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懷疑這里的黑社會是合法的,他們的保鏢帶著明晃晃的槍走來走去,住的不是別墅而應該稱為莊園,總之他們的生活像國王。事情辦的很順利,生意場上認的是錢。他們才不去管我是趙海龍還是林亂,而且他們在中國應該有內線,在東海發生的事情他們很清楚,我有些懷疑過段時間他們會自己來找我。
最有意思的是我們趕上了這里的總統選舉,一個不知名的政客在臨時搭建的巨大演講台上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麼。而我和這里的黑幫老大文森坐在演講台對面的餐廳里,桌子上擺著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和海鮮,我唯一認識的就是那只龍蝦。
文森是個典型的原住民,他的話有很多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張克適時的做著翻譯,他的外語出奇的好,讓我吃驚的是有些這里的方言他也能听懂。
我們身邊圍著很多女人,不停的把水果剝好送到我嘴里,而她們身上香水和汗液的混合氣味讓我覺得呼吸困難。對面的文森似乎對此很適應,大量的黃金飾品掛在他身上,在陽光的折射下晃得我頭暈。
電視上正播放著對面那名政客的演說,這讓我覺得很有意思。他很有號召力,雖然沒有听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的表情和語氣絕對能讓我相信他說的是對的。
他的動作充滿熱情,他的笑容飽含自信,他的眉心泛起了一朵血色的小花。
「刺殺!」開槍的人就在演講台的對面,準確的說應該就在這間露天餐廳里。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一個女人曼妙的背影同時起身離開。
我在心里暗叫了聲「高手!」不顧文森詫異的目光立刻追了出去,張克解釋了幾句也追了出來。
要追上她並不難,我跟著她的背影隨意地在街道上閑逛著,而張克也很快趕上我。「總統被刺殺了。」見鬼了!那名政客居然是總統。
我緊緊的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應該是她干的。」
「小心點,她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勾魂兒。」張克忍不住提醒我。
半小時後我們跟著她來到一家酒店。「406號房間,要小心!」張克把手槍遞給我同時又提醒了我一次。他的眼神很緊張但卻帶著興奮,這是遇到高手才會有的眼神,我頓時提高了警惕。
我緊張的站在門口看著張克用鋼絲熟練地挑開了房門,搜遍了整個房間我們什麼也沒發現。張克失望地說道「沒人。」但是我卻感覺到風的流動,也許根本就沒什麼風,那只是一種心里的感覺,我下意識的開始閃躲。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身體只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更像是在顫抖,然後全身開始慢慢失去知覺,我被擊中了脊椎附近的穴道,然後我看見了已經躺在地上的張克。沒有出手的時間,甚至連這個想法還沒出現就已經失去了機會。
我無奈的看著面前如同綠寶石般的眼楮,清澈而深邃,一條雪白的紗巾擋住了她的臉。她肯定就是張克所說的勾魂兒,光是那雙美到極至的眼楮就能讓我確定,這個名字只應該屬于她。
我微笑地看著那雙讓我痴迷的眼眸,因為她真的很美,而我的身體也正在快速的恢復知覺,那最後的晃動讓她的攻擊沒有打實我的穴道,相信她並沒有發現。
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機會,我需要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手。終于她動了,可能是想在我的身上找到一些線索,關于我們身份的線索。
當她的手伸向我褲袋的時候,機會終于出現了。現在的她看不見我的眼楮也看不到我的左手,而我的左手距離她的咽喉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我以最快的速度用腕關節撞向她的咽喉,沒有打中,我的攻擊完全落空了。而她的手用怪異的動作扣在了我的咽喉上,那條白色的紗巾已經不在了,我看到一張美到極至卻帶著妖艷和神秘的臉,她應該是阿拉伯血統,那份淒艷讓這個世界也開始不再真實。
窒息的感覺讓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張克似乎在說著什麼,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