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向站在面前的暴龍勾了勾手指,它是我的習慣,這個動作代表絕對的蔑視。
「你TMD是誰?」暴龍自然是清楚剛才的狀況,所以他雖然保持著開始的語調,卻毫無底氣可言。
陳風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用冰冷的聲音緩緩說道︰「他是什麼人,你連問的資格都沒有。」雖然步履蹣跚眼神中的淒厲卻空前可怖,他的斗志在燃燒。
「讓我來。」陳風已經站到了我的前面。他想在我的面前贏一次,那是屬于他自己的勝利。如果在這個時候對陳風的要求置之不理,他很可能會永遠沉淪下去,男人可以輸掉一切,卻不能失去自信。所以我沒有去阻止他。
帶著一聲怒吼陳風再次撲向暴龍,這次他沒有揮刀,那是同歸于盡的打法,精于用刀的人都明白,他會在躲過對方的攻擊之後或者自己中刀之後才出手。再這`.``種情況下想躲過對方的攻擊是不可能的,在速度方面陳風並沒有什麼優勢。如果是後者的話我不敢再想下去,暴龍手里拿的可是鬼頭刀,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真正感受恐懼,卻不是為了自己。
血光再次閃現,還是那道詭異的弧線,足有半尺長的刀口出現在陳風的肩胛和胸口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骨頭,他再次被推倒在地,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嘴角卻露出冷竣的笑。
推開陳風以後暴龍也踉蹌著跪倒在地,剛才那只狗腿幾乎有半數沒入他的胸口,那種感覺是是常人無法忍受的,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整個面部都在扭曲。
喘息了很久兩人才相繼從地上重新爬起來,他們都傷的極重只能步履蹣跚的彼此走向對方。狗腿終于在最後展現了優勢,近身之後它的速度比鬼頭刀快的多。隨著身軀的轉動刀光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劃開了暴龍的喉管。鬼頭刀在最後的關頭失去了力道,只是輕輕的從陳風的背脊上掠過,勝負就在這一瞬間有了分曉,沒有絲毫的猶豫張克已經飛快的沖到陳風身邊。
沒有傷到要害,陳風只是大量失血。我的心情卻無法平靜。他根本不需要這樣做,面對暴龍的人應該是我。
暴龍的手下早就散去,沒有稍許的停留他們是在逃命。陳風被很快被送走接受治療或者應該說是搶救,幫會里的兄弟也開始對這里進行清理。一切都是那麼井然有序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
淚水在唐倩的臉龐輕輕滑落,她在為陳風哭泣「那個人會不會死?」
「暴龍肯定是死挺了,陳風的具體情況要搶救以後才知道。」我沒有說謊,那一刀深可見骨,誰也無法保證沒傷到動脈或者是神經。
她的嘴唇稍微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住什麼也沒說。
「有人會打發謝天宇,我先送你回去。」
唐倩神色黯然點了點頭。
留在身上的恥辱必須用對手的血才能清洗干淨,那一刀劃開暴龍喉管的時候陳風終于贏回了五年前失去的自信。所以對他來說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送回唐倩以後我沒有去找屈淋,這個時候我沒有心情談什麼愛情,守在陳風身邊才是我想做的事情。另外我也需要時間考慮自己以後的路,自己真的能放的下鐵血盟嗎?