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突然寂靜無比,唯有船外水流的聲音傳來。
古長笙努力平復心中的驚濤駭浪,她是一縷幽魂搶佔她人肉身?簡直是笑話!她雙手緊握,目光死死的盯著斐子言,許久才說道。
「如今我失憶,你想說什麼也沒有人能反駁一二,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滿嘴謊言?!」
斐子言忍不住一笑,而後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當初的文笙可不是你這般反應,她自信把這件事情給我和杜陌說來,那時她一副天大地大,你奈我何的表情,沒想到失憶之後,當初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文笙也變成了一個尋常女子。」
「你心中可是在怕?怕我將這件事傳播出去,你被當成異類,然後一把火燒死?」
斐子言的看著古長笙,眼中惋惜之色的深處冷然嘲諷一閃而逝。
‘砰’
—無—錯—小說古長笙臉色難看的重重一掌拍在身前的桌上,上面的茶水頓時灑了出來。
「斐子言,你若再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念曾經與你相識的情誼。」
「雖然我未恢復記憶,不知你曾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我有種感覺,你本性並不是現在這樣尖酸刻薄的男子,如果你今日來此就是想說這些,那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古長笙站起身來,就要向船艙外走去。
「外面方圓數千丈都是湖水,就算你輕功超絕,也難以飛到對岸,不如坐下我們兩個老朋友好好暢談如何?」斐子言看著古長笙走出船艙,泰然自若的說道。
古長笙走到甲板之上,卻見外面的景色早已不在流觴樓附近,在這里一眼望去周圍都是水面,根本看不到彼岸。
想要用輕功離開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要困住她?古長笙眼中厲色一閃而逝,轉身走進船艙之內。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不如坐下來,我們兩人一邊飲茶一邊談談我們二人?」
看到古長笙折返回來,她的眼中煞氣涌現,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而斐子言毫不在意的對她笑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古長笙站在那里冷聲道,「現在你快命人折返回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斐子言好似沒有听見一般,將古長笙的茶杯滿上,他的動作優雅而流暢,但是古長笙卻半點也看不下去。
「如果你只是文笙多好。」
「當初你轉身變成古長笙,我那時候衷心的為你高興,你終于在這個世界上有了歸屬感有了家;但是一切都在誅魔大會那天,一切都變了。」
「天璣閣是你們古家人所創,柳子要找的也只是你們古家之人,可是為什麼你們一家的事情要拉上斐家堡?!」
听到柳子三個字,古長笙的頭腦猛然一痛,一股不受控制的殺意在心中縈蕩起來。
「因為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斐家堡淪為一枚籌碼,一枚只是脅迫你們在自己族譜上動動手指的籌碼,我們傳承數百年的斐家堡,在你們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只任人擺布的螻蟻?」
「如今我外公慘死于寥仞峰,江湖之士因二十年前曼陀羅門的事情討伐斐家堡,母親因此重傷未愈,斐家堡現在上上下下死傷無數,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你們古家!」
「現在古家只有你一人,既然你這麼想成為古家之人,那這筆血債,不如就由你還清!」斐子言面無表情,雙目直直的看著古長笙。
古長笙眼楮微眯,她仔細打量起斐子言,最後忍不住嗤笑道︰「就憑你想要拿下我?就算叫船艙下那幾個繡花枕頭一起上,你以為你能傷的了我。」
「曾經的記憶我已經記不清楚,你那悲慘的經歷我確實同情,但也僅此而已,你如果識相就命人將船折返,剛剛那些話我就當沒有听過。」
看著胸有成竹的古長笙,斐子言啞然一笑。
「長笙,我與你相識時間不短,你的武功如何我怎會不清楚,你認為我明知道打不過你,還這樣出現在你面前,難道不奇怪嗎?」。
「你是什麼意思?」古長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斐子言嘴角微微上揚,「挺著大肚子站這麼久難道你不累嗎?」。
聞言,古長笙就覺得渾身一陣無力,只覺得身上好像有一座大山一樣,雙腳好像不會站,她身上一軟,就要向地面摔去,古長笙想要站穩身形,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古長笙心中恐慌起來,她連忙護住小月復,就算跌倒,她決不讓孩子傷了半分。
這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扶住,古長笙轉頭看去,竟然是斐子言。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現在這個月份摔一跤,孩子可經受不起。」
說著,斐子言將古長笙輕輕的扶坐在軟墊上,看她坐好了後,才放下心來,忽然他的身體一僵,臉色陰晴不定,他深吸口氣,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猛然將古長笙推倒在地,負手站在一旁看著她。
古長笙整個人摔倒在地,因為月復部比較大先行著地,就算古長笙用手護著,也感到了一股錐心的痛意從月復部傳來。
她倒吸口涼氣,額頭之上瞬間布滿了薄汗。
「斐子言,你竟然下藥,真是下作的手段。」古長笙掙扎的扭著頭看向斐子言,雙眸仿佛是在看垃圾一般。
「毒藥我還不會下,你放心這藥都是安神的,只是兩者一起才會有這種反映。」
「你是古長笙,就算失憶了也不容小覷,以防意外其實我現在就應該先殺了你。」
斐子言蹲在古長笙的旁邊,看著她幾欲噴火的眼楮,右手扶上她的臉頰,「你說,我要不要現在殺了你。」
古長笙感覺到他的手掌不斷的在自己臉頰上輕撫,頓時覺得惡心至極,她用手無力的拍打過去。
「別踫我!」
斐子言一把抓住古長笙的手腕,將它禁錮在她的頭上方,俯身看著古長笙的雙目。
兩人的鼻尖還差一厘米的距離,呼吸的氣息都能感覺的一清二楚。
斐子言靜靜的看著古長笙,雙目之中所有的掙扎和痛苦被古長笙看的清清楚楚。
古長笙微微一愣,痛苦?掙扎?怎麼可能,在仔細看去,只見斐子言的雙眼之中只剩下瘋狂和邪異。
另一只大手突然模向她的月復部,那只手十分輕柔,但是古長笙卻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想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