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羅笑著的嘴角瞬間一僵,好一會才低下頭苦笑著著道。
「我豈止見過你,我可認識你近四五十年了呢!」
凜淵模手指的動作瞬間一停,陸曼羅這話說的實在不像個正常人該說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麼接口好了。
「呵覺得我在胡說?也對,你才十一二歲,我也才七歲,認識你四五十年什麼的,的確像個瘋子不是嗎?但是,這卻是事實呢!只是這個故事實在太漫長,我想要是我真要說完,怕得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的。」
凜淵繼續沉默,對于自己想不通的東西,他一向不會輕易插嘴,雖然心里已經開始很自主的給陸曼羅打上了一點腦袋不正常的標簽。
陸曼羅看了凜淵一眼,苦笑著低下了頭。
「我說的事兒也許你難以相信,但不管你信不信,那對我來說都是事實……我,是個重生的人……重生這個詞你也許沒听過,但我一說你想必就懂了,你看到的我的確只有七歲,但這具身體的靈魂卻已經活了一輩子又返回到六歲了,許多人不都愛在懊悔之時說一句話,如果我能回到多少歲之前,我會怎麼怎麼樣嗎?而我的卻不是如果,是的的確確罷了。」
「很像無稽之談是吧?那我就來說一件來證明吧!你院子那顆松柏,在一年後會呈現嬰兒懷抱之態,我想一年後你就會知道我所言非虛!」
凜淵眼神一閃看向陸曼羅,「你說了這麼多,且不說我要不要相信,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呃,陸曼羅瞬間呆住,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似得,感情就她在這胡思亂想,人家壓根就不關注這個!
陸曼羅瞬間囧了,吶吶的道「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凜淵面無表情的看了陸曼羅一會,突然勾起嘴角笑了。
「合作什麼,你說了我才能考慮不是?」
陸曼羅就知道她說了這句話會被凜淵不當回事才會前面鋪墊一大堆,甚至連自己重生都說了,不想果然如此頓時就真惱了,氣呼呼的站起來道。
「既然你沒誠心,那今天就不再談了,半個月後,你可以去法華寺後山一塊長得像牛頭的柳樹邊轉轉,想必會收獲一點東西!到時候我想我們再談會好些,多謝款待,時間也不早了,告辭!」
陸曼羅說走就走,蹭的一拍椅子隨即身子一躍而起,很是瀟灑的立在地上,然後對著凜淵露出了下嘴唇缺了一顆的大白牙挑釁笑意,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再次進了大殿,陸曼羅的臉都有些紅,倒不是因為那顆缺了的牙齒,而是自己那幼稚的舉動,好端端的拍椅子干什麼,慢悠悠的站起來不是更有氣勢?唉,丟臉死了,怪不得錢媽媽說她蠢笨,果然什麼話都有個緣故啊!
佛像前,黃靈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連陸曼羅進來都沒發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曼羅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才很淡然的緩步走到黃靈身邊,抬頭看了佛像一眼,又看了眼盯著佛像發呆的黃靈,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叫一下黃靈。
二人的僵持沒多久,就被謹大殿的僧人給打斷了,只見那僧人直接走到黃靈身邊把一張折著的紙遞給黃靈,「女施主,方丈大師讓我將這東西交給你,還讓我告訴你莫在糾結往事,一切已成昨日了。」
黃靈愣愣的看著那張紙,好久才伸著手接了過來,面上罕見的出現痛苦之色,陸曼羅一凜,條件反射的看向那僧人,卻發現對方只是施了個佛禮就出去了,陸曼羅又把視線看向黃靈,然後震驚的發現黃靈竟然落了淚,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勸一下黃靈,只驚疑不定的看向那張紙,到底是什麼往事,能讓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一絲難過的黃靈落了淚!
「難道黃靈也真是重生之人???」
其實這個猜測,在陸曼羅沒離開馮府之時就有了,畢竟一個人那怕再聰明,也不可能表現的比從小手訓練的凜淵都厲害,就今兒凜淵都失了幾次態,而黃靈自跟在她旁邊,不管她表現的多麼不像個孩子都一聲不吭,好像啥事都是天經地義一般,這對于一五六歲的姑娘怎麼可能呢?
畢竟,黃靈只是生長在還算祥和的馮府,而不是如凜淵一般的刀山火海!
「黃靈姐你陸曼羅拉住黃靈空著的那一只手,到底沒問出那句你是不是也是重生的話,她無所謂不代表所有人都無所謂,萬一不小心讓黃靈疏遠了她,反而不美了!」
黃靈終歸是個堅強的,只落了三兩滴淚就深吸一口氣,沖陸曼羅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事兒,走吧!」
陸曼羅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二人回到院子後都情緒不佳,尤其是陸曼羅,對著凜淵一通哭眼楮是怎麼也掩不住的,不過錢媽媽沒訝異,她還以為陸曼羅是想起自己母親了呢!
半個月後,就在陸曼羅都修煉的忘記自己與凜淵約定之事之時,凜淵忽然半夜將一張紙從房梁飄到她的腿上,誰也沒驚動就又閃了人。
陸曼羅拿起紙看見上面的「午時」就笑了,上輩子凜淵果然沒唬她,後山的那棵牛頭柳樹邊應該真是有一條密道!
陸曼羅之所以敢這麼自信的說出與凜淵合作的話,可不止是因為她上輩子與凜淵相處過一年,而是因為在她回到陸家後三年內,驚動世人的法華寺奸細案就爆發了,那一年幾乎可以說是法華寺僧人的噩夢,就連主持都沒能逃月兌被審視的下場,而法華寺作為佛祖棲息之地竟然會任由蠻國奸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圖謀大羽江山,也直接被大羽子民懷疑了信仰,動搖了根本,而道教則借著機會一舉越位大羽王朝的國教!
是的,凜淵在這里的任務,就是模清楚與蠻國交往的大羽世家,竟而一鍋端了蠻國在大羽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