵抗的了炸藥?
「你們不想死的就退下吧,這里除了我古家之人,誰上都只是送死而已。」
古長延從人群中走出,他的嘴角有絲血跡,但是氣色依舊紅潤,氣息綿長,看來傷勢並不嚴重。
斐化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瞳孔微縮,剛剛他的一掌可沒有放水,明明將他打的五髒破裂,為什麼短時間內竟然就已經恢復到這個地步?!
「斐化及,你在想什麼?如果你想離開,現在說出炸藥埋在何處和點燃時間,我們現在可以馬上放你離開。」吳珵也緩步走出,他捂住胸口,臉色蒼白,看得出他的傷勢頗重。
「呵」斐化及冷冷一笑,「既然你們找死,老夫就親手將你們送進地府,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斐化及眼中紅光大盛,周身血氣更濃。
在離這里不遠處,天穹宮大殿的頂上,一個黑衣男子站在那里。
這人一頭黑發,肌膚吹彈可破,他銳利的雙眸中盡是滄桑之色。
「青渮,我現在已經將天璣閣所有師兄弟盡數斬除,我用你交我的功法將他們畢生功力都吸入自身,如今天璣閣就是我,我就是天璣閣,你的仇我終于為你報了。」
「現在還只差一件事,你放心,你的墓碑最終會遷回古家,你的靈魂不會再四處飄零,你將會拾回自己的姓氏。」
「那一天只要到來,我就會去陪你,在地府我還當你的徒弟,你還一直叫我兒好嗎?」。
這名男子抬起頭來,竟然是柳子!
此刻的他哪還有分毫白發,誰會想得到他竟然是一個百余歲的老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