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大學絕對是一流的大學,無論是從教學質量還是它的硬件設施。當然還有很多青春的女孩。負責接待新生的估計都是學生會的吧?他們一定挺漂亮的,看著圍在周圍的那些豬哥,傻子都能猜到。
「喂!」一只大手拍上了我的肩膀,回過頭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個戴著眼鏡的胖子。我盡量地擠出一絲笑容︰「你好!什麼事?」「來報名的吧?我叫鄭軍。」「很多人啊。」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報名人不多,都TMD是看MM的。走我帶你去,再去看一遍美女,呵呵。」鄭軍剛報完名,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在他的帶領下,我很快辦完了手續。
我對所謂的美女沒什麼興趣,不過遇到鄭軍讓我感覺是揀到了寶。以我現在的性格很難融入群體生活,而他恰恰和我相反,不管什麼人,用不了兩分鐘就成了他的朋友。但是我沒有選擇住校。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和幾個人擠在一起,尤其是男人。
這是一個全新的城市,而我也開始了全新的生活。這新的生活對于我來說就是兩個字「平凡」。鄭天也成了我要好的朋友,他的臉上總是掛滿了笑容,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對他特別的眷顧,一個漂亮的帶班老師讓他笑了3天,忘了說了,他和我是一個專業的。
我們一起開始了,我們的教官是個十足的牲口,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人可以長的那麼壯,那麼黑。他的口令讓人感覺是在咆哮。當然他那些所謂的魔鬼訓練難不倒我,我的體力驚人的好。「正步走。」短短的幾天時間怎麼可能把正步走齊,頓時猶如萬馬奔騰,雜亂的落腳聲此起彼伏。牲口的兩道眉毛也皺在了一起。
「立定。」隨著腳步聲的停止,傳出了一聲清脆的「啪。」我看的特清楚,鄭軍沒有停住,一腳拍在了前面那個女生的**上。從側面能看到那個女孩已經是滿臉通紅了。這絕對不能怪鄭軍,龐大的身軀充滿了慣性,加上體力透支,導致剎車失靈是意料中的事,終于旁邊的兩個男同學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不過在隊列里嬉笑是絕對不允許的,那兩個男同學被罰到操場的一端,女生最多的地方互相抱在了一起。「什麼時候不笑了,再歸隊。」牲口在咆哮著。他們怎麼能笑的這麼開心?說實在話,我很羨慕他們,更羨慕鄭軍,那兩個男生始終沒有出賣他,他的人緣怎麼可以這麼好?「向後~轉」,這次在劫難逃了,鄭軍是從左邊轉過來的。而且我確信,他被牲口發現了。「鄭軍,出列。」「是」搖了搖頭他跑了出去,是禍躲不過。這牲口記憶力出奇的好,居然用了三天不到的時間就把幾十號人的名字全記住了。
在做了幾十個俯臥撐之後,鄭軍回到了隊列。朝我努了下嘴,「快吃飯了。」我當然知道快吃飯了,不過飯前一支歌是免不了的。「大刀」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短的歌。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會意的微笑。「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殺!」隊列里卻傳出了一聲極不協調的調調,「我殺!」比殺豬更刺耳的嚎叫。
「看來同志們的戰斗力很強嘛,這說明我們訓練的強度還不夠,晚飯後繼續。」牲口大手一揮「先吃飯。」
「畜生!」「殺千刀的!」食堂里不時傳出咒罵和嘮叨,看來晚飯後要倒霉了。
有一個體育老師原來是趕大車的,第一天訓練學生跑步,卻忘了停下的口令是立定。為了不讓學生撞上對面的牆,他情急之下吼了聲「吁~~~~~」。結果全班的同學都站住了。
每次看到食物的時候,鄭軍都異常的興奮,他的笑話也真多。盡管有了準備還是有幾口飯夾雜著口水噴在了裝菜的盤子里。暈。
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幾組俯臥撐以後,五公里武裝越野。「全副武裝快,背包,水壺。水壺里要灌滿水,背包里裝兩塊磚頭。」
回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鄭軍再一次開始了他的幽默「你們說,晚上不會有緊急集合吧?」要不是他人緣好絕對會被人暴扁「緊急你媽!烏鴉!」
凌晨兩點的時候一陣局促的哨聲「緊急集合。」我的鞋,靠!水壺扔哪兒去了?哎。
結束的時候舉行了晚會,那是整個最讓人期待的事情了。當然我是不會報什麼節目的,不過鄭軍的積極性卻讓我吃驚,他沒說,我也不知道他報的是什麼節目,我實在想不出他能表演什麼。
「鐵道游擊隊之歌。」到現在我才發覺鄭軍的男中音堪稱標準,「我們爬火車,我們炸橋梁~~~~~~~~」。身邊的教官黑著臉搖了搖頭,「哎,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什麼素質?」這牲口還懂得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